众臣的呼吁声到底把苏瑾州逼的去上了早朝,他端坐在龙椅上,吊着胳膊,气势十足地望着台下的每个人,“听说你们对朕养伤的事情很是不满?”
那么点小伤养啥养啊,又不会耽误批折子,你可是战场上厮杀过来的少年将军,还不是借着养伤的油头和那个妖后厮混!
大家是这样想的,但谁敢承认啊,谁也不说话,耷拉着头,却又希望有个出头鸟出来。
“呵......”
苏瑾州笑的温和,连那双好看的眼睛都笑的弯弯的,“听说,你们说朕的皇后,是妖后?”
还是没人敢说话。
“啊,既然没有人说过这话,那朕回去了,大家散了各回各家吧!”
苏瑾州说完要走,终于有人憋不住了,“陛下,臣斗胆 !”
苏瑾州又坐了回去,“哦,那你这胆儿确实不小,都有斗那么大了,说吧,朕听着!”
那人斟酌着开口,“依臣之见,皇上不应该独宠皇后娘娘,以免一家独大,前朝......”
不敢说苏瑾州的祖宗,但举了若干的例子,证明一个皇帝独宠嫔妃的危害性,认为皇帝还是应该雨露均沾的好。
苏谨州抠抠耳朵,赞同地点头,然后罚那人半年不许进他宠妾的院子。
其他大臣听了又想笑,又憋着火。
合着过了一个年而已,皇上就变成了如此的昏君,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不说,还变得如此的不讲道理。
突然,他们想到一个问题,皇上可能是受了刺激,毕竟他的爱妃宋贵妃可是死了才没几天,又死的那么突然,皇上老人家应该是思念成疾了,这才去皇后那边寻找一些慰藉,毕竟皇后跟宋贵妃一样也是从谨王府来的老人。
提议皇上应该尽快选妃的折子送到了凤仪宫,苏瑾瑜亲自送过去的, “皇兄,别的事儿我都可以替你胡乱处理一番,唯独选妃这事儿还得你自己拿主意啊 !”
秦沫就在一边看书,苏瑾州气的想给苏瑾瑜一巴掌,其他的事情都可以问问他,就选妃 这事儿还用问吗,他的态度还不明确吗,他没有那么多精力应付那么多女人,更不想,苏瑾瑜这个棒槌!
本来昏昏欲睡的秦沫听见选妃俩字,顿时来了精神,她一把抢过苏瑾州手里众臣联名上书的折子,兴高采烈地替苏瑾州做了主,“选妃好啊,选妃好,你皇兄可愿意选妃了,宁王啊,你看你皇兄这后宫冷清的都没住满,像这种事你就应该直接替他批准了。”
苏瑾瑜,“......”
他两眼巴巴地望着苏瑾州:是这样吗,皇兄?我要不要听皇后嫂子的,这就去替你操办选妃一事?
苏谨州,“滚.....”
苏瑾瑜屁滚尿流地滚出凤仪宫,到了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到不好。
见苏谨瑜没了人影,苏瑾州关紧了房门,一步步逼近秦沫,咬牙切齿地道,“皇后啊,看来我这几天用力不够,让你有了怨言啊!”
秦沫连连摆手,“不不不,皇上想错了,这两件事王权不搭嘎,你听我细细跟你分析分析,是这样的......”
秦沫丝毫不畏惧苏谨州那阴沉吓人的眼神,他也就这点能耐了,不高兴就拉拉脸子,谁怕呀!
“皇上,你想想,你这后宫满打满算也就十几个人吧,历朝历代哪位皇帝的后宫有这样寒酸的,知道的知道你不好女色,不知道还以为你不行呢,这要是传出去多没面子,是事上,皇上你行的很,但这事儿少数人知道不行啊,得让万千百姓知道你行才行,怎样才能让他们知道,那就是得开枝散叶,多多的生孩子。
最少生个三五十个的,反正咱这宫里也不缺粮食,也不缺先生的,无论是吃的喝的还是教育都能嘎嘎的,咱养的起,皇室的繁华在什么?在人,在人啊!
不然,你辛苦抢来的这江山有啥用,到时候还不得落在外人手中,那怎么行呢,老话说的好废水还不能留外人田呢,何况是这皇位,更不能让外人得了去是不?不然你岂不是白辛苦了这么多年。
那怎么才能多生孩子呢,自然是得孩子娘多,我给你算一笔账,一个女人生一个,要是有六十个女人的话就是六十个,这六十个孩子当中,如果有二十个男孩子也就够用了,关键是有些女人可能身体不太好,不好怀孕,就是怀了,也可能还没生下来就小产了,即便不小产顺利生下来,也有夭折的可能,最后顺利长大能继承皇位的也就没有几个了,在夺皇位的过程中,再有不小心伤亡的,那剩下来的也没有几个。
这样一算,少说这后宫也得有个三百五百人常驻嫔妃吧,除了那些以后陆续填制的,在当下皇上正直盛年的此时,怎么也得有二百左右的妃嫔打底吧。”
秦沫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累得口干舌燥,猛地灌了一壶凉白开,还有点意犹未尽之感,只是光自己说不行啊,得问问人家的意见啊。
于是,她满怀期待地问苏谨州,“皇上,您老人家觉得我分析的怎么样,是不是头头是道?是不是很是在理,我跟你说,趁着您还年轻真不能如此荒废光阴了,此时不大规模选秀纳妃又在何时,过了四十岁,有心也无力了 ,你想想,想想咱们在战场厮杀的那些年,多辛苦,咱那时那么辛苦是为了什么,可不是为了别人做嫁衣的是不是?”
说到这儿时,秦沫看到苏谨州那冷若寒霜的眸子中,终于有了几分动容。
刚要再接再厉,他冷笑着开口,“所以,皇后告诉我,这么长时间了,你依旧没怀上朕的骨肉,到底是因为什么?你就是那个不孕的吗?还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
“说您老人家纳妃的事儿呢,这怎么又突然扯到我,我跟您说皇上,选妃一事非同小可,关系着社稷江山难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