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宝谦虚,“或许姑姑让着我呢,要不咱蒙上眼睛在比一次?”
“行啊,你小子,看来平时没少用功啊!”
秦小宝呵呵一笑跑进屋去找了两条黑布条出来,两人都蒙上眼,又是一阵啪啪响,两个箭靶子上分别五支箭,到底秦小宝年纪小些,比秦沫差了一点,只有一支中了靶心,秦沫则是两支。
两人互相夸,
“小姑厉害!”
“小宝厉害!”
屋内,苏瑾州和老丈人喝茶,听着屋外一大一小两人的互捧,嘴角微扬着,脸部表情格外温和。
两人闲聊着,眼睛不时地瞟向门外,院内一大一小越发玩的起劲儿。
“小宝这孩子,像他二叔!”
“是啊,不过还是像老大多一点。”
说这话时,一抹悲伤之色迅速从二人脸上划过,仿佛都不愿意触碰一样,又迅速转移了话题。
苏瑾州:“岳丈大人,我们,我和沫沫打算要一个孩子。”
秦老将军的视线从院外收回,放到苏瑾州的脸上,面上带着了然,“不太顺利?沫沫定然是不配合吧?”
“有点!”
门开着,即便说这话时特意放小了音调,秦沫自还是把屋内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气得她咬牙切齿,苏瑾州这人,这还是个正常人吗,竟然跟她爹说这个,她爹还能帮他是咋地!
秦沫哼了一声,在心里把苏瑾州鄙视了好几遍,长这么大,就没见大男人找老丈人告状的!
秦沫是不承认她爹是苏瑾州老丈人的,可她不承认有啥事用,她爹可是稀罕人家稀罕的很。
屋内,俩人接着商量,老丈人给女婿支招,“你好好哄哄她,沫沫自小吃软不吃硬,出了名的心软,多哄哄不能硬着来。
女人怀孩子可不容易,生孩子更是在鬼门关走一回,她要是不愿意生啊,我这当爹的还真不能劝她,你要想让她心甘情愿呀,得解开她的心结,她现在还恼着你呢,自然是不愿意!”
秦沫总算在她爹嘴里听到几句,额,几句为人父母应该说的话。
立马感动的眼泪都流了下来,秦小宝见状,惊呼,“小姑,你咋了,累了吗?累了咱屋里歇会儿,不用哭啊!”
秦沫,“……”
眼泪疙瘩掉的这么明显?
屋内的人也不顾的聊了,苏瑾州出来,倚着门框,笑着招呼秦沫“累了?来,为夫抱抱,抱一会儿就好了!”
说着,苏瑾州伸开双臂等着迎接她。
秦沫当场想钻地缝,她爹装没听见去厨房看饭,秦小宝翻白眼:我这姑父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张嘴就是如此恶心的话。
他再也忍不住,说出自己的想法,“陛下姑父,您跟前还有小孩,是不是得注意一下影响!”
苏瑾州,“欧(二声),我抱一下我媳妇儿怎么了?小宝长大后难道不抱媳妇儿?”
小男孩才不过几岁大,整天学的就是男女授受不亲,哪里会这么早寻思媳妇儿的事,被苏瑾州这么一说,涨的脸都红了。
“您……”
噔噔噔,小腿一蹬,也极速跑去了厨房。
秦沫咬牙:“你这人不发骚会死吗!”
苏瑾州:“不会死,但发了,好受!”
秦沫无语死了!!!!
很快到了午饭时间,饭食自然是比平日里丰盛不少,一是因为苏瑾州来了,二是因为秦小宝生日,三是,没有三,秦沫自己回家时,桌上的饭菜也就比平日里多了几盘,用她爹的话说,宫里美味佳肴吃多了,回娘家自是得清淡一些。
秦家宅子里没有多少佣人,平时吃饭都是和主人一起吃的,苏瑾州在,自然不能那么随便了,就摆了两张桌子,秦小宝,秦沫,秦老头和苏瑾州四人一桌,其他人一桌,大家都给秦小宝准备了礼物,开饭的时候都拿了出来,对他送上了祝福。
小孩儿很高兴,对每个人都表示了感谢:“以后,小宝挣大钱孝顺你们!”
桌前,表面一片欢声笑语,其实大家心里又很心酸,这一家子就剩下老的老小的小了,孩子生日连父母都见不着了,怎能不心酸呢。
不过大家都不表现出来,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吃过饭,仆人们都被放出去玩了,元宵节这天,京城夜里会放烟花灯会,集市小摊什么的也会彻夜营业。
“你们好好玩儿,明个晚饭之前回来就行!”
秦老将军给每人都发了二两银子,平时他不在,这些人都尽心尽力地照顾着秦小宝,是仆人也是家人。
大家伙很开心,赶了辆马车进了城。
秦沫问秦小宝,“你不想去看看?今儿可热闹了,我领你去!”
秦小宝摇头,“我要和爷爷去乡下住几天,一会儿就走,小姑要不要和我们去啊?”
“啊?你爷爷又要回村儿?他是不是在村儿里找了个意中人啊?不然元宵节城里这么热闹,他回村儿干嘛?”
秦小宝撇嘴,“小姑姑,我发现你都被皇帝姑父带坏了,竟然这样说说你爹!”
“本来就是啊!”
……
苏瑾州自是不允许秦沫离开她再去乡下溜达的,几人吃完饭又聊了会儿,爷孙俩赶着启程了,秦沫和苏瑾州也坐着马车回城里了。
小桃一进秦家宅院就跟家里的丫头大娘小厮们混一起了,这会儿已经跟着他们先进城了。
马车上,秦沫和苏瑾州面对面,“跟我爹都聊啥了?”
苏瑾州伸手过去,眸中带笑,“来,让我抱抱,抱着你说,不让抱就不说!”
秦沫挑开车帘往前面看了一眼,赶车的护卫身子坐的笔直,正目视着前方,似乎对车厢里两人的对话熟视无睹。
挺好,就得是这样的!
她放下窗帘,狞笑着冲着苏瑾州扑去,“行,不是要抱吗,给你抱个够!”
秦沫对苏瑾州上下其手又打又掐。
武功不如你,咱就不用,我就掐你了,拧你了,就看你还不还手,还手你就说狗!
嘿,苏瑾州还真不还手,只是不还手,他能躲啊,东躲西躲,上蹿下跳的,马车就得跟着上下左右摇晃,赶车的护卫身子依然笔直,依然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前方的路,只是那脸色就不太好了:后面,这是干啥呢?这事他能听得吗?
不能,不能啊!
他利落又果断掏出两块棉花,一只耳朵塞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