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初五,宋贵妃因病病去了的消息渐渐传出,只在京城贵族圈里掀起了一片水花,有人感叹这贵妃年纪轻轻的,怎么刚被封了贵妃没多日就死了呢,也有人暗自高兴,她腾出了贵妃之位,就意味着又一次机会来了。
对于宋家来说,宋婉婉的死就像是一层寒霜,笼罩在每一个人心尖。当然,除了少数的几个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宋婉婉不是死了,她是失踪了。
而这少数的几个人,是不信宋婉婉的失踪,也不是失踪,而是与人私通私奔了。
这顶帽子扣的实在不怎么样,简直太滑稽了,宋婉婉又不是智障的女人,放着好好的贵妃不当为何要干出这等蠢事。
宋家掌事的人没有一个信的。
“我的婉婉那么喜欢陛下,怎么可能和别人私奔,不可能,不可能啊!”
宋婉婉的母亲气得在屋内连连踱步,女儿是她教的,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
宋家当家人,宋婉婉的爹更是气得差点揪断了胡子,好端端的女儿怎么就成了不忠不洁之人?
这脏水泼的实在太欺负人了!
可是,他们却不得不接受这盆脏水,因为是皇帝给泼的。
并且皇帝已经给了他们足够的体面,并没有事情传扬出去,而只是给安了一个人已经死了的罪名。
本来宋家让宋离进宫去探望宋婉婉,就已经有了一定的心里准备,想着她可能遇到了什么事了,比如被皇帝禁足了,暂时失宠了什么的,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这是他们必须接受的答案。
整个京城的人还在过年的喜庆中未出来,让人羡慕高攀不起的宋家,陷入了一片哀伤之中。
而此时的宋婉婉已经到了东庆国的土地上,再过几天即将抵达东庆皇宫与二皇子成婚。
她被下了药,全身软绵绵的只能躺着,就连吃饭上厕所都在马车上解决。
她到现在都觉得自己还是在梦境中,要不怎么她一个堂堂贵妃,尊贵无比的贵妃会被人劫持到邻国的马车上,还是即将代替嘉和去和那个暴躁残酷的二皇子成婚。
她不止一次的贿赂看着她的女子,“你放了我,放我回大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房子院子,布庄药铺随你挑,金银珠宝更是有多少给你多少,只要你放我回大顺,我是大顺贵妃,我的夫君是大顺皇帝,你放了,我让他封你为御前侍卫!”
宋婉婉早就没了贵妃的傲气,一遍遍的求,她一口咬定是秦沫搞的鬼,秦沫跟嘉和关系好,不想让嘉和来东庆受苦,又和她不对付,就想出了这么一个损招。
她一遍遍地骂,秦沫等着,等我回去,定会把你碎尸万段,我让皇上诛你九族,杀你全家!
宋婉婉是无论如何也不信是苏瑾州把她塞进这辆马车的。
看守宋婉婉的女子看着她咯咯地笑,笑够了就提醒她,“嘉和公主,你又忘了吗,你是嘉和公主苏瑾媛,不是什么贵妃娘娘,你就要和东庆二皇子成婚了,可别再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了,二皇子脾气不好,最讨厌絮絮叨叨的女人。”
每当这时,宋婉婉都是又叫又闹,跟个疯子一样,半点高贵的气质都没了。
大顺皇宫,秦沫很快就发现,最近几日喝的药味道有些问题,把所有药材扒拉一遍后就更加确定,这不是她自己配的那副避子汤,倒更像是补药。
微一琢磨,便猜到定是苏瑾州干的,整个皇宫要说希望她怀孕的,除了他以外,没有第二个人。
呵,要不近日来的如此之勤,这是想趁着休息跟她造个孩子?
他明知道她不愿意的。
秦沫没有换掉那些补药,最近身子亏空,确实应该补补,她只是又变着法子又抓来新的药。
孩子,她不可能跟他有!
“阿沫,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啊,你家皇帝哥这不是压迫吗,对,这就剥削压迫!你要给我想个法子!”
几天后的一天,秦沫正在榻上小睡,被一阵阵叫嚣声吵醒,睁眼一看小桃正一脸无奈地跟在秦星星屁股后边骂人,“星星姐,你能不能小点声,怎么跟个公鸡似的渣渣呜呜!”
秦星星啪地把药箱往桌上一墩,跟个怨种一样瞅着秦沫,继续骂骂咧咧,“我在宁王府待的好好的,啊,你家男人非要我进宫来给你看看病,看看你为何这么久都不怀孕,啊,地里种没种庄稼自己心里没数吗?”
小桃吓得捂上秦星星的嘴,“让人听见,你就死定了,有这么说皇上的吗,这可是杀头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