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
苏瑾州低低地叫着秦沫的名字,声音低哑,带着疲惫。
仿佛——很是心累。
秦沫又如何听不出来,只是,他怎样都已经不关她什么事了,她和他的关系不过是他不择手段囚禁了她,而已。
他自以为给了她无限的荣宠,可是,这是她需要的吗?不是!
她现在没有什么太大的理想,她需要的是他给她自由,不找她和她家人的麻烦,从此,互为陌路。
仅此而已。
所以,秦沫有了点不耐烦,她试图挣脱开他的胸口,无果后,直白地说道,“皇上要干就快点,天还这么早,干完该干嘛干嘛去。”
话说的粗鄙至极,跟田间地头糙汉子讲黄色笑话一样不堪入目。
苏瑾州不喜欢她如此糟蹋自己的语气,脾气也上来,顺着她的话恶狠狠地撕了她的衣裳,“干就干,等会儿别求饶就是!”
他发了狠,动作粗鲁又凶猛,被她的话刺激到,也好几天没碰过她的身,从小腹部到头发丝,没有一个地方是不想的。
这些天,他忍得有多辛苦,要的就有多澎湃。
此刻,他已经顾不上她是不是觉得他囚了她,只是为了占着她的身体。
只有贴的近,心里才踏实。
云雨过后,满室狼藉,秦沫拖着疲惫的身子起身收拾,苏瑾州已经离开。
她咬牙切齿地骂他,“不过禽兽一匹,还跟她装什么深情!”
他是怎么问的出那句话的!
呵,她当然看的见他的心!
也是最近她才知道,她爹老秦手里还有支隐藏的队伍,虽说人数不多,却个个是精英。
苏瑾州把她困在这宫里,不顾重臣反对封她为后,不时跟她行鱼水之欢,还能为了什么?
翌日早朝过后,秦沫派人打听了好几遍,她正等着前厅官员们弹劾她,提议废除她。
她想次数多了,时间久了,苏瑾州总是顶不住压力的。
然而,这次却不同以往,她没有听到任何有关“她不适合当皇后”的声音。
原来她把宋婉婉的手扎了一个血窟窿的事,并没有传到前方朝堂去。
这让她颇有一种郁闷之感。
秦茂沫不是笨蛋,她想此事必定被苏瑾州压了下来,但是宋婉婉费尽心思要搞她死她,又如何会善罢甘休。
要不说男人为了自己的目的,还真是有办法呢。
不日便听说宋婉婉被派去赈灾的哥哥还没回来复命,就被提拔了,直接连升两级,成了朝堂举足轻重的官员。
而宋婉婉被封了贵妃。
就连秦沫都觉得用一只受轻伤的手换了这么多东西,实在太划算。
总比她的哥哥们值,也更容易的多。
美色,果真是个好东西。
宋婉婉升了贵妃后,后宫又起了骚动,大部分人都去祝贺她,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
没办法,后宫就是如此复杂的地方,就是内心巴不得弄死一个人,表面上也得对他笑。
秦沫别也去了,还送上一份厚礼,苏瑾州在意的人,她这个做皇后的怎么都要表示一下。
秦沫是专门挑晚上去的。
宋婉婉看到秦沫就差让人给她打出去了,到底皇后的头衔还是有点用的。
她全程黑着脸,也不跟从前一样装模作样了,连杯茶都没让人给秦沫倒,当然给秦沫倒,秦沫也是不敢喝的,谁知道她会不会在水里动手脚。
但她不喝,不等于谁都可以随便怠慢她,秦沫冷笑着对着琉芳殿的宫人问,“你们的娘娘就是这么教导你们的?皇后我来了,都不知道招待一下?”
宫人吓了一哆嗦,除了把娘娘手心扎洞这事儿以外,他们很少见过这位皇后发脾气。
当下磕着头退下准备茶水。
“我说婉贵妃,宫训多少条来着?依我看你得找个人每天给你这些宫女太监啥的念念,别到时候丢了你这贵妃的脸!”
宋婉婉脸色乌黑,她努力地把对秦沫的厌恶掩饰起来,虚伪地应声,“皇后娘娘教训的是!”
“何来教训,婉妃误会了,我只是嘴碎地提醒你,管着后宫这么大的摊子得有点规矩,不然下人不是下人,妻不是妻妾不是妾的不得乱了套!”
宋婉婉脸色更加难看。
秦沫瞄了眼前她那只绑的跟包子一样的手,继续说道,“婉贵妃,要是我的理解能力没问题的话,宫训上好像写了这么一条,大意就是嫔妃见着皇后可是要行跪拜之礼的,怎么每次你见我都站着笔直呢,是膝盖不好弯不下去吗,要不要我帮你治一治?”
“你!秦沫你不要得寸进尺!”
宋婉婉已经恼羞成怒,这么长时间的试探过后,她已经基本确定,她在苏瑾州心中的位置是特别的,即便顶撞了这位挂名皇后,苏瑾州也不会惩罚她。
胆子已经一次比一次大,就差没明目张胆地刺杀秦沫了。
秦沫稳坐在椅子上,甚至还把一双腿搭到了桌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流氓样。
她轻起唇角,笑问,“我怎么得寸进尺了,我是皇后,还说不得一个妾了?”
“不过一个名义上的皇后罢了,你得意什么!”
“对哟,我不过坐了一个虚位子,那你整天紧张什么?三番五次陷害我我好玩儿,还是觉得把我弄死,苏瑾州就会让你当皇后了?要是他想把皇后的位置给你,还轮得到我?你可是比我先住进这后宫之中的。”
宋婉婉被秦沫说的气急败坏,“皇后在说什么,妾身听不懂,我要休息了,皇后请回吧!”
秦沫站起身,却没走,而是向宋婉婉那边倾了倾身,笑意盈盈又真诚无比地小声说道,“我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不就是个男人吗,你若是想,他今天就会宿在你的床上。”
宋婉婉怔了怔,实在没想到秦沫会对她说这样的话。
随后那张俏脸又阴沉了几分,冷声道,“皇后在胡说什么,妾身一句听不懂,夜深了,妾身祝您凤体安康!”
秦沫又缓缓坐了回去,她呵呵笑了一声,方才,她分明在宋婉婉的脸上看到了那么一闪而过的——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