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刺客的信
作者:夏暖   被奸帝强扭后,我祸乱了他的后宫最新章节     
    出了琉芳殿,苏谨州的脸色渐渐阴沉,“怎么回事?”
    林修脸色也不好看,作为大内侍卫长,嫔妃遇刺,他怎么也推卸不了责任。
    “臣该死!”
    “别说这些没用的,来历,目的可弄清楚了?”
    宫里这么多人 为何偏偏刺杀宋婉婉!
    如今后宫女人确实已经不算少,小争小斗是避免不了,但女人的争斗,向来都是阴暗的,找人明目张胆地刺杀,并不多见 ,一旦刺杀失败, 暴露出来等于直接把自己送上了不归路。
    林修头埋的很低,“还未查出!”
    这么短的时间,他又不是神,没有三头六臂,也不是神探,自然没有把所有事情搞清楚。
    夜色中,几盏宫灯在寒风中摇曳,苏瑾州眯了眯眼,斜睨着林修,“有事瞒着我?”
    林修跟着苏瑾州太长时间了,他的表情习惯苏瑾州再了解不过。
    林修欲言又止。
    “有屁就放!”苏瑾州有点不耐烦,他最看不了林修这副娘们儿家家的模样。
    林修本想苏瑾州到了停尸房在给苏瑾州看的,现在不得不提前拿出来。
    是一封信。
    “在刺客身上发现的。”
    林修颤颤巍巍递过去,苏瑾州单手抖开信,瞄了一眼,夜色浓稠,宫灯远远地挂在墙上,信上的内容看不太清,但依稀可看出是男人的字迹。
    “写的什么?”
    苏瑾州示意林修拿盏灯过来。
    “爷,还是回去再看吧,一看这就是诬陷,外面人多嘴杂,小心被传了出去!”
    苏瑾州瞅瞅四周,除了巡逻的护卫军,还有偶尔穿梭在宫道上的宫女和太监。
    他嗯了一声,点头往御书房地方向走。
    林修跟在苏瑾州后面,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爷,信上所写定不是真,您一定要保持冷静。”
    到了御书房,苏瑾州看过信上所写内容后,总算明白林修为啥担忧了。
    苏瑾州自持不是个冲动无脑之人,但信上的内容还是让他不可控制地脑门充血,绿帽子竟然给他扣上了!
    他沉着一张铁锅脸问,“哪来的?”
    “刺客身上翻出来的。”
    贴身装着的,林修没敢说后半句,虽然是诬陷,想必他家爷也不愿意他的女人被觊觎。
    苏瑾州把信拍在桌上,冷笑一声,“哼,这人胆子不小,敢往朕的身上泼脏水。”
    林修赶紧表态,“臣会尽快查出幕后之人!”
    还皇后一个清白,后半句绝对还不能说,不然,那位肯定会说:她有什么不清白的,用的着你洗?
    虽说那封信,句句写的都是皇后的“污点”。
    从刺客身上翻出那封信的时候,虽然林修只敢看了个开头,但大致把内容猜了个七七八八。
    苏瑾州看着信纸上的字迹,洒脱中带着狂野,狂野中又有几分内敛,和他某一时期的字写的倒是有几分像。
    是秦沫喜欢的类型。
    曾经她说过,“苏瑾州,我要练成你那样的字,你的字是天下第一好看。”
    不过只是说说,一笔没照着写过。
    她说,“你这样的字用来欣赏就够了,没必要我也学会,那得费老鼻子心力,有那功夫不如练练剑。”
    但不耽误她喜欢,每每看到他写的字便要夸赞一番。
    这刺客还挺“投其所好!”
    苏瑾州一个字一个字地重新看那些字:
    沫儿,如今可好?如果你看到这封信,大概我已经不在了,明知这样做可能会连累到你,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决定潜入皇宫去找你,虽说皇宫那么大,我并不知道你住在哪个屋子里,没关系,我慢慢找,一间一间找,如果不幸被当成刺客斩杀,我也无怨无悔,死的离你近些,魂魄也会离你近些。
    沫儿,早上匆匆一别,我的心就跟着你走了,此刻你是不是已经回了那个笼子中,在干什么?
    我只干一件事,就是想你!
    如果,我们早些遇见该多好,五年前,如果那时候遇见,我一定让你幸福地生活在我身边,如果那时侯你我相识,或许如今不会跟只金丝雀一样被关在笼子里。
    我该早点遇见你的!
    不过,现在也不晚,我会救你出来,如果成功,你我我二人就云游四海去吧。
    如果失败,请你记住我,你的生命中曾经出现过我这样一个人。
    我不怕死,但怕失败,失败了我就不能活着跟你在一起了,魂魄这事儿毕竟太玄幻。
    希望你不会看到这封信。
    我把它放在贴身衣服中,希望你永远不要看到。
    也希望他不会因此而怪罪你,最好让你去寻找你的自由!
    下辈子希望,我们早点遇见,别了,沫儿!
    ————
    苏瑾州看着信上的内容冷笑,白瞎了那一手好字,写的狗屎不是!
    秦沫还没睡着,刚熄掉的灯再次被点燃,苏瑾州站在床前,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了皇上,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不会怀疑刺杀宋婉婉的人是我派去的吧?”
    苏瑾州把那封“缠绵悱恻”的诀别书扔给她,秦沫接过,嘀咕,“又是一封信?谁写的?不会是你吧?三五天就见一次面,写信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当着面说吗?”
    “哇,这字还是一如既往的写的好啊,只是诶,怎么有点不像你的笔迹呢?”
    看着看着,秦沫发现不对劲,这信中的内容说的是啥?是不是说她有个相好的?这会儿可能已经死了?
    秦沫咻地从床上爬起来,招呼苏瑾州,“走,带我去看看,那个对我情深义重,念念不忘,一见钟情,至死不渝的男子长什么样?”
    秦沫虽说不是什么冰雪聪明的人,但还是有一定的推理能力的,大致猜出这写信之人就是刺杀宋婉婉被击毙的刺客。
    苏瑾州拽住她,“你就不解释解释?”
    “解释什么?”
    苏瑾州指着那几个字,“早上匆匆一别”,问道,“原来,今日收工当真是和相好的约会去了?”
    秦沫兴致全无,重新躺下,懒散地回道,“啊,是啊,上面不都写了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一个死人是不会骗人的!”
    “你倒是不为自己辩解一句!”
    苏瑾州脱鞋上床,脱了袍子钻进秦沫被窝。
    秦沫嫌弃地往一旁躲了躲,答道,“有什么可辩解的,皇上若是不信辩解有个鬼用!”
    心中暗叹:这到底是个什么劳累命,他的爱妃都遇刺了,他还不放过她!
    苏瑾州伸出双臂圈住她,轻松一拉她就被他禁锢在了怀中。
    他在她头顶上蹭了蹭,颇为幽怨地说道,“我信你不会给朕戴绿帽子,可你却不信朕!”
    秦沫无言以对,她该信他什么?
    懒得琢磨他话中的深意,秦沫打着呵欠说道,“刺客是去刺杀宋婉婉的,却随身携带着写给我的诀别信,嗯,这个故事本身就是一个好故事,皇上是打算一查到底,还是睁只眼,闭只眼?”
    “你以为该如何?”
    苏瑾州又紧紧手臂,半天没得到回应,低头一看人已经睡了过去,只剩下清浅的呼吸声,似乎在诉说着这是一件根本与她没什么关系的事。
    身为皇后与别的男人出宫私会,仅此一条就足以把她打入冷宫,她一点都不怕,丝毫不担心他会因此治她罪。
    苏瑾州很高兴,不管怎样,秦沫还是相信他的人品的!
    看着她平静的睡颜,他实在不忍心发泄体内的欲.火,忍着痛苦慢慢闭上了眼。
    帝后二人相拥着双双睡去,不一会房中就响起了轻微的呼噜声,两人睡得很香,丝毫没有因为刺客被打扰。
    林修的命就没这么好了。
    皇宫内不仅有他的侍卫队巡逻,还有御林军把守,要不是顶级高手,谁能在层层把守之下潜伏进后宫?
    可死去的刺客显然没有那么高的功夫,不然也不会轻而易举就被斩杀掉。
    问题就出在这儿,一个死了的人是不会说话的,想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比登天都难。
    另外,无论是巡逻的御林军还是他的手下,根本没发现刺客是是什么时候,从哪个方向潜入进来的。
    武功不怎么高的人,无声无息的潜入后宫,没被任何人发现,这就显得他们很没用。
    除了那封指向秦沫的信,刺客一事毫无头绪。
    御林军统帅问道,“刺客刺杀婉妃娘娘时,可说了什么话?或许我们从中会有些什么发现也说不定。”
    刚已经过了子时,皇上的旨意,哪个敢去惊扰已经受了惊吓的婉妃娘娘。
    “这是自皇上登基以来,第一次有此刺客闯入宫中,却不是冲着皇上来的,婉妃娘娘整天身居后宫,又会与什么人有过节呢?”
    林修暗暗叹了一口气,这事背后恐怕另有玄机,关于信的事儿,他已经下了命令,谁都不许说出去。
    尽管,别人也没看到信中写的啥,他也只敢看了一行。
    这要是宣扬出去可了不得,皇上得杀了他!
    翌日清晨,婉妃娘娘遭遇刺杀的事儿传遍了后宫,也传到了殿前众大臣耳中,尤其在后宫引起了一阵小规模的恐慌。
    “啊?刺客是怎么进来的,宫墙那么高难不成是飞进来的?”
    “天呀,怎么会有刺客,这贼人也忒大胆了,不是找死是什么?”
    “以后可得把门关好了!”
    当然,借着这个机会,众人都去探望了宋婉婉,虽说宋婉婉只是个妃,但皇上让她执掌后宫,她就是她们的头。
    以后和她打交道的时间长着呢,这种时候自是得前去走个过场的。
    大家都从各自处拿了好东西,不一会宋婉婉的宫里就挤满了人。
    大家各自说着慰问话,谁也不想成为被针对的人。
    程敏和秦沫是唯二没有来的两个人,程敏平时就不怎么和人走动,听说宋婉婉又只是划伤,自是觉得没必要前去凑热闹。
    当然相比其他人,程敏的位份也高,是和宋婉婉相同的妃位。
    而秦沫作为皇后,一是当天晚上已经看过,二是,她也没啥好东西能送人的,人家大包小包的,她空手去也不合适。加上她忙得紧,自是不会去做这种没意义的事。
    吃过早饭,秦沫在她的画本子上写了几行字后,拿出一张地图在上边标标点点,小桃在一旁研磨伺候着。
    小姐突发奇想要写什么画本子,小桃理解,宫里生活沉闷,她总得找点事来做。
    但现在啥意思?
    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小姐,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桃指着图上的那些小点点问。
    秦沫头也不抬,“选址!”
    “啊,选址?选什么址,干什么用的?”
    秦沫耐心地解释,“这里开间酒楼,这里和这里开成衣铺子,这处开间脂粉铺子。”
    小桃瞪大眼睛,结结巴巴问,“小姐,你说啥,开……开铺子?你吗?”
    秦沫无视小桃的大惊小怪,嘀咕,“或许这个地方开酒楼合适,这里人流大适合开成衣和脂粉铺。”
    秦沫咬着笔头左思右想,最终没有定下来,“小桃,说说你的想法,你认为哪块儿开成衣铺子会赚钱?”
    小桃哪懂这个,她只想知道小姐哪来的钱开这开那的,总不能管皇上要吧。
    一于是她问出一个最现实的问题,“小姐,你是要把当年的嫁妆都花了吗?”
    小桃不是反对秦沫开铺子,就是有点担心把钱都赔光了,就那么点金子还是存着靠谱。
    秦沫从没做过生意,小桃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要是开个武馆教授功夫,小姐自然是没问题,问题是她根本没有时间,总不可能天天出宫去吧。
    酒店,成衣胭脂铺子,这些听着就麻烦,得进货卖货啥的,去哪儿进,价钱多少合适?弄不好货压手里了,只有赔钱的份儿。
    小姐总不能亲自看着铺子吧,还得雇人,这些小姐都不懂。
    啥也不懂就去开铺子,风险自然也是大的。
    “我与人合伙开,不用我出本钱,也你用我出工,纯分成,你小姐我办事你放心!”
    小桃哪能放心,“啊,天下哪会有这样的好事,小姐,你不会被人骗了吧?”
    小桃更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