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点点头乖乖的闭上眼睛,虽说好东西不吃白不吃吧,可吃多了也会消化不良的。
累了半天,她重新深深睡去。
至于苏瑾州说的什么好地方,她完全没有听进去。
慈孝殿。
宋婉婉陪着老太后说话。
“太皇太后,您尝尝这雪果果,孙媳让人现做的,口感酸甜,吃几颗有助于消化。”
太皇太后笑眯眯着地接过,“正好这几天吃多了,婉婉这碗雪果果送的甚得哀家心啊。”
宋婉婉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又说了几句贴心话,把老太后哄的笑不拢嘴。
老太后已年过七十,脸上已经有了不少皱纹,但看着并不显,经过老岁月的洗礼,那些皱纹不过平添了几分慈祥,尤其笑时显得格外可爱。
老太后虽然年事已高,但精神十分饱满,也非常健谈,娘俩儿吃吃喝喝聊的异常开心。
雪果果内酸外甜,老太后爱吃,吃完一个又一个,宋婉婉拦着不让,怕她吃多了刺激胃,给她讲药理小知识,老太后是个十分随和的人,听得津津有味儿。
宋婉婉跟家中的大夫学过几年医术,也听过不少医患的小故事,她也绘声绘色讲给老太后听,两人年岁虽差的虽多,但坐在一起有声有笑的,倒也显得十分和谐。
宋婉婉家中也有一个与老太后一般岁数大的祖母,如何哄老人开心,她十分在行。
不免提起苏瑾州,老太后笑眯眯地问,“最近都是婉婉陪着皇祖母,我那儿乖孙儿很忙吗?”
苏瑾州八岁那年才被接回宫里,虽说养在姨母吴贵妃身边,吃喝用度比之前提高了万倍档次,姨母也是亲姨母,对他并不差,但到底是个严厉的,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宫里人多规矩多,他散漫自由惯了,宫里的生活又死板枯燥,尽管天天锦衣玉食的,对他而言却是不如在街上过得舒心自在。
初进宫,苏瑾州最大的感受就是人心冷漠,小小的他被寂寞包围着,是太后,也就是现在的太皇太后把他搂在怀里轻声安慰,“不怕,小州州,有奶奶在,奶奶会疼你的,哎呦 ,小可怜见儿的!”
苏瑾州的名字就是她给取的。
太皇太后是他被接回宫中以后,第一个让他觉得温暖的人。
或许是苏瑾州自小没娘,又缺爹的,太皇太后对他比别的孙子都要宠一些,祖孙俩的感情从小就好。
苏瑾州成亲以后,老人家还常常乖孙儿乖孙儿的叫他,当着别人的面儿也不避讳。
当了皇帝又怎样?照样是我的乖孙子!
说到苏瑾州,老人家眼里的宠溺根本掩饰不住,只是这个孙子最近忙啥呢,咋不跟孙媳妇儿一起陪她聊天来了?
宋婉婉轻拍着着老太后的手,笑着说道,“皇上刚登基不久,许多事需要亲力亲为,可不是忙嘛!”
“以前不是也很忙,还不时时不时过来陪我说话,哀家看,他的眼里现在没有我这个老太婆喽!”
老太后假装生气,为了像回事还撅起了嘴。
那模样活脱脱一个老小孩儿。
宋婉婉噗嗤一笑安抚她,“老祖宗,皇上最爱的女人就是您了,您在她心里永远是第一位的。”
“真的?”
老太后天真地问,一笑露出满口的牙,这么大岁数了,牙齿竟然那么好,一颗都没少。
“真的,孙媳怎么会骗您呢!”
“看你这几天情绪好像不怎么高,跟皇祖母说说,皇帝都忙些什么呢,不会是在别的宫里忙活吧?”
宋婉婉愣怔了片刻,脸上露出些许尴尬之色,“这……”
这问题实在不好答。
她的表情没有逃过这位十四岁就进宫,历经三代皇上,看惯了各种宫廷事件,在宫中整整待了一辈子的女人的眼睛。
“哦?还真让哀家猜着了?是哪宫的女子,给哀家说说?”
太皇太后是个活泼的老太太,但毕竟岁数大了精力有限,已经不喜欢太多的人打扰清净了,活的就简单了,后宫的娘娘们不必每天过去请安,苏瑾州的那些媳妇儿们她都认不全。
作为奶奶,孙子喜欢哪位娘娘,她自是不会干涉,早些让她抱上重孙子才好呢。
作为老顽童,她是很有好奇心的,那位长相怎样,身高如何,脾气好坏,她都好奇。
老了,没什么事儿干,总得保持点好奇心生活才不会那么无聊,何况,那是乖孙的事又不是别人的,她当然得好奇。
“她……”
宋婉婉欲言又止,老太后恍然大悟,“哦哦,我忘了婉婉会吃心的,是我这老太太不好。”
宋婉婉哪担得上老太后给她赔不是,那还得了!
连忙解释,“老祖宗,不是的,婉婉不是不识大体之人,怎么会容不下皇上对其他姐妹好呢,孙媳巴不得有几个人贴心的能把皇上伺候好呢,只是……”
她顿了顿,在太皇太后鼓励的眼神中继续往下说,“只是这位女子比较特殊。”
太皇太后的好奇心更重了,顶着花白头发的小脑瓜子向宋婉婉伸过去,“咋特殊了?不会三只眼睛三条腿吧?那可不行,到时候还得生个怪物出来,这我可得拦着点!”
“自然不是,老祖宗又开玩笑了,世上哪有这样的人。”
“其实这人,皇祖奶奶是认识的,她就是皇上尚是王爷时的王妃,秦将军之女秦沫。”
“啊?是她?当年她们不是和离了吗?”
宋婉婉就把自己知道的全给老太后讲了一遍,最后说道,“皇祖母,您说是挺特殊的吧,我怕皇祖母听了生气,才没敢跟皇祖母说。”
老太后听后沉默了好一会儿,点点头,“嗯,是够特殊的,也不知道州儿这是学的谁。”
然后又问,“婉婉对此有何看法?”
宋婉婉干什么来了?拐了半天弯儿就是为了把这事儿告诉太皇太后,让她老人家出手干涉一下。
当即撒娇道道,“皇祖母!”
这一声皇祖母叫的,让老太后立马表态,“得,这事儿的确不应该难为你,你皇祖母也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都懂!”
宋婉婉目的达成,留下陪太皇太后吃完午饭才回去。
喜儿担心地问,“娘娘,如果皇上知道是您说与老太太听的,会不会怪罪下来?”
“后宫之中还有谁不知道姓秦的女人,传到老太太耳中不是早晚的事吗?他又能怪我什么?我可是什么都没说。”
喜儿一琢磨也的确是那么回事,太皇太后自己问皇上最近和哪位娘娘好着,她只是如实回答。
小睡了片刻,太皇太后差人去请苏瑾州,得到的消息是他和几个大臣去西郊狩猎了,要待上几日才能回来。
“几日?”
“是,说是宁王殿下暂时替皇上代理朝政,皇上正好得空休息休息。”
老太后一向脾气好,听完却微微皱起了眉毛,西郊一共才多远,快马加鞭,今天去,明天回,也能痛痛快快打上多半天猎了,皇帝为何一去就是几天?
这不是胡闹吗?还是他根本就是打着狩猎的旗号,带着秦沫出去玩了!
那丫头从小跟着她爹在边关军营长大,可不就是喜欢舞刀弄剑打打杀杀吗?
把那丫头重新接到到宫里来她不管,因此影响了朝政却是不行的。
她的乖孙可以风流,但不能荒淫无道,因为女人荒废了大业。
选宁王代理朝政这事儿她还是比较满意的,那小子是该好好锻炼锻炼,将来好辅佐他三哥把老苏家的江山建设的更稳固。
片刻时间,太皇太后的心思已经变了几遍,只是最后她只说了一声知道了,就让人退了下去。
与此同时,苏瑾州和秦沫正在赶往河西的路上,车窗掀开了一角,秦沫正懒洋洋洋地晒太阳,路都快走了一半,她才想起来问,“这是要去哪儿?”
苏瑾州嘴角含着笑,吓唬她,“把你卖了去!”
秦沫眼皮子都不掀一下,“那就麻烦你到时候把钱分给我一半。”
瞅瞅,他的姑娘不但不害怕,心思还这么的清奇!
他拥住她,在她耳边撩拨,“到时候连我也一起卖,卖我的钱也分给沫沫一半儿,你说好不好?把咱们俩都卖到一家去,我还是你的夫,你还是我的妻!”
秦沫索性闭上眼,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听听这哪句像是一国之君能说出的话,简直无聊至极!
苏瑾州呵呵一笑,一双深眸里像是藏了无数颗星星,咬着她的耳垂低低问,“就这么相信我?知道我把自己卖了都不会卖你?”
耳朵是多敏感的地方?被他这一咬,又麻又稣,秦沫试图推开他,提醒,“这是外面,在马车上!”
苏瑾州笑,破天荒地放开她,满目含笑地看着她,“要不是在外面,我岂能只是抱着你,要不我们在车上试试?”
秦沫舒然转头像看一个疯子一样看她,半晌说出一句话,“苏瑾州,你是不是重生了,不然为什么性情大变?”
苏瑾州铁臂一伸,重新要将秦沫拥入怀中,秦沫伸手挡着,苏瑾州没能如愿,只得退而求次抓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这是个好问题,让我想想!”
苏瑾州作沉思状,貌似当真认真想了起来。
片刻之后冒出的又是虎狼之词句,“没错,我是性情大变了,但不是你说的什么重生,而是因为……”
他顿了顿,望着她的眼睛里已经渐渐染上了丝丝情..欲,“把我变成男人以后,秦沫,你还想让我和小男孩一样单纯?从那夜我被你强行夺取身子开始,我们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关系了,男人和女人自然得说男人和女人的之间是话,做男人和女人愿意一起做的事,你说呢?”
秦沫扶额,使劲掐了掐眉心,这男人已经不会说人话了,无论说什么最后都会向床上那点事靠,无限度的靠。
什么?她强行夺了他的身?
她努力回忆起那晚,最多不过她不甘心被他冷落三年,临走时想着怎么也得拿他点儿东西走,而引诱了他,怎么到了他嘴里就成了强迫?
她又没给他下药,也没给他绑了,算得上什么强迫!
“强迫了我,还不想负责,秦沫,你这女人好狠心啊!”
这又是什么狗屁话?
秦沫眯起眼睛看他,她要怎么负责?
“不过……”
他趁她心思都被占用着,迅速将她搂进怀里,在她唇上狠狠亲了一口,用十分欠揍的语气说道,“不过,我喜欢被沫沫强迫,再强迫为夫一次可好?”
马车突然晃动起来,车辕上的林修跟个鸵鸟一样把脑袋缩在怀里。
车厢特殊处理过,苏瑾州专门交代林修去弄的,只有他和秦沫两个人在一起时才乘坐,车厢内两人说什么,外面的人根本听不清。
听不清不代表感知不到它在剧烈的晃动啊!
爷特意嘱咐把车厢弄得隔音一些,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时才乘坐,然后车又突然晃了起来,扑通扑通的晃,他就是个生瓜蛋子也猜的出来车厢内的两个人正在干什么。
也真是,好歹他也是个人,爷就不能看在他还是个小孩的份上隐忍一下?要不是他声性纯良,不容易被带坏,那还有人给他赶车吗?
现在把他为难的,都不知道是应该把车赶快一点,还是赶慢一点好了,算了算了,缩着脖子顺其自然吧。
林修把车速完全交给了那两匹识途又懂事的老马。
车厢内空间有限,但也不耽误两人打得热闹。
这些日子,秦沫练功比以往任何时候练得都勤,都刻苦,天天在心里画个小人,取名苏瑾州,发誓一定要打败这个小人,竟然前所未有的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功夫比之前进步了一小步虽然跟缩紧之后相比还差了许多,不过这已经是相当好的开始了,她相信假以时日一定能干败他!
苏瑾州被逼得连连后退,他任由她打,只要不打脸上和那处,随便让她揍,他的小女孩想要练练手,他不得好好配合吗?
可是人家不满足这样的配合,他不是不还手吗,她就招招往他脸上揍,往他裆下踹。
“哎呦,我的姑奶奶,脸打花了关系不大,最多丑上那么一点点,要是把为夫的那个东西弄坏了,下半辈子难过的可就是你呀!”
秦沫就踹的更狠了。
苏瑾州为了保住自己往后的性福生活,不得不出几个真招,他家小沫沫可不是从前的小沫沫了,那招式出的真是毫不手软豪不讲一点情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