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花香乱窜。
纱幔之下,女人被男人摁在身下。
握着的脚踝的大掌慢慢揉搓,手掌粗粝,女人细白的皮肤顷刻间便泛起淡淡的红。
一双美眸流光潋滟,勾人心魄。
声音更是犹如妖精般惑人,“原来,你不是——不行!”
温热的气息轻抚着上他的喉咙,全身麻的不像话,呼吸声又渐渐粗重起来。
男人微眯着眼,狂风暴雨已经席卷眼底。
“还要?”
声音粗哑的会吃人,带着不容置疑的诱惑与压迫。
他猛地一抻,把人使劲往怀里带,女人纤细的腰肢便紧紧与他贴合在一起。
他的唇再度附上那张柔软的唇,轻轻地厮磨,狠狠地啃噬。
“平日那么温婉,浪起来却……”
女人勾着他的腰身,身体轻轻地颤抖,整个人早已化成一摊纯水,却倔强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封住了他接下去的话。
“认真点!”
男人受了刺激,越发的疯狂,“找死么!”
满屋春光,娇喘连连.....
——
临近晌午,秦沫幽幽醒来,一夜折腾她还有些睁不开眼,色字就是把大砍刀,砍得她浑身又酸又疼,腿都叉不开。
“小桃!”
她喊了一声,没人言语,又喊了一声,“小桃,给我弄点水,渴!”
还是没人言语。
以往这个时候,小桃早就在屋候着了,想让她偷会儿懒给她放个假都不愿意。
秦沫疑惑地睁开眼睛,不远处的桌子前坐着个男人。
她咽了咽口水,掀开被子往身上瞄了几眼,到处都是青紫痕迹,腿间还有几分酸胀感,昨晚的每一个细节她还记得清清楚楚,这男人有点东西!
清了清嗓子,秦沫赶人,“苏瑾洲,你怎么还不走,小桃都不敢进来了!”
不是埋怨,只是疑惑地说个事实,成亲三年,苏瑾州在她的房里待过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一个时辰。
昨日已经破了记录,但做过了就破了习惯还是不太好的。
作为他的妻子,她觉得有义务提醒一下。
苏瑾州没有抬头,他正在认真地擦拭着一把匕首,闻言手指一顿,随后嘴角弯出一个弧度。
他把匕首和锦帕随手一扔,拿起桌上的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定定地注视了一会儿,这才微微转过头,勾勾手指示意秦沫过去。
秦沫狐疑,这是必要程序?占了便宜得给些赏赐?
那是唯品阁的首饰盒,秦沫去买过几次首饰,认得。
“没穿衣服!”
秦沫没动,她身上光溜溜的,连根布条都没有,她倒是不介意光着身子走过去,反正身上各处都被他摸过了看过了,还忸怩个屁!
她只是怕走不动,走歪路。刚才偷偷抬了抬腿,腿根部挺疼的,私处也挺不舒服的,这点疼当然不算啥,但可能会让她一瘸一拐忍不住夹腿。
那就有点丢人了。
衣橱离床有点远,昨晚太激烈,她的衣服都被他撕成了布条条。
苏瑾州的视线落在地上的布条条上,紧抿的薄唇微微打开又合上。
依了她。
不然,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苏瑾州低低地嗯了一声,站起身迈开大长腿向着秦沫走过去。
最后一次,宠宠她又何妨!
床上床下凌乱一片,那幅价值千金的金丝雕花床帐,也因为昨夜的两人的幅度过大,散落下来,一半搭在床沿,一半铺在地上。
他的大脚随意地踩上去,仿佛它不过就是一片烂树叶。
“那纱幔很贵……”
秦沫有些不满,那纱幔是她花好钱买来的,怎么能如此糟蹋,踩坏了,也进蚊子。
话没说完,男人猛地掀开她的被子,在她的惊呼下抓住她的小腿,接着脚踝处一凉,男人手里的东西便戴到她的脚上。
是条小巧精致的金链子,串着几条形态不同的小金龙。
“九龙锁?”
秦沫不解,喊出声,同时对上男人的眼睛。
这是他的心爱之物,她偶然间在他的房间看过。
给她戴上,啥意思?
三年不理不睬,一夜肌肤之亲,她就成了他心爱的人?
她才不要。
秦沫往下拽,拽不下去也解不开。
“这什么破玩意!”
不满的抱怨声随着他的话全部湮灭。
“这是和离书,给你两天时间收拾,尽早搬出去。”
苏瑾州的声音不急不缓,好像在说一件极其稀松平常,又不痛不痒的事。
秦沫的手一滑,长长的指甲划过细嫩的皮肤,几点血珠滚了出来,顺到脚腕的金黄上。
她有点难以置信,抬头盯着男人的眼睛,声音比平时低了几个度,称呼也变了,“瑾王殿下,你说什么,要和我和离?”
苏瑾州面色平静,眸中无波无澜,声音冷淡又疏离,“是,你与本王成亲三年,占着王妃的位置却无所出,无论是按照我朝律例,还是我皇室规矩,本王都可以休了你。但看在秦将军为我朝镇守边关多年的份上,今日给你一纸和离书,希望你不要过多纠缠。”
说完苏瑾州没再看秦沫一眼,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连句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她。
呵,三年无所出!
多好的借口,三年,一千个日夜,她连他的人影都见不到几次,她麻的她跟鬼生孩子啊!
不对,这样说好像冤枉他了。昨夜,昨夜他差点撕碎了她,刚在她身上驰骋了半宿,没连夜给他生个孩子确实是她速度不够快!
“王爷,您不能如此对我,我们才刚有了肌肤之亲,您哪里对我不满意,我可以改!”
秦沫翻身下床追到门口,脚步踉跄。
眼角的眼泪也跟着稀稀拉拉地落下来。
“我不要和离,和离后我也没法嫁人了,呜呜……”
“砰……”
关门声阻断了秦沫声嘶力竭的呼喊,苏瑾州烦躁地搓着手指,一直都乌鸦刚过飞过枝头,倒霉地成了他手下的亡魂。
方才,那个女人什么也没穿就从床上下来追他,他刚好开门,她就不怕被人看去了她的身子吗?
该死!
小桃一脸惊惧地站在花坛下,昨晚姑爷,不殿下进了小姐房中就再也没有出来,这一夜她激动的辗转反侧,一夜都没怎么睡着,三年,小姐守了三年终于花开见月明了。
可是,这会儿看王爷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难道是小姐把他惹了?看着不远处扑腾两下就闭眼的死乌鸦,小桃的脸色一点点白了。
“还不进去伺候!”
小桃的头埋的极低,根本不敢睁眼看苏瑾州,火还是烧到了她头上。
苏谨州的声音冷极了,像是冬日里的寒霜。
小桃连忙应声,并迅速钻进秦沫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