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加官晋爵
作者:安澜志   金堤永固最新章节     
    吴昊天这次如此卖力,是有两重意愿,一是展示自己的政绩,将今年来的所作所为让上司来评说。
    他是对的,合乎圣意,是系天下安危的真正的有能力有担当的人,更是有先见之明的人,那真是高屋建瓴,高瞻远瞩,是有将帅之才的能人。
    事实胜于雄辩,你着这个金汤之固,能不让人心动,那是一座丰碑,我吴昊天就是那个基石,阴刻着永垂不朽。
    俺的功劳大不大,尔等自见分晓,俺不借此升官发财,还要什么更比如此业绩。
    当然了这也是给儿子铺就坦途的,有个升迁的台阶,那是九层之塔,可登云天。是之有其父,必有其子了,老子英雄儿好汉,将门出虎子吗!
    吴昊天给大家道了万福,道府不知钦差大人有其儿,惊讶中又对吴昊天说。
    此次不知公子为钦差,多有唐突不周,望海涵!但为皇差,定念苍生为重了。
    此次钦差前来,一路鞍马劳顿,时势所逼,吾辈定当全力以赴,共襄国事,不辱使命。
    谦和而又堂皇,大有软硬兼施之腔调。
    此话有话,郝望爵听得弦外之音,接茬道:俺等受命皇差,皆为国事,食君俸禄,忠君之事,这是本份。
    地方安危全系诸位,君臣团结,众志成城,一定能打造铁桶江山。
    这次一路看来,清安城首屈一指,固若金汤。清安府官员城防意识浓,劳苦功高。
    比俺上次来查看,旧貌变新颜,一夜新城。其决策者大有先见之明,决策英明正确。虽曾波澜起伏,针砭不一。
    但与国事安危,可谓小巫见大巫,最终符合主流,合乎圣意。此一城之说明江浙官员识时务,取重心,干实事,成绩斐然。
    俺定向老佛爷及李首辅为尔等请功受赏,加官晋爵。此言一出,道府及吴昊天如释重负。
    因自钦差欲来,道府亲自督办,要求完美,发现问题就对吴昊天横加指责,训呵一通。
    弄得吴昊天没鼻子灰,窝了一肚子火,但又不敢发泄,官大一级压死人。
    想想自己为创此伟业,呕心沥血,殚精竭虑,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从来都是颐指气使别人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清安地盘俺就是老大,坐地王,一方侯,谁敢与俺争高下,老子天子一号。
    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土匪龙文阁。刚才听得道府施软,又听得钦差赞许,心中积淤的一口浓痰,终于吐了出来,百病全无,看着儿子,又有了底气。
    但在接待上依然高规格,丝毫不敢懈怠,无微不至了。
    此次既要为自己铺就飞黄腾达的路子,更要为儿子仕途通达倾其所有。请上座,请品茶,请训导。
    大有鞭挞贪官的十字令的写照:一副奴才相,两手往下垂,三角眼奸诈,四楞脸谄媚,五官不周正,六神透阴气,七寸长脖子,八两小脑袋,九根黄胡子,十分不像人!
    然而他们标榜自己始终是另一副道貌岸然的:一心为民,两袖清风,三思而行,四方太平,五谷丰登,六欲有节,七表有度,八方兼顾,久居德政,十分廉明。
    其实是:十年寒窗,九载苦熬,八进科场,七品到手,六亲不认,五谷不分,四体不勤,三饱酒肉,二流子货,一心捞钱。
    却似清人梁章矩《归田琐记》中的“宝塔”十字令:红,圆通,路路通,认识古董,不怕大亏空,围棋马钓中中,梨园子弟殷勤奉,衣服整齐语言从容,主恩宠德满口好称颂,座上客常满杯中酒不空!
    恰似照妖镜;为官贪不贪,照照原形现!
    此令意思是:提拔高升、飞黄腾达,见风使舵、趋炎附势,拉帮结派、八面玲珑,故弄风雅、受贿成风,横征暴敛、鱼肉人民,消遣娱乐、麻将嗜赌,包养名伶、寻欢作乐,穿戴名牌、道貌岸然,曲意奉承、吹牛拍马,公款吃喝、醉生梦死。
    吴昊天自有他的处事哲学,本身是捐科出身,士大夫的那儒子清高,当然不会读懂谦谦君子之道了,且不探究。
    因为在此纲纪废驰,国之堪乱中,礼义廉耻,已经是寡廉鲜耻了,文明古国,礼仪之邦的高尚的道德准则、完整的礼仪规范和优秀的传统美德,难以苟存,已无尊严之道,国格民权何在乎?
    但闻他们对国事的破解。道府问:京城近况如何?
    郝望爵心情沉重地说:兄台莫谈国事,自甲午战败以来,国事令人堪忧,算是内忧外患了。
    日本获利,得割地赔款,又让侵华诸国红了眼,都在叫嚣在华利益重新分配,大有蚕食鲸吞俺大清帝国。
    此事皆是义和拳所致,打着扶清灭洋的口号,触怒了八国列强。
    现在多有照会,提出抗议,虎视眈眈,以武威胁,火拼中华。幸得首辅李大人有先见之明,落实防战要务,以抗来犯之敌。
    吴昊天接话说:俺可备战已久,城防坚壁,敌敢来犯,定拒之千里,城池固守。
    先不知皇都安然?光绪爷和老佛爷二位爷可好?听说与日主战,是光绪爷力排众议,寡行独断,独揽乾坤。
    战败后被老佛爷软禁了,可否是真?听说他又不思已过,又策动什么变法?又被策反新派袁世凯大人给告发了。
    一国之君,怎么这么不惜国计民生呢?应该为老佛爷分忧才是。
    尔等只是道听途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老佛爷遵徇皇制,太守旧了;光绪爷接纳西洋,太激进了。
    母子俩政见不一,自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这可是皇家内部的事,不是臣子所能明辨是非的,唯有臣服,忠君是事。
    光绪爷欲以《海国图志》师夷之长技以制夷革新变旧,以振兴中华。启用了一批秀才来变法,视若儿戏了。
    然而老佛爷坚守旧制,务实时势,本以义和拳之民贼,来以毒攻毒,不曾想放纵了贼逆,而裂变之危局,熊皮未除惊猛虎,把个贼人得了势。
    今是骑虎难下了。郝望爵当了时事评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