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之上,消息灵通的贵人们得知这一消息后,瞬间纷纷行动起来。
只见有的贵人缓缓起身,与同桌之人低语几句后,便稳步离去;有的则是面沉似水,眼神时不时看向门口,似乎在等待什么人;还有的则是不动声色地拉过身边的侍从,低声吩咐着些什么。整个宴席变得异常安静,原本欢乐的氛围荡然无存。
不多时,宴席上的人便已走了大半。
墨离起初还沉浸在众人的追捧声中,并未察觉到周围的异样。直到他发现身边的座位空了许多,原本喧闹的场面变得冷清下来,他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他连忙招手唤来一人,让其去打探一下。
不多时,那人匆忙而归,喘息地回答着打探得来的消息。
墨离听后,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好!
好得很!
他的这些兄弟们竟然明目张胆的来撬他的墙角,完全不把他这个未婚夫放在眼中。
他们的谋算,他又怎么可能不知?
无非是想横刀夺爱,在他们未成亲前,让曲芯竹移情别恋,亦或者是不惜动用卑鄙手段,毁了其的清白,生米煮成熟饭。
这些可都是他之前玩剩下的东西,他们竟然敢在他这个师父眼皮子底下故技重施,班门弄斧。实在是欺人太甚,辱人至极。
想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了,与高位上喝的昏七八素的老皇帝打了声招呼,便带着几个随从,匆匆离开了宴席现场。
“皇上,瞧把离王吓得,脸色都白了。看样子,离王对这个曲家小姐很是满意呢。只是三皇子和五皇子他们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能做出这种夺得兄弟之妻的事情来,实在是有损皇家的颜面。”封揽月一边给老皇帝喂酒,一边在其耳边轻声的说着什么。
老皇帝眼睛虽然眯着,眼皮却不时的颤动,隐隐有了怒意。
旁边的皇后也是面色不好看,庄严肃穆的神情之上,带着抹不去的冷意,显然已经得知了内情。
她冷冷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淑妃,后低头在贴身嬷嬷耳际一顿吩咐后,便摆手让其退下。
淑妃坐在原处,如坐针毡,浑身难受。可心中却希望自己儿子能得偿所愿。
此事虽然不妥,却是目前来说最好的办法。届时若成了,大不了被老皇帝一顿责罚,可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另改他人。
一顿责罚换来丞相巨大的助力,这可是很划算的买卖。
要不然,等到曲芯竹真的嫁给墨离后,铁板钉钉之下,他们再想改变结局,难如登天。
云采柔心思通透,想的非常长远。
这边等墨离到了湖边时,却并未发现其的身影。
其他人也是一脸疑惑的站在原地。
却不知,曲芯竹此时正和两个皇子在帐篷里喝酒吃肉,吟诗作赋,把酒言欢,好不自在。
“来来来,继续喝。”曲芯竹看着眼前的两个美男,不由得泛起了花痴。
三位皇子都对她有意,她不是命定的女主又能是谁?
她半眯着已有醉意的眸子,视线却一直粘在他们的身上,不时的咧开嘴大笑出声。
墨垨壑和墨郴森对视一眼,情绪难辨,便又倒了一杯酒。
“来,曲小姐,本皇子敬你一杯。”墨郴森将斟好的酒递给了旁边的女子。
曲芯竹立马端起来一饮而尽。
“好喝,这酒真好喝。”
“好酒量,曲小姐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我兄弟二人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甘拜下风啊。”墨垨壑不由得夸赞道。
曲芯竹嘿嘿一笑,“那当然,我在现代的时候可是经常光顾酒吧,我告诉你们,我的酒量好的不得了。就凭你们这些土着,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她的话,让二人有些不解,正待询问,却见她眼睛一闭,趴在了桌子上,睡了过去。
她喝醉了。
两个皇子却是对视了一眼,看中了彼此眼中的喜色。
“五皇弟,你就让我一回,以后我一定铭记你的大恩。”墨垨壑对着身旁的俊美男子真诚的说道。
只要这事成了,他以后前程不可限量。
墨郴森却不客气的笑了起来,“三皇兄,若是其他的事物,弟弟让也就让了,可此事倒是难办。要不,弟弟也求求你高抬贵手,让我一回如何?”
“你……”墨垨壑见他不肯答应,当即要发怒。
谁知,墨郴森骤然间却又笑道:“说笑罢了,说笑罢了,三皇兄切勿放在心上,弟弟全听你的便是。”
这话一出,墨垨壑面色稍霁,“那就多谢五皇弟了。”
“何须客气,都是自家兄弟,只望三皇兄来日登上高位时,对弟弟多多提携。”
墨郴森的话可算是正中他的心窝,让他又惊又喜,隐隐还带着一丝畏惧。
“五皇弟切勿胡说八道,这话要是传播出去,被父皇知晓,你我二人都得玩完。”墨垨壑却故作生气,板着脸向他训斥了几句,内心却是欢喜不已。
“那弟弟祝三皇兄得偿所愿。”墨郴森说完这话,便轻笑一声站起身,抬步向外走去。
五皇子走了,如今的帐篷里只剩下三皇子,和一个已经喝的酩酊大醉的女人。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酒后发生点什么事,到时候父皇和丞相追究又如何?难不成真的想要打死他?
只要他还剩一口气在,这个买卖就值了。
毕竟丞相嫡女的背后,可是丞相这座大山,皇位最有力的帮手。
墨离那个野种都敢肖想丞相嫡女,他又为何不行?
想到未来美人在怀,大权在握的场景,墨垨壑的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住。
他将手缓缓探去,最终扶着喝醉的人影向床铺而行。
【宿主,你说他们俩能成吗?】
帐篷外,一道身影躲在角落里,时刻观察里面的动静。
脑海中的小幺儿已经来不及吐槽了,紧张的询问出声。
曲清言却站在角落里,嘴角上扬,“这事可说不准,咱们静观其变。”
小幺儿想要再说些什么,可又怕和宿主生出间隙,影响二人的关系,便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