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少来,想要什么东西,吕小布他们会帮我来拿。”
至于原因,安羽想起来就想笑。
“吕小布他们总觉得像我这种单纯的姑娘,来这种地方会被啃到渣都不剩。”
叶肆言深以为然,“这种地方你少来是对的。”
“他们担心的不是我的武力值,而是怕我这个颜狗被男人色诱。”
“嗯?”叶肆言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安羽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
“以前年纪小不懂事,比较容易被长得好看又脆弱的男人道德绑架。”
“不过你放心,我现在的心冷漠得可怕,装可怜的美人在我这里已经行不通。”
叶肆言双臂无意识抬起来,交叉在胸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抹笑意。
魔鬼城,暗网上出了名危险系数高的地方。
比起平常老百姓都熟知的一些三不管地区,魔鬼城的犯罪活动更加猖獗?而隐秘。
由于各种复杂因素交织,这里的势力自成几派。
几方势力暗中较量,又相互制约,使得这里的活动在群魔乱舞中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平衡。
只有足够的钱,这里就是亡命之徒的天堂。
刀疤交涉完,过来领他们进去。
路过大门,刀疤站定,朝守门的男人使了个眼色。
顷刻间,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目光肆无忌惮落在安羽和叶肆言身上。
他们没有进行额外交谈。
进去的时候,刀疤没忍住,又转头看了两人几眼。
眼神微微凝起,眼底的疑惑更甚了。
如果说刚才在车内,没什么看似构成威胁的东西,他们不见得会害怕。
这里可是魔鬼城。
这与外面的文明可以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有眼睛的人都该看得出来这个地方有多神秘。
道路两旁的摊位,卖什么稀奇古怪东西的都有,有的摊位甚至将还有“风干胎盘”这种牌子,人体骷髅随处可见。
但是他们为什么依然毫无反应?
安羽本来就打算抽空来一趟魔鬼城。
择日不如撞日,来都来了,淘点好东西吧。
打开手机操作了几下。
叶肆言的手机有消息提醒。
“这几样东西,帮我留意一下,我怕我看漏了。”
“你想要的话,我让人帮你收齐就好。”
安羽摇了摇头,“这些家伙坏得很,老喜欢坐地起价。”
“先看看,价格合适才拿下,我不做冤大头。”
路过一个摊位,安羽脚步微顿,走了过去。
刀疤发现他们没跟上,微微愣了下,倒是没催促,若无其事站到一边等他们。
安羽拿起一个类似玉佩的东西,这个玉佩被随意堆在一堆古玩里,显得得毫不起眼。
“小姑娘,看你像夏国人?有眼光啊!这个玉佩可是夏国历史上一位皇后佩戴过的。”
“时间太长,被磨损了不少,我这儿东西太多懒得每一样都去修理,你诚心想要的话我算你便宜点,买回去自己找人磨一磨,还是很划算的。”
安羽没有说话,拇指在布满划痕的玉佩表面摩挲了一下,轻轻放下。
她指了指角落一个银戒,“那个戒指拿过来,我看看。”
老板捡起银戒抛了过来。
“这是我儿子在一个凶杀现场捡的,玩腻了丢我这儿,你要拿那个玉佩的话,这戒指我可以送给你。”
戒指套在无名指上刚刚好,戒指内侧别有洞天,巧力用对了,光滑的戒圈会有一排细针斜出,能够杀人于无形。
老板开口就说送,该不会是不知道这个戒指的用处吧?
“这个看起来好像有点好玩。”
“玉佩我不要,戒指你开个价。”
老板微微心梗,瞬间后悔刚才说戒指可以送的话。
不然他现在还能开个高价。
老板人家忍着心痛:“你想要的话随便给个2000块呗,就当是交个朋友。”
安羽眼睛微眯,“老板你这个样式,在我们大夏国,我拍个照放网上几十块就能买到。”
“我看你对夏国也挺熟的,不会不知道我们国家有个叫义乌的地方吧?”
安羽把银戒拿下来,放回摊位上。
“200块卖不卖?”
大有一副不卖她就走了的意思。
“行,给你吧。”
这玩意儿老板自己都看不上。
他儿子过来这边玩,不小心丢到他摊位上,他自己都没发现。
他要早发现,摊位上都不会出现这个东西被客人看见。
安羽捡回银戒,在空中抛了两下,吩咐叶肆言给钱。
然后老板要了块布擦拭了一下,直接戴手上。
一直走走停停,安羽买了不少东西,她索性问老板要了个麻包袋。
叶肆言打了个手势,顷刻间身边便多了两个人。
把麻包袋塞其中一个人手里。
安羽只是在他们出现的时候,回头看了眼。
而后继续专心搜刮喜欢的玩意儿。
只有刀疤和他的两个手下震惊了。
他们下意识相视一眼,均在对方眼里看见了疑惑。
他们的人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来的路上他们肯定有侦查过,确定这两人没有其他帮手的!
安羽买得心满意足,有些东西不好拿,她还让刀疤和他的两个手下帮忙拎。
直到刀疤将他们带到原计划的目的地。
“那东西就放这里吧。”
叶肆言喊来的两个人站在大门左侧。
安羽将刀疤和两个手下帮忙拿的东西接过来,放到自己人脚下。
看见战利品堆成了小山,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那就麻烦你们帮我运回去啦!”
罗雨恭恭敬敬道:“放心吧,安小姐,白星老大大概还有10分钟就到这边,他带的人手绝对管够的。”
“您的东西一定会毫发无损运送回去的。”
现在驻守在魔鬼城的人自然不止他们两个。
但是今天boss也在,他们得留下来保证boss的安全。
这些东西,只能等白星的人到了,再分几个人出来运送东西。
刀疤脑子里有个东西突突在敲着,那种掌控不了一点的感觉,不断地在折磨他。
一场鸿门宴被这两个人弄成了像是过来随便逛个街的画风。
他和两个手下都成了给他们拎东西的跟班。
简直是淡定不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