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有些难看了:“谁干的?”
林奕澄好笑地看着他:“你问我?怎么,觉得是我干的?”
陆山河没说话,他又不傻,自然知道林奕澄不会做这样的事。
他想要,林奕澄还不给,更不可能给他吃东西,然后强迫两人发生关系。
林奕澄问:“猜到是谁了?”
陆山河突然问:“我的脸怎么了?”
刚刚只觉得凉,现在感觉到疼了。
林奕澄想笑。
陆山河现在满身都是水,头发也湿漉漉的,脸上刚刚被江寄琛打的地方,现在肿了起来。
要不是他颜值实在太高,这个模样简直没法看了。
林奕澄说:“走吧。”
陆山河反应还有点迟钝:“去哪里?”
“去医院,还去哪里!”林奕澄瞪他一眼:“谁知道这东西有没有其他副作用!”
陆山河坐在床边:“你扶我一下。”
林奕澄压下心底所有的情愫,面无表情走近他。
陆山河看着她皱眉:“外套呢?”
刚刚乱哄哄的,她根本没注意陆山河的外套什么时候没了。
看了一眼,才发现掉在床边了。
“穿上。”
都什么时候了,这狗男人还在意这个!
林奕澄绷着脸披上外套,直接拿出手机给程溪打电话。
“陆山河,你……”林奕澄看着他,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道:“好自为之。”
“站住!”陆山河问她:“你去哪里?我都这样了,你不管了?”
“我管?我管的起吗?”林奕澄说:“陆大少让我管吗?”
“林奕澄你少阴阳怪气!我想遇到这样的事吗?我也是受害者!”
林奕澄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个。
她问:“陆山河,我只问一句,你和杨雨桐,睡了没有?”
陆山河直接怒了:“你对我的人品就是这个信任度吗?”
“你哪里值得我信任了?你的人品?你还有人品吗?周牧生说过什么,你忘了?”
他说家庭是男人的责任,不出轨是男人最基本的道德底线。
陆山河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我对杨雨桐……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你保证,我不会和她发生什么。”
“是,不会发生什么,但护着她,疼着她,把她看得比自己老婆都重要。”
“你……”陆山河垂下眸子:“你不懂。我知道这一点,是我对不起你,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能满足你。”
“好啊。”林奕澄痛快应下。
陆山河倒是意外了:“那你想要什么?”
“想要……你以后离我远一点。”林奕澄直接说:“不经过我的同意,别碰我。”
陆山河恼了:“你怎么还打这个主意?我把你娶回来,是放家里摆着看的吗?”
“陆山河,”林奕澄目光清冷地看着他:“我嫌你脏!”
她说完,转身就走。
陆山河想追,奈何身体不给力,只能气得捶床:“林奕澄!”
林奕澄在门口站住,回头看他;“对了,今晚的事情,记得查清楚。还有,陆总在外面跟别人睡,记得戴套,不然,生个什么东西出来,我怕爷爷会气死。”
“林奕澄!”
陆山河头也不回地走了。
江寄琛送她回家,在路上跟她说:“监控没查到问题,肯定是有人提前安排好了。这手段,不像是杨雨桐能做出来的。”
林奕澄奇怪;“不是杨雨桐?那还有谁?目的是什么?想让陆山河出丑?”
“如果不是杨雨桐,那还真不知道对方什么目的。有没有可能……这东西不是给陆山河准备的?”
这种场合,暗藏着各种交易。
如果真的是陆山河误喝了,也有可能。
林奕澄捏了捏眉心:“算了,不管了。”
她问:“杨雨桐呢?”
“哭哭啼啼的,我看着烦,叫人把她送回去了。”
林奕澄叹口气:“这叫什么事。”
“这种男人,你还对他抱有幻想?”江寄琛咬牙切齿:“简直是垃圾!”
林奕澄说:“我心里有数。”
“你有什么数!这都几年了,你还想让自己卑微到什么程度?爱一个人,也不能这么糟践自己!”
“阿琛……”
“你别叫我!”江寄琛怒道:“就因为这几年我都依着你,才让你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我知道你对我好,”林奕澄说:“可是……”
她沉默了几秒钟,才说:“喜欢一个人,又怎么会是自己能控制的事。以后,等你也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江寄琛看她一眼,抿着薄唇,没说话。
此时,杨雨桐被江寄琛的人押送着回了家,刚到家,就接到了那个神秘人的电话。
“失败了?”他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杨雨桐还委屈得很:“你不是说都安排好了?现在来怪我了?还有,这次没成功,陆山河会不会怀疑我?”
男人道:“放心,他不会怀疑到你身上。下次,我不允许你再出错!”
杨雨桐问:“下次?这样的事,一次他就起疑心了,还有第二次吗?”
“下次,当然不是这样的事了。”男人笑道:“只要让他们离婚,办法多的是,你等我消息就是了。”
杨雨桐说:“我能知道你是谁吗?你也在淮北?”
“知道的太多,对你来说不是好事。你只要知道,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这就够了。”
杨雨桐挂了电话,安静了一会儿,才给陆山河打电话。
“山河,你没事吧?”杨雨桐抽泣着开口:“江寄琛叫人把我送回来了,我担心你,你当时……你是怎么了?我怎么叫你你都停不下……”
“抱歉。”陆山河的声音带着几分虚弱:“我当时有些失控,没伤害到你吧?”
“没,”杨雨桐说:“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好好休息,我明天去接你。”
见陆山河没有疑心,杨雨桐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这样的事情,一次不成功,很难再做第二次。
陆山河不是傻子,第一次没有怀疑她,如果有第二次,肯定会多想。
杨雨桐想了一晚上,第二天,陆山河来接她上班的路上,她问:“山河,你现在出差也回来了,我弟弟工作的事,能不能帮帮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