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跳舞
作者:吹花嚼蕊   恃美而娇,纨绔世子他宠妻无度最新章节     
    杜越兰一边帮着她压腿,一边淡淡道:“觉得疼,哭出来师父也不怪你,反正也就……”话没说完,李抒玉放声大哭……
    杜越兰闭了闭眼,太阳穴一瞬间有些胀痛。李抒玉泪水如同珍珠般大小从眼眶里争先恐后地滚落,凄惨地喊道:“师父……好疼啊!”
    “忍忍吧,忍过这一遭,后头就不疼了。”杜越兰声音很温柔,手下的劲却是没少半分。
    永桐瞧着李抒玉这可怜的样子,心一下软了,压腿的手微微松了些。
    杜越兰见状立即冲着永桐低喝道:“做什么呢?压好点!”
    “李抒玉,只有这功夫做到位了,你明日再来也就不用再辛苦一遭。”
    永桐移开视线,不忍心再看。她是杜越兰进学堂后才来伺候杜越兰的,之前也从来没做过给人拉筋这样快赶得上酷刑的事。
    李抒玉疼着疼着就有些绝望……
    约莫两个时辰,月亮已经渐渐升空。
    李抒玉换下舞裳从澜华阁出来,整个人疲惫不堪。将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都哭肿了,红俏见状,很是心疼。
    “姑娘,让红俏背你回去吧?”
    李抒玉两个腿都快没知觉了,从里头出来时都有一些飘浮。
    “姑娘,要不我们不学了?”红俏知道,姑娘学舞,是越小越好,自家姑娘还有几月便十四岁了。想着这也不是非学不可的东西,那两位公主都没有学呢!
    李抒玉抹了把泪水,嗓子沙哑地道:“俏儿,你胡说什么呢?不学那我今日的苦便白受了。”
    红俏抿了抿唇:“红俏看姑娘在澜华阁进去多久,就哭了多久,红俏担心姑娘哭坏了眼睛。”
    李抒玉趴在红俏的背上,喃喃道:“俏儿,你想你娘亲吗?”
    “偶尔会想想。”
    “我好想爹爹和娘亲……好想荔州城……”
    红俏放缓了脚步,背上的小姑娘好像睡着了。
    “我来吧。”视线所及,一位身着紫衣的少年不知道何时就跟在身旁。
    “大公子?”红俏有些惊喜,“大公子怎么来了?”
    李之行小心翼翼将李抒玉转移到自己背上,看向前方:“最近书院可能有外面的人混进来,天色太晚,我不放心。”
    “爹爹…我不学。让娘亲别让我跳了……”李抒玉断断续续地小声说着梦话,眼角还挂着一颗豆大的泪珠。
    红俏心里叹了口气,默默跟在李之行身边,“大公子,姑娘她白天散学到现在哭了快有两个时辰了。”
    李之行抿了抿唇:“这是丞相的意思,玉儿她熬过就好了。”
    熬过?熬到什么时候才叫熬过呢……他也不知道。
    李之行看着前面的路,月色衬得他眼底更加凉薄。
    李之行送李抒玉回去时,正巧那南昭敏等在第八室。
    南昭敏有些怔愣,看着李之行步伐轻缓,一路背着熟睡的李抒玉进了内殿,“这……抒玉她这是怎么了?”
    红俏小声回道:“长公主,姑娘她练舞有些累了,这才睡着了。”
    李之行对南昭敏颔首示意,就越过她走到床边,红俏小心地扶着睡着的李抒玉躺在床上。
    南昭敏点了点头:“行吧,本来还有事要和抒玉说,明天再说吧。”
    李之行和南昭敏从第八室出来,李之行朝着南昭敏作揖准备离开,南昭敏叫住了他:“之行哥哥,你是特地去澜华阁接抒玉的吗?”
    李之行温声道:“天色太晚,小姑娘再迷路恐会害怕。”
    南昭敏微微一笑:“之行哥哥待抒玉真好!”
    李之行颔首:“长公主您待抒玉也很好,天色已晚,公主早些休息。”
    “叫我昭敏就是了。”南昭敏脸色微红,因着月色倒是不明显。
    “昭敏。”李之行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南昭敏轻呼一口气,直到那道白色身影消失不见,这才蹦蹦跳跳地转身回了第七室。
    ……
    不出所料,这一大早醒来,李抒玉浑身就如同被人狠狠揍过一顿,起来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
    红俏昨夜趁着李抒玉睡着了,给她用热水泡过的毛巾在眼睛上敷了好一会,这第二天醒来才不会肿了眼睛。
    “嘶……好疼啊。”李抒玉浑身酸疼不已。
    红俏想了想,建议道:“姑娘,以后练完舞回来泡个热水澡,能缓解一些,昨夜姑娘累得睡着了,我就没喊姑娘了。”
    “俏儿,昨夜辛苦你了。”李抒玉心里暖暖地,昨夜隐隐约约有人一直给她用热水敷眼睛,她困得睁不开,却也知道是红俏忙活了大半夜。
    “昨夜是大公子将姑娘一路背回来的呢,担心天色太晚不安全,便来接姑娘了。”红俏扶着李抒玉起床,替她更衣。
    昨夜大哥哥也在吗?
    想必是担心夜色太晚,她会碰见那个“大杀器”。
    李抒玉一出门,见昭敏已经等在门口,“怎么不进来等我?”
    “我也是刚刚出来,走吧!”
    “昭敏,你昨夜有事找我?”李抒玉侧头问道。
    南昭敏笑笑:“上午是唐夫子的算术,想着应该需要有人带着我们,昨夜我是想来问问你,之行哥哥能否帮我们这个忙?
    李抒玉闻言沉吟了一会儿,疑惑道:“还需要人带吗?”
    “自然,这算术不比论道,还是需要有些基础的。”
    南昭敏偏头分析道:“虽说元生里,算术就属南容宣那小子最好,可是他总不来上课,指望不上!”
    唐夫子为人不苟言笑,板着一张脸进来时学堂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坐到上首,将手里的一沓册子递给了离他最近的宋澄,只听他道:“将这发下去,每人一张,散学之前交上来,会多少写多少,明日我将会给大家分好组,在大考之前,还请各位公子小姐收收心,免得不能上榜。”
    “抒玉,你在荔州学过吗?”南昭敏悄悄在李抒玉耳边问道。
    李抒玉点点头:“一些基础的记账我和我娘亲学过,只是不怎么认真。”
    宋澄将卷子发到她们这儿,笑道:“抒玉妹妹,不如让我带你们两个?”
    李抒玉抬眼,宋澄又接着道:“我们还可以继续上回没下完的棋~”
    李抒玉觉得这位宋元生还怪有意思的,明明自家祖父就是棋艺夫子。
    南昭敏轻哼了一声,没等李抒玉回答,宋澄发卷子又离开了这边。
    “南容宣?”唐夫子视线搜寻,没看见人影,气得吹胡子瞪眼:“南容宣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