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阔朝着审讯室看了一眼,“夏同志,队长让我一定要将你送到家,我们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好吧。”
夏微与江阔走出公安局,“江同志,这起案子有结果,你能不能想办法告诉我。 ”
“他就是犯罪嫌疑人,只要他承认,这起案子就结了。”江阔道,“我们在谢松的家里找到了他给金老爷子的注射药物,就算他不招认,他的罪名也跑不掉。”
夏微,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个只有谢松自己知道。”这个问题,江阔也没有办法回答。
陆家。
“微微,你被人跟踪了?”
陆爷爷看到夏微回来,立马上前,见她完好的站在自己面前,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这些人简直太猖狂。 ”
“爷爷,我没事,他们根本近不了我身。”夏微有些小得意。
“这些人很坏,不能大意。”陆爷爷示意夏微坐下,“好在,公安那些人及时赶到。”
夏微,“爷爷,我觉得谢松不是那个昨天跟踪我的人。”
她看过跟踪自己那个人的视频,与谢松很像,但绝对不是一个人。
“没错。 ”陆爷爷点头,“昨天跟踪你的人已经抓到了。”
“真的,他现在在哪里?”夏微特别想见见跟踪自己的人,想知道他为什么会跟踪自己。
陆爷爷,“你大哥带走了,这件事情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当天晚上,陆大哥回来,带给他们一个消息。
跟踪夏微的人在审讯的过程中吃药自杀, 抢救无效死亡。
“大哥,他有交待什么吗?”夏微失望,这么重要的一个线索就这么没了。
“没有,一直闭口不谈。”陆大哥摇头,“不过,他应该与金老爷子的死有关。”
陆爷爷沉默片刻,“老金这是想用自己的死搞事情啊,真是死都不让别人舒心。 ”
第二天,夏微就接到江阔的电话,谢松已经招了,是他给金老爷子注射了药物。
理由是,金老爷子曾在军中任职时,逼谢松的爷爷退伍。
谢父回家后服药自杀,谢松父亲也因此失去工作,因此,他们一家过得凄惨,谢松将这笔账都怪到金老爷子头上。
谢松终于在京都医院看到金老爷子,便起了报仇之心。
谢家与金家的这段恩怨可以追溯到几十年前,有据可查。
夏微放下电话,想到谢松看自己的眼神,好像自己是将他推进火坑里的刽子手,他不像是杀人凶手。
谢松的罪很快定下来,杀人偿命,被判了死刑。
执行死刑这一天,段柏林陪同夏微一起来到公安局门口。
“你要去见谢松最后一面吗?”如果夏微想见的话,还有时间。
“我不见。 ”夏微摇头,谢松认罪,有可能是有人授意,有可能是逼不得已,但证据链明确,想翻案很难。
她也没有那个资格翻案。
这个时候去见他,只会招骂。
“你不相信他是杀人凶手?”段柏林与夏微坐到车上,手指敲着方向盘,发出咚咚咚的声音,“但是他必须是凶手。”
“金家对于这个结果,没有一点异议。”
金家没有提出任何质疑,默认了谢松就是凶手。
谢松被抓后,罪证确凿,被害人身份特殊,快速宣判,
所以谢松被公安同志从公安局押出来,坐车前往行刑场。
车子经过夏微他们车子边上时,夏微看到了同样朝着他们这边望过来的谢松。
四目相对,谢松的眼里闪过一抹希冀,又很快归于死寂。
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个时候没有人能救他。
或许是不甘心,或许是对生的渴望,谢松突然张嘴,说了两个字。
“他在说什么?”
夏微立马挺直身子,“两个字。”
段柏林同样看到谢松的动作,立马踩下油门追了上去。
两人在刑场外面看到了谢松,但谢松拒绝跟他们说话,直愣愣的被押进刑场。
“他不会再开口。”
段柏林环顾了一眼四周,“走吧,这里的眼睛太多。”
夏微心里一直琢磨着刚刚谢松的嘴型,应该是一个人名,或许,这个人名是真正杀害金老爷子的凶手。
两人坐到车上,十几分钟后,刑场里传来一声枪响。
夏微已经做好了准备,枪声还是让她的身子不由一颤。
一条生命结束,再也不可能重来。
“告诉你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段柏林开车送夏微回家的途中,突然开口, “金梦瑶与沈平治搬出了金家。 ”
夏微,“这是应该的吧。 ”
毕竟,金梦瑶不是金家的直系亲属,他们住在金家,在外人看来并不是很合适。
“你说,他们会幸福吗?”段柏林没头没脑的又问了一句。
“应该会吧。”男主和女主幸福生活,是铁律。
……
“瑶瑶,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沈平治下班回家,看着地上扔得到处都是被零碎东西,放下包,快步走向床边,想将垂头落泪的人拥进怀里,手还碰到她,就被重重的甩开。
“别管我。 ”
“瑶瑶,发生什么事了?” 沈平治捏了捏疲惫的眉心,好声好语道。
“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金梦瑶的眼泪簌簌往下掉, “明明只要她一句话,我就可以回到实验组……”
沈平治立马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妈没有帮你吗?”
“是,她没有帮我。”金梦瑶趴到床上哭了起来,“现在,我成了整个科研室的笑话。”
沈平治坐到床边,轻抚金梦瑶的肩,“你刚刚进入科研室工作,还有很多机会。 ”
听到这话,金梦瑶心里的委屈和怒意更甚,“那可是科研界的泰斗,如果能跟着他一起工作,我以后……都怪夏微, 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失去这么重要的工作机会。”
夏微,都是她,是她毁掉了她的工作和前途。
“夏微为什么不死?”金梦瑶将所有的怨和恨化成大吼发泄出来,“自从遇到她,我就没有过过一天舒心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