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觉得应该是第二种。
很快,和夏微做出了改变。小男孩的描述,再加上那人的行为,动作,经过三小时,终于画出一幅让小男孩满意的画。
“对,这张比较像。”小男孩比夏微还要兴奋,“很像。 ”
夏微看着面前的画像,这人不止做了易容,而且易容得比较精细。
这应该是一场有预谋的伤害。
“谢谢你的配合。”
夏微将这幅画交给卫桉。
“长这个样子?”卫桉盯着这幅画好久,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 “长得有些奇怪。”
“他易了容。” 夏微给出肯定答案,“人的颧骨都有一定比例的,这人这里……这里,不对称,应该做了一些改变。”
卫桉, “我猜就是这样。”
一天时间,夏微只画了三幅画。
明天还有三幅画要画,回去嘉城比较麻烦,夏微和陆景宴商量在京都的招待所住下。
“画像很累吗?”陆景宴看着夏微喝过药后,替她捏着肩膀。
“不累。”夏微摇摇头, “只是今天画的人物都比较抽象,画起来与以往有一些不同,更费精力一些。”
陆景宴,“天底下根本没有简单的事情。 ”
“那是。 ”夏微附和。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夏微循着声音看向门口,他们在招待所还有人来找。
“应该是柏林。”陆景宴将夏微的衣服整理好,打开房门,果然看到段柏林站在门口,“进来。”
段柏林进门,坐到屋里唯一的椅子上面,一脸严肃,“夏微同志,那幅画就是姜同志日记里面的那个没有出现的男人?”
今天来京都,夏微将姜舒月日记本里那个男人画像交给陆景宴,让他转交给段柏林。
“……应该是。”夏微对这幅画并没有多大信心,“我只能画成这个程度,至于有没有这个人,我也不确定。”
“这个人我见过。”段柏林的拳头重重朝着边上的桌上狠狠一拍,“真的一个混蛋。 ”
“你真的见过?”
陆景宴说他见过,段柏林也声称自己见过,说明这个人应该是存在的。
段柏林,“姜同志死亡,我去查过,在回来的路上,碰到过他。”
“那真的太好了, 只要这个人存在,就可以从他身上查起。”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新线索,也有可能是唯一的线索。
“他去当兵了。”段柏林的声音透着深深的悔,“而且,在一年前已经牺牲了。”
夏微,“……”
“是。”陆景宴点头,“今天看到关于他的消息,我想起来,他是一次任务中牺牲的战友。 ”
“这……”他们刚刚找到的线索,就这么断了,真是太可惜了,“就算他牺牲,但他以前的事情也不可能随着他的死而消失,也是可以查一查的。”
段柏林,“我已经以让人去查了,只怕……查不到什么?”
“查不到也得查啊。”夏微没有看到段柏林眼里闪过的阴霾, 她的想法非常简单,但凡有一点线索,也不能放弃。
段柏林最后悻悻离开。
夏微原以为,给他画像,可以给他带来一些希望,没想到是更深的绝望。
“陆景宴,等年后,我们找一个机会去姜同志的家乡看看吧?”不亲临受害人死亡地点,这起案子对夏微来说,就像是隔着一层纱,看得极为不真切。
陆景宴,“好,等到初七,我带你去看看。”
第二天下午,夏微和卫桉坐在办公室桌前,认真看着这六幅画像。
“还真有一些相似之处。”
这几幅画像是受害者亲口肯定与犯罪嫌疑人最像的画像。
“这应该是两个人。”夏微将其中两张放在一起,再将另外四张放在一起,“卫队长,这是不是特别像两个人?”
卫桉来回反复观察,似乎看出一些相同的东西。
“卫队长,给我一些时间,我将他们画出来。”
夏微重新拿出笔,去除掉他们身上的一些遮掩,再将相似之处融合,得出了两张相似的肖像。
“是他。”
卫桉看到其中一人,面色大惊,“我见过他,江阔,集合,去抓人。”
“是。”
守在外面的江阔听到头的话,大应一声,立马去招呼人集合。
“卫队长,要不我跟你们一起去?”看到他们整装待发,夏微的心痒痒的,立马要求一同前往,“卫队长,我觉得他们极有可能还会做一些易容,说不定我能帮你们将他们揪出来。”
这个理由让卫桉心动,但是更多的是犹豫,他知道夏微正在养病。
“卫队长,我丈夫是军人,他可以保护我。 ”夏微看向正站在公安大厅的陆景宴,这个请求他肯定不会拒绝的吧。
“行吧,你好好保护好自己。 ”
卫桉还是没有抵得过自己想抓住人的决心,应了下来。
夏微立马去找陆景宴,陆景宴听到夏微要跟他们一起抓犯罪嫌疑人, 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陆景宴,我只远远地跟着,我能一眼看出做过伪装的人, 可以帮忙。”
卫桉正在给那些公安开会,夏微将声音压得很低,扯着陆景宴的胳膊,“景宴,求求你,别让我没面子。”
陆景宴,“……”
“景宴,你先陪我去,等回去,我任你处置。”夏微看到他们已经准备出发,咬着牙不计后果的利诱。
最终,陆景宴还是点头,只是全程黑着一张脸。
夏微不理会他,向卫桉询问犯罪嫌疑人的情况。
“卫队长,你们知道犯罪嫌疑人在住址吗?”
“知道,我们去过他家里搜查,没想到是他。”卫桉懊恼,他眼睁睁看着那人在自己面前蹦跶。
车子很快将一条巷子堵住,“陆同志,你保护好夏同志,我们进去抓人。 ”
卫桉带着人进去,夏微只能老老实实守着巷口。
“你们在做什么?”周围的邻居听到动静,纷纷出来询问。
夏微坐在车里,看向外面,突然看到一个男人在慢慢后退。
是另一个犯罪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