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布满血丝的双眼瞪大,充满了恐惧。
自己刚刚都已经是冲出棋盘街了,只是觉得背后有人推了自己一把。
然后眼前一黑,再睁眼,便是已经出现在这店里了,这一切难道都是这个男人做的?
干涩的喉咙微微滚动,看着那周身闪烁着电弧,噼里啪啦作响的金色大老虎,张鹤龄浑身打着颤,将怀里的图鉴抱得更紧了些。
旋即颤颤巍巍道:
“本侯...本侯的姐姐是当朝皇后!你...你若是敢动本侯一下...本侯让陛下诛你九族!”
此话一出,拐角呆愣站着的两名户部官员‘刷’得一下,拦在了赵阳和张鹤龄身前。
一个面朝着张鹤龄,低声劝着,一个则是连连摆手拦着赵阳道:
“误会....都是误会...”
“哦?诛我九族?”
赵阳挑了挑眉,看了看拦在自己身前的官员,眉头轻蹙,转瞬便舒展了下来。
原本惊骇的拦着赵阳的官员,看着赵阳的眉头舒展下来,心刚刚放下,却是听到背后一连串的惊呼。
心中大骇,一转头,却发现自己的同僚,已是吓得呆愣在原地。
而扶着张鹤龄的几个奴仆更是不堪,一个个瘫倒在地,目瞪口呆的看着原本拥簇着的张鹤龄。
而原本还死死攥着图鉴的张鹤龄,此时已是没了声息。
这官员年纪有些大了,有些老花眼,再仔细往前踉跄的挪了几步。
待看清楚了情况之后,旋即也是骇得连连倒退。
就见这刚刚还出言威胁赵阳的张鹤龄,此时已是软哒哒的瘫在地上。
定睛细看,身上尽是针线布料!
这哪里还是一个人啊?
这是个布偶啊!
“这....张掌柜息怒啊!这...寿宁侯平日跋扈惯了...小惩即可....何...何须如此...”
那官员感觉喉咙异常的干涩。
刚刚还是一个大活人,仅是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布偶,这实在是太骇人了呀!
自己二人这几日,是在和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待在同个屋檐下啊!
这分明不是天上的仙佛,便是地府的阎罗啊!
“哼...”
赵阳冷哼了一声,右手虚抬。
那原本静静落在布偶张鹤龄怀中的图鉴,无声的漂浮而起,径直飞到了赵阳手中。
赵阳抬手点动了几下,旋即便见图鉴对着那空箱子白光一闪,亮闪闪的黄金再次出现,只是少了一排。
赵阳五指如飞,再次点动,将图鉴上剩下的一千两转到了自己的账户上。
又拿起自己的图鉴,点了一下收取。
抬手亮了亮手中的图鉴,对着那户部官员道:
“他刚刚抢劫未遂,还恐吓我,给我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心理伤害,拿他一千两作为精神损失费,不过分吧?”
那官员本已是战战兢兢,待听到了赵阳这句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哪里敢说不?
连忙点头应道:
“不过分!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
“嗯...”
赵阳满意的点了点头。
自顾自的返回了柜台。
本来想扣一万两的,但是想想这一万两在这个时代的价值....
emm....
算了,现在一切都还算顺利。
还是不要把事情闹大了...
反正自己也没啥损失,吓唬吓唬他得了。
再次提起笔,勾勒起自己的扑克,赵阳淡淡道:
“滚吧,带着你的钱!”
此言一出,就见那刚刚还是布偶的张延龄,瞬间恢复了正常。
张鹤龄一恢复正常,便疯了一般的冲向自己的箱子。
看着上面少了整整一排的黄金,张鹤龄趴在自己的金子上嚎啕大哭。
“金子...我的金子...我的钱啊!!!”
披头散发的张鹤龄,抱着自己的钱箱子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再加上他当前的形象,当即便引来了门外不少的行人围观。
路过的行人,都是满脸好奇的瞧着这店内的情形。
见到外头如此多的行人指指点点,赵阳眉头一皱。
原本还在失声痛哭的张鹤龄,正嚎叫着呢,突然感觉自己嘴巴一紧,再开口,便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了。
张鹤龄满脸惊恐的看着柜台后的赵阳,就见赵阳面若寒霜道:
“带着你的钱,滚!”
张鹤龄此时肠子已是悔青了,看着那缓缓提笔作画的赵阳,心中胆怯,但是一看到自己那少了一排的黄金,心中却是舍不得。
口中发不出丝毫的声息,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赵阳,两眼不停的流着泪。
“咳咳....都散了都散了!只是宝可梦太贵,客人买不起又不愿意走而已...”
那文官见赵阳已是消气,而张鹤龄也没嗝屁,不由松了口气,跑到门口疏散着围观的群众。
至于张鹤龄以后还能不能说话?
这干他们何事?
张家这一对兄弟,平日欺行霸市惯了,百官弹劾多次,都被陛下压住了。
这次惹了不该惹的人,自是他们倒霉,只要不在自己眼前血溅当场即可,管这么多干什么?
棋盘街的百姓自然是对这‘宝可梦专属店’已经耳熟能详了,见到又是个买不起宝可梦而失心疯的人,也就见怪不怪了。
这些天,这种人蛮多了。
只是这次是个老头子,多多少少有些让人诧异。
而且今日这店里隐隐有股臭味往外传,众人只是好奇的打量了一会儿,也便离去了。
店内的那名官员也在竭力的劝说着张鹤龄。
各种好话说了个遍,然而这张鹤龄就像是完完全全得了失心疯一般,只是一味的怯懦的看着赵阳,泪眼婆娑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掉着,就是不愿意离去。
看着张鹤龄如此,那官员也只能是轻叹了一口气,径自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看着自己的图鉴,和人手写闲聊去了。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终于画好了一整副扑克牌的赵阳,满意的抬起手,不经意的抬起头看向店内。
却见那披头散发的老侯爷还是呆呆的瘫坐在地上,看着自己流眼泪。
身畔的几个仆从中途也劝过自家侯爷,然而根本无用,侯爷不愿走,他们也便只好,立在一旁,有些畏惧的不敢说一句话。
看着这披头散发的老人,眼巴巴的瘫在地上,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赵阳的气消了,心也是隐隐的软了下来。
貌似自己前世虽然混账些,却也从未做过什么欺负老人的事情,这老侯爷看着都四五十了。
披头散发,锦衣破破烂烂,布满血丝的眼睛下,双颊尽是深深的褶子。
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赵阳看在心里搞得极其难受,仿佛是做了什么天大的恶事一般。
(明朝男16女14即可婚配,平均寿命40岁,因此看着衰老的较快。实际年龄是无法根据外貌评判的,经常锦衣玉食的人和现代人长相差别不大,不善保养,二十多可能就跟四五十一样。)
“行了...别哭了...”
赵阳觉着自己有点过分了,刚刚自己被这人给气乐了,做事稍稍过了些。
这人应当是已经被吓着了,算了算了,不跟老人见识。
旋即,拽过自己的图鉴,轻轻一扫,一排黄金,便出现在了张鹤龄身前的地上。
“拿走拿走!”
赵阳看也懒得看这人了,自己自顾自的翻看起图鉴群聊,眼不见心不烦。
低下头的最后一眼,余光瞥见张鹤龄发了疯一般,扑向面前的黄金,不断的往怀里划拉着,还一个个的用牙咬了咬,一个个试着斤两。
赵阳微微摇了摇头,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个人,继续看自己的群消息去了。
半晌,店里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赵阳不由有些狐疑。
再抬首,却见张鹤龄已是自己爬了起来。
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眼角还垂着泪,似乎想要凑过来,却又不敢,只好胆怯的在一米外望着自己。
见到赵阳看向自己,张鹤龄缩了缩脖,旋即,又有些小心翼翼的,点了点自己的嘴巴。
赵阳不由撇了撇自己的嘴,旋即,低下头,不再看他,口中道:
“快走快走!别打扰我做生意!”
此话一出,正努力比划着自己嘴巴的张鹤龄,突然发现自己口中,微微传出一丝喘息声。
旋即,张鹤龄大喜,然后这眼泪便不争气的再次掉了下来,愈哭愈烈,顷刻便放声大哭了起来。
“咳咳....侯爷...”
只是才嚎了两声,店中拐角传来户部官员的一声低咳。
张鹤龄看向那官员,见其眼神朝着柜台示意了一下,这才如梦方醒,连忙慌张的捂住自己的嘴,惊恐的看向柜台。
果然,张鹤龄看到赵阳正目光不善的看着自己。
见赵阳迟迟不说话,张鹤龄连忙踉跄着跑到柜台前,有些弱弱的说道:
“我...我想买图鉴....”
赵阳直接被气乐了。
你这是想买图鉴吗?
你这是想抢图鉴吧?!
还未等他开口,却见这老侯爷又怯怯道:
“这个田螺太贵了...能不能便宜些...”
赵阳与他太过纠缠,低下头继续翻看起自己的图鉴,口中淡淡道:
“一万两,不二价。”
张鹤龄听了赵阳的话,眼睛一黑,险些晕过去。
声嘶力竭道:“刚刚还是八千两!你....你坐地起价!你奸商!”
赵阳闻言放下笔,面无表情的看向张鹤龄,口中幽幽道:
“你刚刚抢了我的商品,我不予追究也便罢了,你还想着再买?买图鉴必须从我这买精灵,你人品不行,无论什么精灵,加价两千!”
“你....”
张鹤龄看着面无表情的赵阳,自知自己把这掌柜的得罪的狠了,但对方这骇人听闻的手段又让他毫无办法。
找自己皇帝姐夫?
他不敢...
张皇后和弘治皇帝大婚之时,他已是十余岁了,晓得事理轻重。
因此,并不敢在弘治皇帝面前太过放肆,即便是在坊间敛财,也不敢像自己弟弟那般肆无忌惮。
这年轻掌柜手段如此骇人听闻,恐怕自己姐夫也毫无办法,而且朝廷目前正大力推广宝可梦,自己姐夫估计多半也不会帮自己。
想到此处,张鹤龄的心更痛了。
自己为什么刚刚要去抢啊!
他舍不得再去抽取精灵,因为再抽一次就要花一两银子了,那可是一两银子啊!
白面馒头都能买上五六百个,更遑论杂粮窝窝头?
都够自己府上,几十人两三月的吃食了...
牙一咬,张鹤龄踉跄的跑到自己的银箱前,心疼的脱下自己的外袍。
一个个从箱子中往外捡元宝,仔细的数了三四次后,方才费力的捧着一兜金子,走回柜台前。
其间,一旁的仆役想上前帮忙,却被其恶狠狠的瞪了回去。
张鹤龄眼巴巴的看着赵阳,口中委屈道:
“一千零三十两黄金...刚刚的精灵...我要了...我还要一个图鉴.....”
赵阳看着眼前这个可怜又可恨的干巴老头,一时有些无语,都这样了你还买?
没看出来,我是压根儿就没想做这单生意吗?
深深呼了口气,认真对着张鹤龄道:
“侯爷...我要和你说清楚,宝可梦有自己的思想情感,若是你苛待它,导致它弑主,或者有什么过激反应,本店概不负责。”
张鹤龄泪眼婆娑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
见面前这老人一副大彻大悟,认真悔过,一心只想买精灵、图鉴的样子。
赵阳也不想太过为难他,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事后让z1、z2多盯着便是,看了看那平板屏幕上依旧亮着的画面,旋即拿起自己的图鉴,将这一千零三十两黄金充值到了自己的图鉴中。
将刚刚从其手中夺回的图鉴再次递给他,顺便塞了一颗精灵球在其手中,直接踏步走入了隔间。
再出来时,怀里已是捧了一只盘子大小的大蜗牛,这蜗牛却是没有什么触角,周身金黄,长着一对绿豆大的黑色小眼睛,甚是呆萌,
像极了茶壶的红色甲壳将其身躯包裹,只是背上还多了两个孔洞,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一直静坐在角落的两名户部官员,早就等不及了,
一见了新的宝可梦出来,连忙掏出图鉴,记录起这可以制造能量方块的宝可梦信息了,比张鹤龄这个买家,还要积极不少。
“壶壶,属性:虫、岩石系,性格:悠闲,性别:雌,特性:唱反调。
发酵宝可梦,据说壶一般的甲壳里储存的树果,溶解后会发酵出粘稠稠的液体。
招式:紧束、缩入壳中、滚动、剧毒。”
看中手中的图鉴,一名官员啧啧称奇,对着身边的同僚道:
“嗳...这壶壶壳里可以储存树果嗳...不会就是从壳上的两个窟窿放进去储存的吧...这貌似也放不了几个果子啊...”
一旁的同僚也是点头应道:
“这有个壳还加两个窟窿...这...这外壳算是废了啊!这和没带任何防具有何区别啊!怪不得数量如此稀少...”
赵阳听了这两位官员的窃窃私语,不由失笑,轻声道:
“壶壶壳上的洞是可以自己堵上的,只是那种情况一般都是在储存了树果的情况下才会如此,正常都是开着的,方便它们找到树果,及时储存。”
“原来如此...”
两名官员对视了一眼,旋即点了点头,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埋头用图鉴,给自家上司草拟壶壶情报去了。
看了看两位官员,又看了看那尤自站在柜台前,满脸悲痛看着自己的大明侯爷。
赵阳将这壶壶放在了柜台上,看到壶壶正瞪着小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奇打量着自己,赵阳微微一笑,指了指面前的张鹤龄道:
“壶壶,这就是你未来的训练家。”
壶壶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转头呆呆的看了看张鹤龄。
张鹤龄身上有股淡淡的臭味,搞得身边人都不是很愿意靠近。
而壶壶整日发酵树果也是习惯了这些怪味,自然也就没表现出什么反感。
只是小眼睛里尽是迷茫。
这个人为什么和烂掉的树果一个味道莱?
张鹤龄眼珠通红,看着面前这盘子大小的红壳小王八,浑身都在颤抖。
一万两啊....
整整一万两!
一千两黄金,等于一万两白银,换了这么一个小王八....
就算是能造能量方块,这得造多久才能回本啊!
浑身都在打颤的张鹤龄,看着自己面前的壶壶,不由伸出了那犹如枯树枝的手掌,摸在壶壶的背上,凹凸不平,还有两个窟窿。
只是转瞬,便又面露起喜色来。
这体格小,代表它吃的少啊!
一想起自己弟弟那只,看着饭量就大得惊人的犀牛,张鹤龄看着自己面前的小王八,便越发的柔和起来。
饭量小,还能回本....
比傻二弟的犀牛强多了....
一想起自己的二弟,张鹤龄的面容上便越发的狰狞起来,吓得原本好奇看着他的壶壶都直接缩回了壳中。
张鹤龄见状连忙安抚,口中沙哑道:
“小乖乖....小乖乖...放心...放心...本侯只是想起了一群该死的恶人!”
说着,他想了想,从自己破烂的袖中取出了半块窝窝头,看着上面的不明之物,张鹤龄微微皱眉,却又舍不得扔,伸手递向壶壶道:
“小家伙...请你吃窝窝...”
听到他说话的壶壶小心翼翼的伸出半截头来,打量着张鹤龄手中沾惹着不明之物的窝窝,直接一缩脖,再次缩回了壳中。
“你这...”
赵阳看着这老侯爷从袖子里取出来的东西,胃里一阵翻涌,这特么...
自己没看错的话,那窝窝头上沾的...
那是翔吧?!
你这人有毒吧!
赵阳直接一把抱起壶壶,身子窜出去好几米远。
旋即,张鹤龄便感觉到手上突然被一股莫名的巨力打了一下,那手中的半截窝窝头直接被打飞出店外,翻滚了几圈。
再看时,已是被路上的某位行人,一脚踩成了一团浆糊。
“我...我的窝窝!”
张鹤龄看着那被踩得不成样子的窝窝头,转头怒视着赵阳。
但是见到赵阳一脸的恶心之后,再想到之前赵阳的恐怖,不由又缩了缩头,两滴眼泪,再次滴了下来,却又不敢说什么。
感觉到店内臭味稍稍小了些的赵阳,此时正一脸纠结的看着张鹤龄,一脸的恶心。
这人有病吧?
沾了翔的窝窝头放袖子里????
被扔出去,还一副要了他老命的样子。
无语的从柜台下抽出一盒能量方块,取出一粒放在张鹤龄面前,赵阳道:
“你一个侯爷不至于这样吧?这个赔给你,比你那窝窝头值钱多了。”
旋即将壶壶放在柜台上,对着张鹤龄道:
“用能量方块喂它,壶壶饭量不大,以后不要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喂它,吃坏了肚子,没法发酵树果,你就哭吧!”
张鹤龄见到赵阳递到他身前的能量方块,不由眼睛一亮,迅速抄到了手中,小心翼翼的咬了一丁点,旋即,整张布满褶子的脸,都皱成了一团。
酸!
奇酸无比!
赵阳不由无语,轻声道:
“壶壶喜欢吃酸的,讨厌吃甜的,这些你以后都得注意。”
“嗯嗯...”
张鹤龄苦着一张脸,将能量方块递到壶壶身前。
在能量方块的香味吸引下,壶壶的头小心翼翼的从壳中探了出来,待看到张鹤龄手中的能量方块,连忙费力的挪动着身子,往张鹤龄那边靠去。
张鹤龄见它爬得极其慢,便小心的拿着能量方块凑到其嘴巴旁。
见到壶壶大颗大颗的咀嚼着能量方块,张鹤龄不由称奇,自己吃了一丁点,便酸成那样,这小家伙居然吃的津津有味的。
复杂的看着张鹤龄,赵阳这么看都觉得,这个侯爷哪哪都不靠谱,于是还是慎重的再次提醒道:
“客官,这壶壶得愉悦才能发酵出能制作能量方块的液体,而且这只壶壶遗传了剧毒招式,你得好生对待它呀,不然是极其有可能吃席的。”
张鹤龄听不懂吃席是什么意思,想着吃席难道不是什么好事吗?
不过这恐怖的掌柜都已经提醒了好几遍了,哪怕是听不懂,张鹤龄也是知道,这掌柜的是在叮嘱自己要好好对待这王八。
张鹤龄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应道: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了....”
说着,见壶壶已经伸出两只小手,抱住了能量方块,正在大快朵颐。
张鹤龄直接拿出自己手中的精灵球,轻轻一按,红光射出,壶壶周身包裹着红光,直接连同着能量方块一起被收入其中。
看着手中拳头大小的精灵球,张鹤龄面色复杂。
随即,脸上再度狰狞起来,拿起自己失而复得的图鉴,看着刚刚被拉进去的群聊。
张鹤龄干瘦的手掌五指翻飞,熟练的找到了那成员列表中,极其醒目的一张全家福。
直接点击添加好友,备注信息:我是你哥张鹤龄!
嘟嘟嘟...
几乎只是一息。
弘治皇帝连续打了几天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发了n条信息,一直毫无反应,一度处于失联状态的某人。
秒过了添加验证。
赵阳一脸疑惑的看着这个灵活的小老头,不知道他在捣鼓什么,然后便听到了一个中气十足,极其熟悉的声音从张鹤龄的图鉴中发出:
“嗳?哥,你也买精灵了?”
卧槽?
张二爷?
这人是张二爷他哥?
赵阳满脸的不可置信,看着这个浑身凌乱,披头散发的老侯爷,感觉自己大脑有些不够用。
张二爷是皇帝的小舅子.....
那张二爷他哥,不就是皇帝的大舅子?
刚刚貌似他说了自己姐姐是皇后……
皇帝他大舅子就这打扮?!
窝窝头沾了翔,都舍不得扔啊!!!
这同样的一对兄弟,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贵圈....
真是....
还不及赵阳多想呢,那边的张鹤龄,已经是按着图鉴的语音键,哭嚎了起来:
“延龄啊!你死哪儿去了啊!他们见你不在...都欺负你哥啊!”
店内众人纷纷被吸引了注意,皆是一脸呆愕的看着,再次哭嚎起来的张鹤龄。
赵阳望了望角落里同样懵逼的两个官员,又看了看张鹤龄带来的四个奴仆,四人俱是低着头。
赵阳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由疑惑的看向痛哭流涕的张鹤龄。
这是又咋了?
找他弟弟告状,说我欺负他?
这不该找皇帝吗?
张鹤龄哽咽着吸了吸鼻子,皱巴巴的脸上,五官因为激动扭成了一团,他哀嚎着:
“他们姓周的欺负咱家没人啊!往咱家地里埋棺材!还往我身上泼屎尿!你到底在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