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息怒,晚秋做事不当,小姐如果气不顺,只管打要骂晚秋,那只花瓶扔不得。”
锦香雾一阵怒喝:“贱丫头,也要违逆我,去啊!”
晚秋跪着哭喊:“小姐,不要……奴婢愿替那只花瓶受罪!”
锦香雾嗤的一声冷笑,猛然起身下床,疾步走到那八仙桌前,抱起花瓶连同那支梅花砰的一声扔到门外,啪的摔得粉碎。
溅起一尖利的碎片划破她细嫩的肌肤,一下浸出血来,看得晚秋全身触目惊心,恐惧至极,大喊:“小姐,奴婢错了,请小姐重罚。”
外面的丫头听到屋内乱成一团。
其中有一个不满晚秋平日作威作福颐气指使的粗使丫头,偷偷跑到前面大厅去禀报,一会儿将军和将军夫人急急过来了。
看到屋内一遍狼藉,晚秋跪在床边大哭,女儿则睡在床上一动不动。
两人几步奔到床边,看见锦香雾呼吸急促,满脸湿漉漉的不知是泪还是汗。
锦夫人啪的一耳光打在晚秋脸上:“贱奴,你主子都成这样了,你也不知道早去禀报,哪里是有一点做奴才的样子?”
锦夫人打骂了晚秋,才问:“香儿,你怎么了?”
又转身打了晚秋一耳光,问:“怎么回事?”
晚秋哭哭滴滴把白天事情说了一遍。
锦夫人和锦将军听了,震惊异常:“怎么可能,香儿和瑞王的婚约是弘度看过的,是大吉之象,怎么会这样?”
“夫人……”晚秋小心呼一句。
“快说!”
“我们去时怎么刚好遇见德平和如意公主,奴婢觉得是德平公主和如意公主做了……”
“叫你胡言乱语!”
啪,锦夫人又一耳光打在晚秋脸上,晚秋肿着嘴巴,再不敢乱说话了。
“出去!”锦夫人呵斥。
晚秋低头勾腰,带着大小丫头们小心退出屋子。
锦夫人才问锦将军:“老爷,看来我们遇到麻烦了。”
锦将军沉闷无声,紧紧盯着床上的女儿,好半天才说:“确实是遇到麻烦了。”
锦香雾听了父母的谈话,眼泪汩汩而流,啜泣道:“你们害苦女儿了。”
原来锦香雾本来是中意九皇子重墨,锦将军与重墨私人关系也很好,可是,锦夫人觉得有太后坐后盾的二皇子瑞丹更有势力,将来争嫡更有希望,太后一出面来拉拢,锦夫人马上就同意了。
再说红妆和令浓彩晚上睡不着:“小姐,我们两个都睡不着,由我去处打探消息。”
令浓彩知道红妆有本事出处,点头同意:“好,你去,小心一些。”
“小姐尽管放心。”红妆四下看了看,发现窗口虽小,比起她的缩骨功——容她出去绰绰有余。
,红装缩骨如绵,转眼跳出了窗外,拍拍手:“小姐。去睡觉,等我好消息。”
此时已至半夜,四下寂静无人,才走了十几米便是一道门。
门外有人看守着。
红妆悄悄贴近门边,听见棋和书在说话。
她听了一个来回。了解到她们两个在说锦香雾和瑞王婚约之事。
锦香雾,——将军之女,今日去了寺庙,抽了一支签,回来便闹腾的厉害。
红妆听了事情原委有趣,更加用心细听。
棋道:“幸而画今日跟踪得到了这么重要的消息。”
书道:“哼,如果晚秋不是我们的人,我们怎么能够知道这样的内幕?”
显然书是不满画的。
“书姐姐,你和画是不是很好?何苦这么说!”
红妆听了这一回才明白,这琴棋书画在太子面前求功心切,勾心斗角,场面刺激。
红妆听的无聊,不觉打了一个哈欠,
“谁!”
“好像是屋里头传出来的。快去看看。”
红妆吓了一跳,快溜!
门咯吱一声打开了,棋和书一人提了一只灯进来,院内照的明亮,却没看见什么人。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内心疑惑。刚才明明就听见了很声音。
“走,我们进去看看那两个妖女!”
两人急匆匆的到红妆和令浓彩的屋前。把门打开。
屋内传来娇憨声。
两人还是不信,提着灯又走到了床前,见床上确实躺着红妆和令浓彩,才放心出去。
棋和书走远,红妆和令浓彩才爬起来,相顾而笑。
“红妆,你听到了什么?”
“八卦!”
“什么八卦?”
“就是花边新闻。”
“头晕!”
红妆笑:“是了,这些是时髦……”
“更加头晕!”
红妆才道:“好,我说正题。”问她:“德平和如意公主知道吗?”
“知道啊,德平和如意公主为皇后娘娘所生,深得皇上宠溺!”
“对啊,因为有皇上宠溺,所以她们常搞事情。”
“今日,锦恒将军之女香雾近日去寺庙抽签,好像一回来便哭,整个锦府都闹翻了。”
“哦,那是为何,你说说。”令浓彩一下有浓郁的兴趣。
红妆笑,想,看来古代女子和现代女子都喜欢八卦,八卦是王道啊。
红妆便把听来的消息详细说了一遍。
“哇,德平和如意公主搞事情这样厉害啊,只是……锦香雾不是中意重墨的吗?”
“你怎么知道?”红妆问。
“听叠嶂说过,锦香雾是将军之女,与一般女子不同,一般女子会选择自己喜欢的男子。锦香雾从小在将军府长大,勾心斗角的事见得多了,更注重选择未来,所以他不会向一般女孩选择喜欢的众望,而是选择更有权势的二皇子,——瑞丹。”
令浓彩抱着双臂,把头枕在手腕里,宁静看着红妆:“红妆你好像变了很多。”
她说的那般心平气和,又激浪无比,让红妆心突突一跳。
“我变了很多!”红妆不安:“我话多了一点,小姐不适宜?”
“你看你以前除了武功什么都不懂,你现在除了懂武功,其它什么都懂,好像是变了一个人。”
“是吗?”
“看你慌慌张张的,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背着我呀?”令浓彩一把抓住红妆的手腕:“你这,怎么……你这手腕上怎么多了一颗痣?以前好像没看见!”
令浓彩不断研究起那个痣来。
红妆一抬眼看着小主子耳朵:“小姐,你耳朵上不是也长了一颗新痣吗?以前不是也没有摸是吗?”
“我耳朵上长了一颗新痣?”令浓彩摸了摸耳垂,真的摸到一个小。疙瘩真的有才放弃了对令奴才手腕上那颗痣的追查。
“小姐,我要杀整香雾。”
“什么?”令浓彩吓了一跳:“你要杀吉祥物,为什么?”
“为了九殿下重墨。”红妆道:“重墨在瑞王面前不能输?!”
“不行。”令浓彩坚决道。
“为什么不行?难道你不希望瑞王输吗?你不是要嫁太子为侧妃吗?二皇子可是太子最大的敌人,重墨比二皇子的势力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