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飞出暗镖,宴尔和林宝塘也不敢大意,急后退,反手用大刀滑落暗镖,只是这一瞬间,一阵疾风,刘车夫在疾风里打了一个急旋,顺疾不见。
“想跑,没那么容易!”宴尔脸上冒着黑煞之气,沉气丹田,忽然挥臂,对着前方喊:“着。”嗤的一声,一团火着燃而烈。
“宴尔大师好手法。”林宝塘无不恭维之至。
“哈哈哈,我手下就没有可逃生之物。”宴尔对着地上那一团灰烬口气。
此人如此歹毒狠辣,不容一丝善意,令浓彩红妆看得目瞪口呆。
“下来!”宴尔用大刀指着马车里的令浓彩好红妆,恶狠狠吼道。
“小姐……怎么办?”红妆假意慌乱。
令浓彩此时反倒冷静:“红妆,别慌,他们一定有所求,暂时是不会伤害我们的……”
红妆扶着令浓彩下了马车,冷声问:“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废话还蛮多,绑了。”宴尔一声令下,上来几个黑衣人,把令浓彩红妆绑起来。
已经过去过了二个时辰,按理树刘车夫应该到了。
振煌在精美别致的寐羡宫,坐在鹤仙椅上指尖微掐。
时辰确实已过,他微微惊异,留车夫虽然贪赌贪色,办事却从来都精分中守,不会延迟……
振煌幻出一面龙虎麒麟古铜镜,用手抹一抹。眼前出现了影像:
“贪赌贪色,不思勤练,终究因为自己误了性命……”振煌低叹,又暗责自己一时疏忽,没能及时救到六车夫。
振煌的脸阴布云霾,这宴尔也太歹毒了一些了吧,杀了也罢,竟然……
“……又是为了大好河山图。”振煌嘴角微微翘起,成一狞笑的弧度:我不过是随意放了一下风,你们就趋之若鹤!是我太高明,还是你们太愚蠢?就算本尊搅得你恒源朝廷天翻地覆,对寐羡来说也不为过!
靖安十年,靖安皇上突然驾崩,皇位之争日益激烈,朝廷势力分为两派,一派以汉之广东宫辅臣汉之广为首拥立恒源,一派以张沐太师为首的拥立寐羡皇子,皇后韦茗明显偏向于恒源一派也参与皇权拥定,朝廷内政一遍混乱。
朝廷内乱,边界小国纷纷乘机出击作乱,严重威胁朝廷安定,岌岌可危……
为了平定边界之乱,东宫辅臣派和太师派商定,以平定叛乱成绩论胜负……
寐羡骁勇善战,计谋百出,在平定边界叛乱之中战功卓卓,很快胜出。
即将称帝之时,其母后韦茗跪求寐羡,称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寐羡是仙道之命,恒源才是帝皇之命,如果违逆,天下将再次大乱……
韦茗皇后借其为寐羡之母特殊权益,暗派侍女怡玥夜侍寐羡,盗走了寐羡的兵符,兵符一旦被恒源拿到手,立即召集朝臣,在皇后韦茗主持下,黄袍加身,称帝成功。
恒源称帝,建立恒源王朝,表面答应其母韦茗兄弟和睦,厚待寐羡,划分封地,暗里却封了最贫瘠偏僻险恶之地给寐羡,并派锦衣卫在寐羡去封地途中追杀。
皇太后韦茗敏知,也求恳皇上放过寐羡,恒源还是阴奉阳为,母后韦茗最后只能置之不理……
“二十年前,我被你们追逐得像一只亡命犬,沦落天涯,不得不学习最高妙的易容术来躲逃追踪截杀……不能以真面孔见于人前,苟活落魄至极……”
想起母后韦茗,振煌脸色冰冷得可怕。
……
“诗画!”
诗画是振煌在迷情谷谷内唯一的侍童,在屋外宫院里侍弄花草,听见振煌叫他,走进来,恭敬道:“谷主!”
“我出谷一趟,你守好好守在谷内。”
“是,谷主。”
振煌轻轻地把手中龙虎麒麟铜镜放下,走出寐羡宫门口。
“谷主,是要去接浓彩小姐吗?”
“不要多问。”
“是,谷主。”诗画微微低首,他太了解谷主,他不想说的事情,绝对不许多问。
不然,必定重罚。
他自小生活在迷情谷谷内,每日面对的是迷情之花和谷主振煌,从未出过迷情谷,对谷外的世界充满幻想。
听说令浓彩和红妆要入谷内,他高兴了好几天,只是迟迟不见人来。
振煌没把令浓彩被抓的事情告知诗画。
出了大门,前面不远是琼瑶台。
琼瑶台上有一方琼瑶亭,亭内布施极其精华,内有石桌石椅,石桌上横放着一凤凰古琴,古琴旁置放着酒壶酒杯。
振煌没有像每日那样走向琼瑶台弹奏一曲,而是倒了一杯酒喝下。
略一沉吟,一转身拾级而下,沿着一条弯弯小道向前去,小道两边茂生着——迷情谷奇草,香汀草。
振煌走了一段路,不再步行,而是从剑架上抽出一柄麒麟宝剑,御剑飞行。
振煌来到冰河之地,看着茫茫沧源雪海,他暗暗发誓:
“恒源,让你多逍遥几日,只是我卧薪尝胆这么多年定然向你去讨问二十年恩怨。”
“振煌,你当初拜我为师,不是答应为师不再计较俗尘恩恩怨怨,是是非非了么,怎么俗心又起,耽误你修炼正道。”
振煌俗尘之心被师父心知。
振煌微惊,随即对天作拜:“师父,徒弟知错。
师父阻止,振煌收敛心思,从花袋里拿出香汀草,洒向冰河,河水沸腾,馥郁奇香。
花香令振煌打了一个喷嚏,醒来了,原来他刚才坐在琼瑶台石凳上喝酒睡着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