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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闻言神情更是萎靡了。
“怎么一听到没钱就这副德行!”百花羞没好气道:“你一个和尚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见和尚没有丝毫反应,百花羞话头一转,道:“虽然黄袍怪的财宝没多少,但是我却知道那里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
“在哪里?”和尚眼睛睁得大大的,瞳孔都仿佛变成了铜钱的形状。
百花羞一字一顿道:“宝象国国库!”
和尚一言不发的转身出了轿厢。
“长老,你怎么走了?”百花羞追出轿子,道:“宝象国的国库以及国君的内帑里确实是金银无数啊!”
“他人钱财多寡又与贫僧又有何关系?”
“你几个护法那么厉害,可以直接抢过来啊!”
和尚猛地止住步伐,转身死死盯着百花羞的眼睛,认真道:“贫僧虽然穷,但贫僧也是有底线的。”
和尚说完接着转身快步向山洞走去。
百花羞被和尚突然的严肃吓了一跳,低声嘀咕道:“那怎么还想要黄袍怪的财宝?”
“那不一样,贫僧拿了黄袍怪的财宝,就相当于给他消灾解厄了!”和尚头都没有回的答道。
此时百花羞情绪很是低落,叹道:“本来还以为长老能帮我登上宝象国君主的宝座,若是我当上了国王,这国库、内帑里的财宝给长老多少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儿么!”
和尚本来急行的脚步不知不觉间开始放缓,“施主是女子,哪儿有女子能当上国王的!”
“女子怎么了?女子就不能当国王了?”百花羞争辩道:“十几年前我父皇痴迷炼丹,那时宝象国的事务很多都是我处理的。”
和尚摇头道:“正所谓人走茶凉,你都已经十来年没回去过了,这回被人绑着送回来就足以说明了。”
“那是我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还没联系到我的人就已经被绑了。”见和尚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百花羞争辩道:“我之前跟长老说过吧,宝象国的兵马大元帅是我的人!”
和尚沉吟了片刻,问道:“贫僧若是帮施主登上宝象国国君的宝座,施主想施舍多少还愿?”
百花羞闻言大喜,道:“若我登临大宝,愿奉上千两黄金。”
“区区千两黄金就想要突破贫僧的底线,施主未免想得太美了吧!”别看和尚虽然此刻已经分币没有了,但是依然看不上这点儿小钱。
百花羞试探道:“那再给长老起一座寺院?”
和尚止步,双手合十,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阿弥陀佛,贫僧也不是贪财的人,若是事成,贫僧要你那内帑里的一半财宝。”
“成交!长老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百花羞这般爽快的答应,倒是给和尚整的难受了。
本来生意嘛,我漫天要价,你落地还钱。怎么也得来上几个回合的拉扯,最后勉强同意,这才对劲儿!
可是这百花羞连还价都不还价就直接答应,和尚总感觉自己亏的慌。
只是和尚也是个要脸的人,话已出口,此刻想反悔怎么也拉不下脸面。
和尚打量了下四周,发现除了百花羞,就沙僧在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其他人都各忙各的不在身边。
“沙僧,你可愿意跟百花羞施主跑一趟?”
几十息后,沙僧道:“和尚......你底......线呢?”
“说那可以灵活移动的东西干嘛,贫僧在问你能不能帮贫僧跑一趟!”
又间隔了几分钟后,沙僧还没有开口,和尚就知道了,沙僧应该是不愿意。
“沙僧,你为什么不愿意?”
“大圣......修路......没好处......你......”
不等沙僧说完,百花羞直接打断道:“这位长老,你想要什么好处,只要我有,绝无二话。”
......
几个时辰后,沙僧还是同意跟百花羞走上一趟了,至于怎么达成的条件,和尚就不得而知了......
三个多月的时间眨眼即逝。
这一天,和尚悠闲的躺在摇椅里乘凉,手中扇着蒲扇,眼睛眯缝着。
突然某一刻,天空中仿若有万道霞光汇聚成光柱,那光柱眨眼间就到了碗子山附近,分出了一多半的光柱没入了和尚身躯之中,剩余的光柱又是分出了一多半落入了靠近万寿山的地界。
最后仅剩的光柱又是细分了好几缕分散落入碗子山周围。
和尚猛地起身,感觉自己好似眼花了。
使劲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哪里还有什么霞光,哪里还有什么光柱,一切仿佛都只是和尚的幻觉罢了。
和尚暗自摇头,想来还是最近没有休息好,这才产生的幻觉。
遂躺回躺椅,蒲扇盖在脸上,不知不觉间陷入了梦乡......
“玄奘......”
“玄奘......”
唐僧半梦半醒间,又出现在了一片纯白的迷雾之中,耳边不断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好熟悉的感觉。
这好像是梦境?
梦境!
和尚倏地脑子一清,心头剧震。
卧槽,又是观音!
这是在这儿小住了几天,观音又不满意了?
得赶紧醒过来!
和尚赶忙又是掐自己人中,又是憋气的,只求能快速让自己挣脱梦境。
但凡和尚能想到的办法都试过了,依然没能从梦境中挣脱。
而呼唤名字的声音,更近了。
电光石火间,和尚突然想到,也许从高处坠落,是不是就能醒过来?
想到就做,和尚在白雾中摸索到一颗不知道什么品种的树。
树干光秃秃的,有大概一人粗细,和尚打算解开裤腰带,用腰带环住树身,好借力攀爬到高处。
只是和尚刚解开裤腰带,扎起马步准备攀爬的时候,背后就响起观音那冷冽的声音。
“玄奘,你是来这儿拉屎的么?”
和尚:???
和尚猛地回头,就看到观音脚踏莲台,手持唐三彩的瓷瓶。
瓷瓶中还有颗蔫了吧唧的柳树枝。
和尚一手提溜着裤子,另一只手立于胸前,行礼道:“菩萨误会了,弟子只是......只是裤带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