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说道,“奴婢也是听同乡说的,百华堂的其中一位当家曾受过奴婢母亲的恩惠,故而奴婢进城也是他照顾过的,不过他说过,百华堂内的人皆是拿钱办事的人,若是失败,也绝不会透露半个字的。”
淑妃笑道,“那好,明日我要会会这个百华堂。”
芍药说道,“娘娘,还是奴婢去吧,那地方阴邪,又在义庄哪里。”
淑妃笑道,“哪有什么的,求人办事,自然得亲自去,行了,就去一会,不会如何的。”
芍药说道,“是,奴婢遵命。”
皇宫,清宁宫,慕容璟宸和慕容思柔回来了,在国公夫人和云清远面前背诗,惹的大家都看的高兴。
国公夫人看着慕容思柔,“哎呀,我们柔柔真棒,才上了这么几天学,就会一首诗了,真是聪明。”
慕容璟宸说道,“外祖母,那都是我监督妹妹背的,不然她早就嫌烦了。”
云清远摸摸慕容璟宸的头,“璟宸,做得好,要不要和大舅舅一起练剑啊。”
慕容璟宸说道,“嗯,我要和舅舅学本事,母后说大舅舅是大将军,武艺高强,等我学了本事,就能像父皇那样保护我们了。”
云清远说道,“璟宸,好,那从现在开始,舅舅教你,你可要好好学。”
南灵笙在旁边看着,“那云清远将军可不可以教我啊,我的三脚猫功夫就连你都打不过。”
云清远看着眼前的女孩,似乎没有办法拒绝,“好,公主,只是末将鲁莽,恐会让公主受伤。”
南灵笙说道,“只要云清远在我身边,我就安心,吃苦又如何。”
云清嫣看着云清远和南灵笙,感觉一盆狗粮撒下来,还不得不吃,“大哥,你能不能别这样看公主啊,一副痴汉脸,我看啊,大哥是逃不过这桃花了。”
南灵笙说道,“清嫣,你大哥也不小了,再说了,我这朵桃花可不一样,心甘情愿。”
慕容璟宸拉着云清远的裤腿,“舅舅,舅舅,就别顾着灵笙姐姐了,我要学本事,就现在。”
云清远说道,“好,舅舅现在就教你。”
南灵笙说道,“那我也去,正好一起教了。”
三人去了空地,国公夫人笑道,“看清远这个样子,看来有戏。”
后院,糕点和包子正在云清姝身边,慕容瑾则在练剑。
云清姝说道,“不愧是凌山听雨,一招一式皆是意境。”
慕容瑾收剑,“只是有些生疏了。”
云清姝拿着帕子为他擦汗,“不过这凌山听雨是凌掌门的绝学,你学会了,这样会不会不好。”
慕容瑾说道,“清姝,凌山派掌门并不会这招,会的只有皇叔一个人,皇叔一个人也不收徒,给我也是常理,无事。”
云清姝点头,“好,陛下会武功也就不需要受人保护,只是我也想学。”
慕容瑾笑道,“清姝想学没问题,不过有我在,这种有些难的就算了,我会找人教你的。”
云清姝说道,“好啊,不过不知道是谁。”
慕容瑾说道,“自然是个很好的师傅。”
空间内睡着的洛浅云打了个哈欠,旁边的小精灵说道,“主人,是不是有人说你啊。”
洛浅云继续睡,“怎么会,谁会来说我。”
实验室中忽然出现一个白发女子,“清潇见过神女。”
洛浅云起身,看着清潇婆婆,“婆婆,怎么来了。”
清潇说道,“神女曾说,人的命数注定,可是小公子用了我的药不也平平安安的,神女,我想请您帮忙,将那个贵妃赶出宫去。”
洛浅云说道,“清潇,你不能因为他的母亲曾经帮过你,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就对他多有照顾,天帝之所以将你带回来,就是因为你这么做,是在搅乱他人命数,擅自干涉,是会受惩罚的。”
清潇说道,“神女,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也是娘娘留下的唯一血脉,就算为他耗尽修为,我也要救他。”
洛浅云淡淡的说道,“清潇,我看你是在凡间呆太久了,忘了神界的规矩,就算他即刻死去,你也没法改变,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君主,面对夏家那几位孤女,他不想着放他们出宫,反而占为己有,殊不知这好日子也到头来,他迟早会因为美色而死,你是陪过他的人,自然不舍得,不过他也就这点寿数,你要是戳破这点心思,神界无人能救你。”
清潇跪下请求道,“神女,衍儿罪大恶极,可罪不至死,我相信只要告诉他,他就会及时醒悟,神女,我从未求过你什么,这次是真的没办法了。”
洛浅云说道,“西洲被灭时,那些百姓也是这样乞求他的,可他是如何做的,冷血无情,挥手便是杀戮,也不怪那公主要这样做,清潇,你救不了他,回去吧,别私自下凡了,你因为他数千年的修为已经被收回,如今冒险前来,我这里可是有阵法,你进来必是费了些修为吧,你为他想,不如为自己想想,你体内的法力所剩不多,那是对你擅自干涉的反噬,再这样下去,那你就真的连散仙都不如了。”
洛浅云施法将清潇送回仙界,小精灵说道,“主人,那位婆婆真的如你所说那般吗?”
洛浅云笑道,“她本是一个美貌的仙子,却因为沾染俗事,而次次干涉,因为自己不想,所以违反神规,耗尽千百年的修为,这才失去了驻颜术,从凡间回来,再也无法恢复。”
神界,清潇仙子回了住处,虽着一身青衣,却老态龙钟,几个侍女过来搀扶,“婆婆,怎么出去了,您的修为薄弱,如何能下凡。”
清潇看着殿中的摆设,“为何没有镜子?”
侍女说道,“是婆婆您吩咐的,说不要镜子。”
清潇笑道,“把镜子拿来吧,我想看看自己是何样子。”
侍女将镜子拿来,放到她面前,“婆婆,您还是别看了。”
清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比在人间的时候还老,皮肤也变得皱巴,就连脸上都长了老年斑,“原来,我已经老的和在人间时还老了。”
侍女说道,“婆婆,只要好好调养,都会恢复的,您还会年轻的。”
清潇忽然释怀了,“罢了,美貌、修为,有什么重要的,是我错了,总想着要对他好,却忘了一个君王,若是好大喜功,绝不是合格的君主,我对不起恩人,沦落至此,窥探天机、阻止命数,却是加快了他的命运。”
清潇闭上眼睛,身体逐渐化为虚无,化作一缕清风,去了凡界。
清潇来到了君临国,君临衍的寝殿,撑着即将散去的身子来到床榻前,“衍儿,姑姑来了。”
君临衍醒来,看见清潇,“姑姑,你不是死了吗。”
清潇说道,“衍儿,姑姑这次是真的走了,特地来看看你。”
君临衍虚弱的说道,“没了姑姑的茶,衍儿的身体无以为继,姑姑,我还想拿下其他几国,姑姑一定有办法让我好起来的吧。”
清潇摇头,“衍儿,君临吞并西洲,本就是错事,你若是挑起战争,那便是天怒人怨,宫里有西洲的孤女,还是将她们放出去吧,他们没了家园,寄居他国,若是善待,还能积德,衍儿,听姑姑的,从此世上再无清潇,可是君临的命运该如何。”
君临衍看着渐渐化为残影的清潇,“姑姑,姑姑,不要,我还年轻,我还不想英年早逝。”
君临衍想抓住清潇的影子,却因为急躁的情绪,嘴里喷出一口鲜血,随后晕厥在床上。
清宁宫内,云清姝陪着国公夫人说话,“娘,你可别惯着这丫头,宠的没边。”
国公夫人说道,“娘娘,柔儿是长公主,金枝玉叶,我和你父亲啊,都喜欢这丫头,就算她闯祸,我们镇国公府也能兜底。”
云清姝说道,“娘,您可别这样,人人都说您宽厚,可柔柔本来就被慕容瑾惯坏了,更不会听女儿的话了。”
镇国公风尘仆仆来到清宁殿,“皇后娘娘此言差异,臣是如何对您的,便会如何对外孙女。”
镇国公给云清姝行礼道,“老臣参见皇后娘娘。”
云清姝笑道,“爹,不是说了不用行礼吗,爹,请起。”
镇国公说道,“娘娘,有娘娘的丹药,臣的老毛病也好了,感觉身子骨也利索了。”
国公夫人笑道,“姝儿,你可不知道,你爹啊现在也不腿疼腰疼了,这练兵也不会犯病了,这都是你的功劳,还有力气练剑了。”
云清姝说道,“爹,您能来,是女儿的荣幸。”
镇国公说道,“姝儿,爹虽然头发白了,可是身子还很好,若可以,上场打仗不在话下。”
慕容瑾从后院过来,就听见镇国公的话,“岳父真是老当益壮,不过上场打仗还是交给其他人做吧,省的朕与皇后担心。”
国公夫人说道,“就是,陛下说的对,虽身子好了,可到底还是需要保养,什么打仗的,孩子们也不会答应的。”
云清姝说道,“爹,您可别吓我,若是有战事让其他将军上,爹的军功也够多了,总该让其他将军有机会。”
慕容瑾说道,“镇国公,皇后说的是,云家军中不缺乏人才,就让年轻人去立功,您就好好看着。”
镇国公说道,“陛下体恤老臣,臣明白,只是臣还可以为国敬忠,还不想过早的回家。”
门口太监喊道,“长公主到。”
慕容云月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宫装,是特意梳妆过的,“老国公真是令人佩服,不过本宫觉得,这些小辈说的也没有错,军营里那些将领可都希望能立功,荫及家人呢。”
慕容瑾问道,“怎么是姑姑来了,皇叔呢,难道有事?”
慕容云月说道,“他有事,一会就来,让我先来,瑾儿,在你心里还是皇叔重要是吗,我这个姑姑还比不上他了。”
慕容瑾说道,“姑姑,侄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几日皇叔一直待在承明殿,侄儿想皇叔了。”
慕容云月笑道,“哎,真不愧是我那个弟弟带大的孩子,这亲的,他有要事,一会便来,等他来了再说。”
慕容瑾说道,“姑姑在我眼里也是最亲的人。”
慕容云月笑道,“好,知道了,我就知道我的侄子一定是孝顺的,对了慕容霆怎么不来。”
镇国公放下茶盏,“公主,是这样的,宁王说他还没有资格来,还说再等等他,等他变厉害了,便会来。”
慕容云月笑道,“好啊,我倒要看看那小子能混出什么名堂,不必手下留情,只管好好练练他就是。”
慕容瑾点头,“姑姑说的是,霆儿是该吃吃苦了。”
承明殿,凉沈看着坐在桌子前的慕容倾,“主子,我今日来,是想问一些事情。”
慕容倾笑道,“听雨阁虽是我的,不过主事者却是你,看来是师兄找你了。”
凉深说道,“凌掌门找到了我,并戳穿我的身份,还说要与我联手。”
慕容倾说道,“看来师傅将听雨阁交给我,他还是心有不满,竟然花大价钱打听你的身份,不过你的身份迟早要暴露的。”
凉沈说道,“您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才会特地来救我,可是为何不帮西洲一把,若是有大穆的帮助,西洲定能守住国土。”
慕容倾笑道,“当时只能救下你,如果可以,我自然愿意帮,只是那时候我要带着瑾儿,无法抽身,等知道,已经是西洲国破了,西洲是我母亲的故国,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那一战会对其他国的君主也有警示作用,毕竟东临国的国君不也在那一战之后暴毙身亡,没有君王会不怕反噬,我想从此之后,各国想开战,恐怕还得考虑后果。”
凉深说道,“王爷说的不错,若是我要复国,王爷会如何。”
慕容倾看着凉深,“你是想和我师兄联手,复国,谈何容易,西洲子民死的死,就算没死,也不愿提及,身为皇子,就该知道,你这么做,只会让其他百姓也体会一遍西洲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