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琦说道,“不一定非要是陛下的公主,陛下的妹妹也是可以的,而且年龄也合适。”
林楠说道,“要说先皇的公主,确实有,不过只有一位,只有怜月公主。”
万丞相说道,“林公子,你放心,怜月公主嫁到大穆,本相定会全力保护,而且太后娘娘也会善待公主的,万家上下都会尊敬公主的。”
林楠说道,“这个嘛,我还得回去和丞相说说,陛下同意了,这件事才能如丞相所愿。”
万丞相说道,“那劳烦林公子替万某传达,此事若是能成,那便是对两方都好。”
林楠说道,“既如此,林楠这便归国,向主人说这件事,还请万丞相静候佳音,在下告辞。”
万丞相回礼道,“劳烦公子了。”
林楠说道,“万丞相不必如此,职责之内,林某告辞。”
万琦看着林楠离开,这个亲,一定要成,有了北临国的助力,万家固若金汤,即便是慕容瑾,也动不了。
北临国,紫霞宫,夏雅和三个妹妹互相穿好衣服,“没事吧。”
夏蝉说道,“有些疼,不过还好。”
夏雅看向床上晕过去的君临衍,“这才几个时辰,便受不住了,看来是身子真虚了。”
夏涓笑道,“姐姐,我还没使力呢,他就高兴地受不住了。”
承欢殿,林太医来到寝殿外候着,桑叶说道,“林太医稍等,贵妃娘娘说要您和娘娘一起去,此刻不急。”
林太医说道,“可来人禀报说,陛下欢愉之时,忽然晕眩,恐是身子虚透了,才会受不住。”
桑叶说道,“林太医,只要你把嘴管好了,便不会有人知道的,李公公也不会告诉旁人半分,您放心,您这颗脑袋保得住。”
寝殿的门打开,林薇叶散着发,身着一身紫色纱衣,“林太医,不必惊慌,这事有本宫顶着呢,要是计谋败露,你就把一切罪责全推到本宫头上。”
林太医说道,“有娘娘这句话,微臣放心了。”
林薇叶说道,“林太医,随本宫去紫霞宫看看陛下。”
林太医跟着林贵妃去了紫霞宫,紫霞宫内,李公公看着眼前的夏雅等人,“诸位姑娘,你们长得很美,可是陛下身体弱,经不起折腾,你们这样,是会把自己栽进去的。”
身着黄色纱裙的夏涓说道,“李公公,是陛下叫我们用力侍候的,没成想陛下自己受不住,不怪我们。”
李公公笑道,“各位美人,你们呢是曾经西洲夏家小姐,你们应该懂这些的,又不是什么下等人出身的姬妾。”
夏雅冷冷的说道,“李公公,我们虽是夏家的女儿,可在我们十二岁便已经没有了家,经历如此变故,我们也只是想要活命,仅此而已,这几年在江湖也好,还是在这繁华都城,我们便如蝼蚁一般,谁还会记得我们是曾经夏家的千金小姐,只不过是最卑微的人罢了。”
林贵妃在门口听见夏雅的话,心不由得揪住,桑叶说道,“娘娘,李公公定是将陛下晕厥的事怪在四位美人身上,娘娘还是去解救一下吧。”
林贵妃说道,“是啊,”随即说道,“林太医,该怎么说,你自己知道吧。”
林太医说道,“微臣知道。”
林薇叶带着一众人进了内殿,“一个个的干什么呢,陛下还在这,不想活了。”
“参见贵妃娘娘。”
林薇叶先到床边,探了探君临衍的鼻息,随后说道,“李公公,干嘛在这里怪他们和她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是陛下的身子差。”
李公公恭敬的说道,“启禀贵妃娘娘,可陛下身子之前很好的,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样了。”
林薇叶起身,“李公公,本宫明白,只是孰是孰非,还是要林太医看看,林太医最熟悉陛下的体质,先让他看看。”
林太医上前,查看一番后,“启禀贵妃娘娘,陛下无碍,还是得好好养着。”
李公公问道,“可为何,陛下会如此。”
林薇叶说道,“李公公,出去再问,”吩咐桑叶道,“桑叶,将四位美人送至偏殿休息。”
桑叶说道,“是,奴婢遵命。”
桑叶带着夏雅等人离开,林薇叶走出寝殿,“林太医,给李公公好好说说。”
林太医说道,“启禀贵妃娘娘、李公公,陛下是胎毒发作,导致时常晕厥,这个臣也没有把握解开。”
李公公问道,“林太医,真的吗,可是陛下已然成年,如何会有胎毒,要发作早就发作了。”
林太医解释道,“启禀贵妃娘娘,微臣听闻陛下在太后娘娘腹中之时,太后便已经中剧毒,可陛下出生后,太后娘娘身体便无恙,之后太医院的前辈们每年都会为陛下诊脉,为的就是想知道那剧毒何时发作,只是如今才显现出来,臣觉得,陛下得好好调养,如此才能抵御毒性。”
林薇叶说道,“李公公,这是没办法的事,陛下今年三十,本宫自然不想让陛下就这样,只是正如太医所言,此事需要好好调养,李公公,带陛下回去休息吧。”
李公公说道,“奴才遵旨。”
林薇叶看着李公公带着人把君临衍抬走,“你刚刚说的,真的假的,不是用来唬人的吧。”
林太医说道,“微臣刚刚说的是真的,太后娘娘死于体内残留的毒性,导致太后的身子日渐虚弱,这才崩逝,陛下身体内的毒性比太后体内的还多,只不过陛下之前一直被某种草药护住身体,如今没了那东西,自然毒性便会发作,甚至可以说那些补药之所以会让陛下身子虚弱,是因为激发了毒性,二者一起,陛下才会受不住。”
林薇叶笑道,“还有这种事呢,不过本宫确实知道,陛下的那位乳娘一直给陛下喝某种茶,只是后来,她便去世了,自此再也没有人会制那茶,陛下也不肯喝旁人做的,正好是这几年停药的,只是这胎毒,还挺会挑时间的,真是天助我也。”
林太医说道,“娘娘说的是,不过这样,陛下身子受损的事就会被毒彻底遮掩过去。”
林薇叶说道,“本宫明白了,你去吧,好好诊治,补药还是要制的。”
林太医点头,“微臣遵命。”
林薇叶又去了偏殿,夏雅等人换了衣服,“参见贵妃娘娘。”
林薇叶说道,“夏雅,没吓着你们吧。”
夏雅说道,“娘娘,不必担心我们,倒是娘娘,这些年应该很辛苦。”
林薇叶笑道,“夏雅,你们都可以用自己的性命去为西洲复仇,本宫为何不可,再说了,他对我,很信任,而且我说什么他都会听的。”
夏涓说道,“公主,今日我才明白,少主为何会心疼您了,您拿您的性命去报仇,可是他真死了,公主怎么办?”
林薇叶说道,“我的命不重要,我将我的身子都给了他,委身至此,再也没有回头路了,可你们还有,哥哥没有露面是最好的选择,真露了头,我都不一定能保得住哥哥。”
夏雅说道,“公主,只是现在该如何,我们还能继续在皇宫待着吗,会不会影响公主?”
林薇叶说道,“不必如此,我这个贵妃还是可以管得住下面的人的,只是你们今后要注意些。”
林薇叶嘱咐几句就走了。
翌日,皇宫,清宁宫,云清姝正在为慕容瑾更衣,“陛下,这几日万丞相告假,朝堂还好吗?”
慕容瑾笑道,“姝儿,你是在担心朕治不住那些大臣?”
云清姝说道,“臣妾只是担心丞相不在,那些老臣就蠢蠢欲动了。”
慕容瑾说道,“不过万贤重的事,算是给那些大臣提个醒,再不管好家里的公子,只会是和他一个下场,所以朝堂现在一切都好,万丞相提携的人都不敢说话,夹着尾巴做人。”
云清姝点头,“那边好,后宫一切都好,就是孩子有些不听话。”
慕容瑾说道,“一会朕回来,好好说说柔柔那丫头,让你如此烦心,该罚。”
云清姝说道,“是吗,陛下对柔柔比对我还好,那丫头就是把宫殿拆了,估计陛下都不会罚。”
慕容瑾说道,“朕啊,一见到那丫头,那火气就没了,都是朕不好,坚持不住原则,下次肯定不会了。”
云清姝说道,“那臣妾便看看,陛下是如何做的。”
凌云在外面说道,“陛下,该走了。”
慕容瑾偷偷亲了一口,笑道,“那朕走了。”
云清姝说道,“臣妾恭送陛下。”
镇国公府,镇国公出了门,镇国公夫人便催促着云清远起来,“清远,赶紧起来。”
云清远闭着眼睛,“娘,昨夜陪公主看了一夜的书,困死了。”
镇国公夫人笑道,“什么书啊,还要晚上看。”
云清远说道,“就是那种情情爱爱的书,她最近老爱看这些,我只好陪着看。”
镇国公夫人笑道,“好,你再睡一会,我去看看清嫣。”
嫣然阁,云清嫣难得今天不用去盯医馆的进度,在床上睡着。
青蔓说道,“夫人,小姐难得不去医馆,就让小姐多睡会吧。”
镇国公夫人说道,“这丫头,非得要去开什么医馆,这不是受罪吗。”
青蔓说道,“小姐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又跟着沈师傅,开了眼界,自然不会只是等着家中安排婚事。”
镇国公夫人折返,“罢了,让孩子多睡会,一会在叫醒。”
李家村,李微语刚刚送别家人,此刻正在收拾行李,村长来了,“微语,要走了吗?”
李微语说道,“村长,多谢村长为李家做的一切,微语没齿难忘。”
李村长将一袋银两拿出来,“微语,我们知道你要走,每家每户都筹了银子,这里是你的伤心地,我们自然不会勉强你继续留着,这些是我们的心意,微语,一路平安,无论你在哪里落脚,我们都希望你好好的。”
李微语收下了那袋钱,虽是假戏,可情是真的,“多谢村长,谢谢各位,我们家遭逢不幸,虽伸冤了,可人也没了,镇国公府我是没脸回去了,只能远走他乡。”
李村长说道,“微语,别这样,他们一定不希望你这样。”
李微语踏上了离乡之路,洛浅云出现在城外,“姑娘,看你行色匆匆,要不要和我同行?”
李微语看着带着纱帽的白衣女子,“姑娘,你是。”
洛浅云说道,“李姑娘,我听闻大佛寺很灵验,即使是有苦难之人,也可渡,李姑娘,可以去看看。”
李微语说道,“多谢姑娘,只是我不认识大佛寺在哪里。”
洛浅云淡淡的说道,“正好,我也要去看朋友,那便带姑娘去吧。”
洛浅语起身,“李姑娘,请。”
李微语跟着她上了马车,洛浅云摘下纱帽,“你刚才演得不错,还算没露怯。”
李微语说道,“多谢姑娘将我的姐姐安置于大佛寺,那里是清净之地,最适合他们待着了。”
洛浅云笑道,“不过你的姐姐已经答应主持,要做些力所能及的忙,毕竟后山的屋子原本是无人居住的,他们一大家子住进去,虽是添了些烟火气,不过你姐姐现在月份大了,也没法远行。”
李微语说道,“多谢姑娘替他们挡下这一劫,能有容身之处就很不错了。”
一路到了大佛寺,洛浅云给了车夫钱,“多谢。”
车夫拿了一大袋钱,“小姐日后要雇车,找我便是。”
洛浅云笑道,“我知道了。”
李微语看着写有大佛寺名字的牌匾,“这就是大佛寺啊,还真是巍峨。”
洛浅云说道,“这是开国皇帝建的寺庙,自然是如此了,所以一般这里只有达官贵人才会来这里,要不就是皇室的人。”
李微语跟着她进去,空了大师立于大殿外,“见过二位施主。”
洛浅云颔首,“见过大师。”
空了说道,“姑娘,你的母亲现在管着本寺的厨房,为人老实,省去了老衲不少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