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安说道,“你等着,我这就去。”
慕容云月觉得这个少年很有意思,是个可教之才。
云长安进去,镇国公问道,“练完了吗?”
云长安说道,“外面有个姑娘找义父。”
镇国公看了副将一眼,“好,一起去看看是谁。”
慕容云月拿着云长安那杆枪,展示了自己精湛的枪法,引得那些将士皆是佩服,“姑娘,好枪法。”
“姑娘,教教我们吧。”
慕容云月笑道,“诸位将士,客气了,小女子献丑了。”
其中一个士兵道,“姑娘的枪法很不一样啊,我想学,姑娘可否教教我们。”
镇国公和副将还有云长安一起出来就看见慕容云月被一群士兵簇拥,副将问道,“将军要不要去疏散。”
镇国公笑道,“不急,去看看是谁来了。”
副将开口,“你们干嘛呢,将军来了,还不散开。”
士兵们四散开来,慕容云月笑道,“没想到云副将宝刀不老,这嗓门还是如当初那样。”
云炎看向一脸淡笑的慕容云月,“末将参见慧敏长公主。”
慕容云月说道,“云炎,你还真是耿直,这一下子就把本宫的身份暴露了,行了,起来吧。”
慕容云月对着诸位将士道,“诸位,不必多礼,本公主随性惯了,一会本公主教你们枪法。”
云长安上前说道,“长公主,你说我去叫国公,就给我那杆枪和那把剑,是否算话。”
慕容云月笑道,“好,小鬼头,这就给你。”
慕容云月将一旁的枪和剑递给他,“收好哦,这可是神兵利器,要是你弄丢了,本宫可是会生气的。”
镇国公说道,“公主,他还小,不合适。”
慕容云月说道,“云将军,这是本宫与他的约定,这君子都要守约,更何况是本宫这个女子,云将军,无妨的。”
云炎说道,“公主,请去营帐说话。”
慕容云月点头,“好。”
云长安拉着她的衣袖,“公主殿下,可否单独教我,我想学更多。”
慕容云月摸着他的头,“小鬼头,你还真是执着,算了,你是云将军的身边人,将来是要做大将军的,自然与他们不同。”
云长安说道,“可我想学更多,这样可以更好的成长。”
慕容云月笑道,“好吧,那本宫便给你这个机会,”说着变出一本枪法,“这是本公主改良的枪法,你拿回去好好琢磨琢磨,三日后,还是这里,要是练的好,那本宫会倾囊相授,要是不合格,那你就好好修习云将军给你的东西吧。”
云长安说道,“公主放心,不会让您失望的。”
慕容云月说道,“那可以放开了吧,本公主要和云将军单独说话。”
云长安将手放开,行礼道,“多谢公主。”
镇国公说道,“长安,去和将士们一起训练吧。”
镇国公和慕容云月进了营帐,镇国公说道,“公主,请上座。”
慕容云月坐到主位之上,“本公主还记得云将军刚当上将军时,还是个青葱少年,如今都已有白发了。”
镇国公不禁感叹,“公主,末将老了,公主还是如当年一样,那般的倾国倾城。”
云副将拿着刚泡好的茶走进营帐,“公主,请用茶。”
慕容云月看着那茶,“看来云副将还记得本公主的喜好啊,不知云副将可娶妻了?”
云炎说道,“末将还未娶妻,军中要事繁多,哪有时间陪呢。”
慕容云月笑道,“云炎,少拿这军中的事来搪塞,这娶妻生子也是重要的,你看镇国公,每日都回家,这妻贤子孝的,你难道不羡慕。”
云炎说道,“公主,说笑了,或许就是没缘分。”
慕容云月说道,“罢了,这种事你自己把握。”
云副将说道,“末将告退。”
慕容云月说道,“镇国公,对如今的局势,可有看法?”
镇国公说道,“公主此番回来不光是为了臣的生辰,还是为了国家社稷吧。”
慕容云月笑道,“自然,皇兄临终前说过,那万家绝不会一直这样安静,这让淑妃进宫便是,只是这宫中还有个太后娘娘,皇兄虽不管政事,可也知道外戚干政,迟早会出事。”
镇国公点头,“公主,依臣所见,该早做准备才是。”
慕容云月说道,“为了以防万一,皇兄数年前埋的棋子,也该派上用场了,只是若是他们想要动手,必是云家,毕竟军权在手,很难不忌惮。”
镇国公担忧道,“臣倒是不担心这些,只是臣的女儿清姝,臣怕她会出事。”
慕容云月道,“镇国公不必担心,清姝自有瑾儿护着,在如何,本公主也会护着,必不会让太后娘娘或者淑妃欺负了。”
镇国公说道,“多谢公主。”
慕容云月说道,“其实其他人本宫不担心,只是霆儿,我还是有些担心,皇嫂必然会让他登上皇位,只是他在宫中没经历什么大事的,要是被迷惑,真成了傀儡,那就真难以阻止了。”
镇国公说道,“公主,可以让宁王殿下来军营历练一番,这军营的条件不比宫中,艰苦许多。”
慕容云月点头,“有道理,镇国公说的是,那本宫明日便去找他,必会将人送到军营。”
此刻的慕容霆身处宫外,余国公府,一处庭院内,慕容霆正和一位少年在庭院内晒太阳,“殿下,您可好久没出来了。”
慕容霆看着蓝天白云,“最近宫里事多,皇兄又让我批奏折的,这好不容易出来。”
余敛峥说道,“这身处皇家有身处皇家的好处,也有坏处,殿下将来肯定是要替陛下分忧的。”
慕容霆感叹道,“是啊,这皇帝可不是谁都可以干的,就那奏折每天就能堆满桌子。”
院子外,一位妇人拿着点心来到院子中,“臣妇见过宁王殿下。”
慕容霆起身回礼,“见过夫人。”
余国公夫人说道,“殿下来府上,也不和我说一声,还是巧心碰巧看见才和我说的。”
余敛峥说道,“娘,爹病着,这些事儿子来便是。”
余国公夫人说道,“你啊,和殿下称兄道弟的,还真当自己是兄弟了,一点都没有臣子的样子。”
慕容霆说道,“夫人,他是我兄弟,过命的,不必拘礼。”
余国公夫人说道,“我让厨房做了点心,泡了茶,殿下慢聊。”
慕容霆说道,“多谢夫人,本王还要在这里短住几日,劳烦夫人了。”
国公夫人说道,“殿下客气了,这是我们府上的荣幸,那这几日,就让犬子陪着殿下,殿下需要什么就和他说。”
慕容霆说道,“多谢夫人。”
小厮进了院子,“夫人,国公醒了,要见您。”
余敛峥说道,“娘,快去吧,爹等着呢。”
国公夫人嘱咐道,“峥儿,陪着殿下。”
屋子内,余国公问道,“夫人可来了?”
小厮擦拭着地上的血迹,“还没有,应该快来了。”
国公夫人焦急的打开门,“夫君,怎么了。”
国公夫人看见地上还未擦干净的血迹便知道,“夫君,你醒了,感觉可好?”
余国公说道,“夫人,我很好,就是想和夫人说说话。”
国公夫人抹泪,“好,那妾身陪国公说说话。”
余国公说道,“都下去吧。”
屋子里只有余国公和夫人,国公说道,“夫人,不要难过,终有这么一天的。”
国公夫人说道,“可夫君才五十多岁,我们的峥儿还未建功立业,娶妻生子呢。”
余国公说道,“夫人,先皇已经离开好几年了,我能拖延至今,已经很好了。”
国公夫人哭着说道,“夫君,你要是走了,我和峥儿该如何啊。”
余国公看向哭的伤心的妻子,“夫人,不要难过,我希望我离开后,你可以不这么操劳,我这病拖延了这么久,也让你照顾了这么久,夫人,我还有一件事,想要去做。”
余国公夫人说道,“夫君,若有事妾身去做也是,夫君,还是好好养着。”
余国公从枕头下拿出那份信,“这是我这么多年调查出来的东西,事关先皇的死,夫人,一定要亲手交给陛下,夫人,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必要时服软,务必保全自己和峥儿,必要时把峥儿送进军营。”
余国公看向天花板,“我终于可以去见陛下了。”随即安然逝去。
国公夫人看向已经没了气息的丈夫,放声哭泣,“夫君,夫君。”
国公夫人封锁了消息,回房换了一身素服,坐着马车进了宫。
慕容倾闷闷的回了承明殿,剑书回来,“王爷,云黛公主要您去看她,还说您不去,就不上药。”
慕容倾淡淡的说,“跟她说,她不上药,那是她的事,别来要挟本王。”
剑书说道,“王爷,您还是去看看吧。”
弦歌从内殿走出,“王爷,去看看吧。”
慕容倾亲自扶着,“你怎么样,疼吗?”
弦歌摇头,“没事,一些皮肉伤而已。”
慕容倾温柔的说道,“那等我回来,我已经派人去和皇后娘娘说了。”
慕容倾板着脸去了松雾殿,云倾姝听闻弦歌受伤,想去看看,“怎么回事,这么受的伤?”
宫女回禀道,“奴婢不知,似乎是马受惊,还有云黛公主也受了伤。”
云清姝问道,“你说云黛公主,到底是这么回事?”
宫女说道,“奴婢不知。”
松雾殿,慕容云黛看向脚上,“云栽,皇兄来了没。”
云栽摇头,“公主,还是上药吧,再不上药,伤口就感染了。”
慕容云黛说道,“这点伤,死不了,行了去门口看看。”
慕容倾进了内殿,质问道,“事是你做的,如今你来找我,还拿上药来威胁我,云黛做事也该有个度。”
慕容云黛笑道,“你整日追着那个宫婢,怎么,我就是来了兴致,想去骑马,不行吗?”
慕容倾说道,“那你非要和弦歌过不去,什么意思,身为公主,连这点气度都没有。”
慕容云黛冷笑,“慕容倾,怎么了,我就是嫉妒,不行吗,这么做那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慕容倾离开了松雾殿,慕容云黛淡淡的说道,“云栽,上药吧。”
慕容云黛和弦歌在马场的事不胫而走,反应不一。
慈宁宫,陶嬷嬷将马场的事告诉太后,“太后娘娘,您看这事怎么办吧。”
太后笑道,“这事,哀家也好,陛下也罢,都没法掺和,由云黛闹吧。”
陶嬷嬷点头,“太后说的是。”
御书房,余国公夫人将丈夫的死讯告诉慕容瑾,“陛下,余国公已于刚才过身,这是我家国公这些年调查的结果。”
凌云接过信拿给慕容瑾,慕容瑾接过看了几眼,“余国公走的可安详?”
国公夫人说道,“陛下放心,他走的很安静,没有痛苦。”
慕容瑾问道,“朕这些年一直关心国公的病情,只是一直不见好,没想到,这么快。”
国公夫人说道,“陛下,我家国公之前身体一直很好,直到先皇去世,才渐渐地身体不好,撑了好几年,陛下,他感怀陛下的情,可惜身体渐渐羸弱,难以支撑,陛下不必担心。”
慕容瑾放下信,“夫人,回去吧,好好主持丧仪。”
国公夫人行礼,“臣妇多谢陛下,臣妇告退。”
凌云问道,“陛下,可是有什么问题?”
慕容瑾说道,“余国公是被下毒,还是慢性毒,此毒和父皇的症状一模一样。”
凌云问道,“先皇和余国公一向感情很好,这先皇去世不久,国公也身染重病,这病情持续已久,如今也和先皇一样,只怕背后那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吧。”
慕容瑾沉重的说道,“余国公一死,这知道秘密的人也少一人,不过那个人只怕不太好受。”
丞相府,万丞相坐于书房,可心情确实跌落谷底,管家传来消息,“丞相,余国公已去。”
万丞相这才有了笑容,“好啊,终于去了,我还以为这余舜华还要挺几年呢,如此我也可安心了。”
万管家附和道,“是啊,当时余国公的手都差点调查到丞相府了,幸亏丞相及时察觉,反向对他下毒,这才幸免其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