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苏,我……”洛森欲言又止,目光急切地望向眼前之人。
然而,话还未说完,一道身影挡在了他与黎苏之间,彻底隔断了两人交汇的视线。
“洛森!”暮寒冷然的看着他。
“暮寒…我只是想问清楚。”
洛森头一次失了态,试图越过暮寒去接近黎苏,但却被暮寒牢牢地拦住。
暮寒面沉似水,对着洛森轻轻摇了摇头,嘴唇微张,似乎无声地说了些什么。
只见洛森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暮寒说得是,她不能交合,她会死。
想到这里,洛森懊悔不已,暗骂自己竟如此昏了头脑,完全忘记了黎苏如今脆弱不堪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承受交合之事带来的影响。
他紧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嘶声道:“把我的头也冰起来,我快受不了了!”
听到这话,黎苏意识到洛森的情况有些严重。
这孕蛊要是她吃了,那不是早登极乐。
黎苏看着手里的八个泥巴蛋子,怒火攻心,她是不是长得好欺负了?
欺负她的人上瘾了?
阿娜听着白石屋里暧昧的声音,满意的转身离开,桑酋看到洛森和别的雌性睡在一起,他还会喜欢大白虎吗?
他从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阿娜转身离开,并没有发现之后破门而出的洛森。
等她心满意足的到了紫狐族,却发现部落里所有人都不在。
静悄悄的,有些不对劲。
阿娜转身就想跑。
却被人堵住了去路。
是桑酋带着兽人堵在了入口处。
阿娜眼神一松,“桑酋,吓死我了,是你阿。”
她没有注意到,桑酋看她的眼神不再有温度,只余失望。
“阿娜,你可让我好找啊!”
黎苏那犹如寒霜般的声音,骤然在阿娜的身后响起。
阿娜心中猛地一惊,完全没有料到黎苏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此刻,她的脸上满是惊愕,用难以置信的神情看着桑酋,似乎在询问桑酋为什么黎苏也在这里。
桑酋不说话,像是没有看到她的求助。
“首领大人,您……您怎么会在这里呀?您不是应该正在忙着搭建新的屋子吗?”
阿娜见桑酋不说话,只能转过身,满脸无辜地看着黎苏,仿佛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一般。
然而,面对阿娜如此天真无邪的模样,黎苏却微微一笑:
“你喜欢玩是吧?我也喜欢,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继续玩下去。”
阿娜心里一惊,拳头捏紧,才勉强收敛住心神没有表情失控,“首领大人,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你不明白?”
黎苏轻轻抬起一只手,指了指旁边,“我特意给你带来一份‘礼物’,看了你就明白了。”
阿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石盘正稳稳当当地放置在地上,而石盘中赫然摆放着八颗色泽乌黑的果实。
阿娜到这个时候,自然明白她暴露了。
脸上的天真无邪再无,“首领大人,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阿娜望着那些黑色的果子,心头涌起不祥的预感,但她仍然强装镇定,继续装傻充愣道。
“阿娜,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这里是八只孕蛊,你吃了它们,我就放过你和你的部落。”
阿娜脸色一白,她果然发现了。
八只孕蛊吃下去,她和死了也没有区别了。
“首领大人,这孕蛊珍贵,我只是将最好的东西献给你,难道也做错了吗?”
“这玩意这么好,我一个人吃不是浪费了吗?好东西要传递。”
黎苏不为所动,“我已经将紫狐族所有人都控制住了,除名不过是瞬息的事情,你考虑好了吗?”
阿娜有些崩溃,她抬头看向桑酋,恳求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开口救她。
“你别看桑酋了,他救不了你。”
黎苏的话让阿娜心如死水,她想搞明白一件事情:
“首领大人,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孕蛊的。”
阿娜听到黎苏准确的叫出孕蛊的名字,就觉得奇怪。
这东西,鲜少人见过真容,连她都是第一次见,除非有人告诉她的。
那几个赤阎的雌性不敢背叛她,那就只有桑酋了。
“你觉得呢?”黎苏模凌两可的话彻底刺激了阿娜。
“是桑酋告诉你这孕蛊是我下得吗?”阿娜失望的目光落在桑酋的身上。
桑酋始终目不斜视的站立着,不看她。
“的确是他说得,怎么他诬陷你了?”黎苏一副,我难道被蒙蔽了的表情。
阿娜不明白,为什么桑酋要出卖她。
她这一切都是为了谁?
“桑酋,你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阿娜不死心,继续问他只想要个答案。
“是。”桑酋失去了解释的欲望,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阿娜心如刀绞,看桑酋完全变了一副模样的脸,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桑酋,你卖了我就为了讨好黎苏,讨好大白虎吗?
你想去找洛森是吗?可惜啊,现在他恐怕已经跟别人结契了。”
桑酋始终冷冷的看着阿娜,他不明白紫狐族老祭司那么忠诚聪明的人,怎么生了这么个蠢货。
“桑酋,你的好意,别人好像不领情啊?”
果然洛森那事情也是她干的,这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黎苏神色变冷,不欲再多说。
桑酋听到黎苏的话,这才又跪了下来。
“首领大人,紫狐族是无辜的,求你放了紫狐族,阿娜犯了错,但罪不至死,你能留她一条命吗?”
桑酋跪在地上,他这一跪,与阿娜再无任何情份。
他不可能一辈子为她收拾烂摊子。
这是他最后一次救她。
“我不用你求情,你如果不卖了我,她怎么会知道?”阿娜失望透顶,她不需要桑酋救,就当她之前的一切都是错付了。
“你将洛森身上的孕蛊取出来,我就饶了紫狐族。”
听到黎苏这样说,阿娜倒是坦然了,
“取不了,孕蛊也没那么可怕,雄性兽人交合几次就解了。况且他不是已经结契了吗?跟他伴侣多来几次就是了。”
“呃…”
不远处的石屋里传出白虎的低吼声,
阿娜笑得很得意,却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这不是在解蛊吗?黎苏,我并没有害你,这东西的确是好东西,”
看着死不悔改的阿娜,黎苏也不想再纠缠,
“既然你说是好东西,那你就全部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