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留甘宁、法正在江上屯住水兵,随时关注情况。自己则带马谡、云凯、荣肆及一百亲兵上了码头跟着荆州张允都督向荆州城走去。
还未到城门,刘备、黄承彦、水镜先生、庞德公、诸葛亮、庞统等一众荆州官员及大贤迎了出来,恭敬地拜言道:“恭迎神威天将军马大人!”
“众位官员及大贤免礼吧!今日恰逢黄老夫子寿辰,本官怎能不来?祝黄老夫子寿诞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马超向着黄承彦一拱手,荣肆自然把寿礼奉了上去。
黄承彦赶快接过寿礼递于下人,拱手拜谢道:“小老儿贱辰,劳动神威天将军大驾!何以克当?多谢,多谢!天将军的光临,诚让小老儿感激不尽,也为小老儿脸上增光,令今日寿宴蓬壁生辉!”
刘备也赶紧向前拱手拜言道:“下官荆州州牧刘备,拜见神威天将军大人。迎接来迟,请恕罪。请,请进!”
马超望了一眼风淡云轻站在后面微微笑着的诸葛亮,说道:“诸葛军师岳丈大寿,你好福气!”
“托神威天将军之福,小生岂敢,岂敢!”诸葛亮马上拱手应道。
马超又望上水镜先生,上前恭言道:“早年到岳麓书院拜谒大贤,深受教诲。今日在黄老夫子寿宴巧遇,还请不吝赐教!”
“神威天将军,早年一晤,一别经年,你亦从原来的起点,达到今日的飞黄腾达。而你的文治武功,早已传诵天下!老朽何敢言指教?如有机会共坐,共同探讨,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马超望向庞德公,致礼道:“此位大贤,想必就是庞德公了。上次特意前往书院拜学,恰逢大贤外出,未得与庞德公当面请益,惜哉憾哉!”
“神威天将军谦逊,不敢当不敢当。吾昔时回书院,曾听水镜先生言说。今日既能相会,自是有缘之人。”庞德公哈哈笑着朗言道。
“神威天将军请,请进城!”黄承彦恭请道。
“黄老夫子请,水镜先生、庞德公请!”马超一揖手,然后领头向前走去,一众人员簇拥着马超走向城门。
到了寿宴大厅,荆州各郡县官员、世家豪强、商贾大户、亲朋好友皆来贺寿。只见诺大的宴厅,热闹非凡,熙熙攘攘,人头攒动。他们听闻马超到来,都挤出门口来迎接和一睹马超这当朝一品大员传奇人物的风采,并道着恭迎热语,马超只得一路拱手回应着而过。
期间,各色迎接小厮也穿梭往复,端茶递水,收受贺礼,指引入座,不一而足。而其中一个迎客小厮,像貌娇美、低眉顺眼,紧挨着一个一个贵宾客人及给马超等人恭敬地献上茶水。
诸葛亮引导着马超一众官员大贤走向寿宴厅主席,黄承彦谦让马超坐主位,马超自然不坐,坚请黄承彦寿星公坐了主位,自己坐了左边第一个客位,依次马谡、云凯、荣肆挨着坐;右边则坐着刘备、水镜生生、庞德公、诸葛亮、庞统。
马超环望宴厅,中间挂着大大的寿字,前边桌上摆满各位宾客所送上的各色贵重寿礼。大家互相说着道喜敬仰的各类客套话,而很多人却在私底下悄悄传说着马超的各种传奇事迹。
不久,即进入寿宴环节,各类小厮忙忙碌碌挨桌端上各式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美馔,并特意用上了尊贵高档的华茅酒。
黄承彦首先站起来端着酒耳爵感谢大家的光临,说着感谢的话语,敬请大家满杯饮胜。
接着,黄承彦恭请马超作为最尊贵的嘉宾说祝酒辞,马超自然呜哩哇啦说了一大通热烈恭喜祝福的话。
随后,刘备也说了祝酒辞并与大家一起向黄承彦寿星公敬酒。
酒过三巡,即进入饕餮大餐,一时觥筹交错,山珍海味,佳肴入口,美馔下肚。大家吃得红光满面,嘴角冒油,兴高采烈。
突然,远处角落,一个粗豪世家站起来高叫道:“有贼,有贼!我身上的金钱被偷了,快抓贼啊!”接着,这边厢一个矍铄的老汉也站起来叫道:“有贼,真的有贼!我的传家宝玉佩也不见了,肯定被偷了!”再接着,一位官员模样的壮年人也站起气急败坏地叫道:“我,我的印授也、也不见了!快帮我抓贼啊!我的印授啊!我没印授怎么办啊?”
大家一听,纷纷自觉不自觉地搜摸自己身上携带的贵重物品。旁边桌的糜竺摸了下自己的身上,也跳起来大叫道:“我的钱,我的钱也不见了!”其余很多世家富豪贵贾也纷纷站起来高喊丢了钱财和贵重物品。突然,那个收录寿礼的门房也高叫:“很多贵重的寿礼也不见了。”一时,全场大乱,吵吵嚷嚷高喊抓贼。把寿宴搅得是一塌糊涂,很多人都在高声怒骂。
这可把刘备急坏了,诸葛亮赶忙站起来叫道:“各位贵宾稍安勿躁,我们马上追查。”然后急匆匆出去安排卫兵搜查去了,过了好一会才回来。
刘备也赶快站起来向马超赔罪道:“下官治理欠缺,让宵小混进宴席场所,出此糗事,让天将军见笑了。”
马超淡然道:“无妨,无妨。”
好一会,刘备义子刘封、糜竺弟弟糜芳押着一位小厮走了进来,向刘备和诸葛亮报告道:“主公,军师,我们安排卫兵包围并搜查了全部下人和府邸,未找到一丝丢失的钱财物品,现在已让士兵全城戒严搜查。只是刚才我们在厨房里抓到了这个冒充小厮正在偷吃菜品的家伙。”
马超一看,这不就是刚才挨挨挤挤端茶送菜的俊秀小厮吗?本想开口询问,但又觉得这是别人家寿宴的事,有主家在哩,就不便插话什么的啦。
“我、我没偷东西,我只是流落到荆州,听说黄老大爷今日办寿宴,便混进来帮忙和想吃点东西。”小厮辩解道。
“你是不是有同党?偷给他们转移出去了?你不老实交待,我打死你。”刘封凶神恶煞地怒骂道。
“别打,别打!我流浪到荆州,一个人也不认识,哪有同党?我还是个女的呢,哪有这种胆量?”小厮说完,扯下头上的帽子,一头秀发瀑布般流泄下来,瞬间成了一个俊俏小美女。小美女边说还边望着马超眨了两下眼睛。
马超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她就是自己要找的穿越者夏娲?但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便暂不开声,看看情况再定。
“呀!你是个女的?”糜芳尖叫起来,押着小厮的手不自觉的放松了。
这时,第一个高喊丢了钱财的豪横男子走过来怒骂道:“贱女,不是你和同党来偷东西?是谁?你不老实?我就把你卖到青楼里面去做鸡!”
“我没偷就是没偷!你豪狠什么?你的钱财还不知道干不干净呢?我拿到还嫌脏。你们这里那么多高官大贤,就只知道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也不为我主持公道,传到天下去不把你们的脸面全丢光了?”
“贱婢,你偷钱财还有用,你偷我的印授干嘛?快点供出同伙,把偷去的东西还回来。否则我让你坐大牢,到时你死都不知如何死的!”那个丢了印授的官员恼羞成怒骂道。
“这位官爷,我偷你的印授干嘛?我大字不识几个,偷了也不能自己去当官啊。你想冤屈小女子,让我来背锅。你就是专门靠冤屈人当官的吗?”
“你把黄老大爷的寿礼也偷了。我刚才看到你在那边走来走去,后来寿礼就不见了。”负责收寿礼的门房也大声责问道。
“寿礼都是一大件一大件,我提着大家不是都看得见吗?你们有谁看见我提过寿礼?”
马超看到这个女孩伶牙俐齿,还一点不胆怯,活脱脱现代世界版的刁蛮小女生哩?心中越发认定她就是穿越者夏娲了。心里在暗暗发笑和偷着乐,却不去点破,只做壁上观好戏。
当着马超这朝廷一品天将军的面,黄承彦、刘备、诸葛亮心里既恼火,但一时又发作不得。还是诸葛亮聪明,他突然面向马超拱手道:“天将军,你文武全才,聪慧贯天下。此事你看如何办为妥?请大人示下。”
马超心里嘿嘿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回道:“诸葛军师,我听你的好友徐庶夸你,智计深似海,胸藏百万兵。小小之事,还有黄老夫子、刘州牧和水镜先生、庞德公大贤在座,你们看如何办吧!我只旁观、旁观!”
“天将军大人,我看,我看……”黄承彦欲言又止,真不知怎么办。
“天将军,此女虽说冒充小厮进府,偷吃了菜品,但也帮忙做了很多事,看她如此斯文娟秀,如说她偷了那么多钱财物品,却似不太可能。”水镜先生捻着胡须摇头晃脑说道。
“此女胆气如虹,未有一丝惊慌害怕形色,所答皆有理有节,确实不似小盗贼,莫冤枉了才好!”庞德公爽朗道。
“天将军大人,我看、我看让糜芳把她带下去吧。”刘备询问道。
马超当然知道刘备的用意,那就是把夏娲带下去拷打审问,便只当未听清楚,左点下头向上又望下屋顶摇摇头,嘴里呜哩呜噜不知说的是啥。
诸葛亮这时却起身走近去说道:“小姑娘,你看,你看这里有天将军,还有那么多大贤贵宾,你不要怕,你如果拿了,或者同伙拿了就告诉我,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保证不伤害你,也不伤害你的伙伴。你们如果真有困难,我愿意送你一些赏钱,送你们一些赏钱。如何?”
“军师大人,我真是困难,真想得到你的赏钱。可是、可是我没有拿啊,也不知道谁拿啊!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
“报告,报告,全城搜查,未发现离开府第的人和出城的人,东西未找到。”这时,出去搜查的士兵进来向刘封报告。
“还是把这个偷进府里的贱女拉出去拷打审问吧!”刘封向刘备请示道。
“我冤枉啊!冤枉啊!马大人,天将军大人。我姓夏,以前我在洛阳社剧团演杂耍时见过你,你还夸我耍得好!马大人,那天我记得你穿、你穿,穿士子服。我冤枉啊!你可要救救我啊!”
马超一看,再装就演不下去了,否则她一爆出自己穿越者的身份,那就不好玩了。便假装认真地看向夏娲,然后指着夏娲突然说道:“你,你就是夏娲?那天穿、穿、穿杂耍服,你的杂技演得很好,太好了!我喜欢,我喜欢!”
“马大人,你还记我夏娲,你今天穿、穿大将军服,我都差点没认出你来。我现在孤苦伶仃就一个人,以后就跟你,还演杂耍给你看。好吗?”
“这、这,诸葛军师,她就一演杂耍的小女孩。你看,搜查的士兵说,未有人离开府邸,她身上也未有失窃的物品。她毕竟是我以前认识的故人,无依无靠,我就带她走了!”
“天将军大人,这里还未查清楚。你看,你看……”诸葛亮还很不甘心地说道。
“唔,诸葛军师,你的意思是未查清楚,我们都不能走了,也要查一查,让你们查出个子卯壬丑来才能走吗?嘿!”马超马上黑下脸,厉声责问道。而马超旁边的云凯、荣肆也立马站起来,手按剑柄,怒目圆睁,瞪视着诸葛亮,似乎只要马超吭一声,他们就会立即扑上去把诸葛亮逮住。
刘封、糜芳一见,也马上怒气冲冲手按剑柄走上来挡在诸葛亮前面,双方大有一言不合即大打出手之势。
“退下,退下!不得对天将军无礼!”刘备赶快站起来向刘封、糜芳喝道。两人听到,悻悻退到一边。
马超也压压手,示意云凯、荣肆坐下。
“天将军大人,我不、不是这个意思。”诸葛亮立即惶恐地回道。
“孔明,你别说了。天将军大人,愚婿不会说话,请你多多担待。你能来出席贱老儿的寿宴,我感激不尽。只是闹出这些事,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天将军大人一切请便。”黄承彦赶快出来打圆场。
“没事,没事。黄老夫子的寿宴出了这事,是该好好追查,究竟是谁敢如此大胆?刘备,你要好好整肃整肃啊,免得以后还出这种乱子,贻笑大方啊!你们自去追查吧。水镜先生、庞德公,有空请到华京走一走,王司徒、卢太尉、蔡夫子都很想念你们啊!黄老夫子,我就带这个夏娲先走了。告辞,告辞!”
马超说完,站起身领着夏娲、马谡、云凯、荣肆就大步流星走了。只留下颇为感动心波漪动的水镜先生、庞德公,以及目瞪口呆愣在当场羞愧难当的刘备、诸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