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还挺大的。\"
我忍不住嘲讽了一句,一旁的阮澜烛大手直接覆盖在我的头顶,道:
\"最迟也就今晚了。\"
我笑了笑,突然想到那古原思好像到现在还没动静呢!
我嘴角微微勾起。
\"不如~把他们一网打尽可好?\"
凌久时眉头一皱。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别惹事。\"
我切了一声。
\"你又知道,不是他们主动送上门来的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凌久时。
\"不如我们打个赌好了,就赌……古原思肯定会来!\"
凌久时有些不可思议,道:
\"他们的人,两个都出事了,这个时候,他不应该苟起来吗?怎么还……\"
我摇了摇手指,啧啧了两声。
\"这你就不懂了,为了爱情,上刀山下火海,他都在所不惜的。\"
凌久时顿时迷茫了。
\"爱,爱情?\"
他是完全没有看出来,古原思和林星萍怎么就爱情了?
看着凌久时的纠结,我转头看向阮澜烛。
\"要不要赌一局?\"
阮澜烛笑了笑。
\"我觉得你说的对,所以这局没什么好赌的。\"
我撇了撇嘴:\"你俩真无趣。\"
睡觉前我特意没有锁门,还将房间的灯给灭了。
随着夜越来越深,我们的房门也最终被打开了。
只见两道身影,手中握着反光的利刃,迅速的朝着两张床过去,随后就是一阵猛烈的突刺声。
呼——
灯一下子亮了起来,二人眯着眼,直到看清眼前的三人后,一脸震惊,迅速低头查看刚刚袭击的床铺,掀开被子一看,下面只有被刺穿的枕头。
\"啊~我要杀了你们!\"
此时的林星萍已经失去理智,阮澜烛一脚就将她手中的匕首踢飞,顺带一个回旋踢,直接把人撂倒。
古原思立马冲了过去,一脸心疼的看着林星萍。
\"星萍,你没事吧!\"
此时的林星萍已经疯魔,死死的拉着古原思胸前的衣服。
\"杀了他们!给我杀了他们!\"
对于陷害他女朋友的人,古原思自然不会放过。
\"星萍,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报仇!\"
听着这句话,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忍不住笑出声。
\"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还真是天生一对,一样的自私自利。\"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嗤笑一声,指了指他怀里的林星萍。
\"你此刻抱着的人,其实就是个杀人狂!若不是因为她,何霜雅是怎么死的?\"
何霜雅就是吴琦的女朋友。
原本还叫嚣的林星萍,在听到何霜雅的名字时,却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凌久时瞪大了眼睛,资料上写的是崔学义夺的门,他一直以为,崔学义是凶手,可没想到,背后之人居然是林星萍!
\"居然是你!你夺了她的门!居然还赶尽杀绝的杀了吴琦!\"
林星萍冷笑一声。
\"那是因为她自己蠢!她该死!\"
一旁的阮澜烛笑了笑道:
\"你说的没错,所以你蠢,你也该死。\"
林星萍哑然,忽然院中传来了童谣的声音,林星萍眼神一下子毫无焦距,机械般的站了起来,朝着院中走去。
古原思撕心裂肺的喊着她的名字,但此时的林星萍什么都听不到,毅然决然的迈着步伐,朝着死亡而去。
\"星萍,我陪你一起。\"
说着古原思便跟着林星萍走进了院子中,大雨落在了他的身上,一个为了所谓的爱情,义无反顾的男人,真是可悲又可叹。
声音持续了很久,快到天亮才消停了下来,看着屋檐下崭新的晴天娃娃,凌久时叹了口气。
\"这扇门的钥匙还未找到,我们还能出去吗?\"
我瞥了一眼凌久时,看着他有些毫无精神的模样,便道:
\"再去一趟神祠吧!崔学义没有从神祠出来,肯定是那里出了什么事情,去确认一下,说不定,可以找到线索。\"
阮澜烛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凌久时,此时他有些无精打采,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
\"林森,你留下来吧,正好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凌久时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便开口道:
\"等我们走后的三个小时,你便将这娃娃摘下来,然后念歌谣,过了三个小时后,在重新挂上。\"
凌久时皱着眉头,一脸不解。
\"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实话,我现在心下还有些疑惑,虽然还得不到证实,但我还是打算试一下。
\"我一时半刻说不清楚,等出门我在告诉你,你现在只需要照做就行。\"
\"等等!为什么留下的是我?你留下,我和云山去。\"
我果断的摇了摇头,这一次的门非同一般,和契约人给的剧情并不一致,而且我并不确定,这东西的威力到底有多强悍,在这么多未知情况下,我是不可能让凌久时涉险的。
\"你不行,你的身手并不好,万一出了事,云山还要照顾你,这样只会增加他的负担。\"
凌久时看了看阮澜烛,又看了看我,只能无声的答应了下来。
早饭都没吃,我便和阮澜烛马不停蹄的直奔神祠而去。
路上花费了快两个小时,一到地方,原本残破的神祠焕然一新,毫无之前的颓势。
\"我去!这变化这么大!该不会是因为杀了人吧。\"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俩抬腿迈进神祠大门,原本干涸的井,此刻已经注满了浑浊的雨水。
我下意识的靠近,突然井水翻滚,如同烧开的沸水,紧接着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从里面涌出。
我猛的后退一步,直接撞进阮澜烛的怀里,他急忙扶住我,朝着井中看去,只见那森森白骨的手指,如同利爪一般拼命的想要出来,却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所阻挡,导致它们只能一遍遍用这种无声的动作,所挣扎着。
我咽了咽唾沫:\"我去!太吓人了吧!\"
阮澜烛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先进去看看。\"
说着便直接拉着我,朝着神祠堂内的大门走去。
推开大门,冷风吹的天花板上的晴天娃娃哗哗作响,而正中央那没有头颅的僧人雕像,此刻手中正拿着一柄权杖,上面赫然插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仔细一看那就是崔学义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