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寒,醒醒,起来吃饭了。”颜婉轻轻抬手拍了拍即墨寒胳膊说道。
即墨寒却没有动静,颜婉又晃了晃他的胳膊,她摸上即墨寒的额头,他的额头好烫,即墨寒竟然发烧了。
颜婉感觉自己有些无助,她轻轻的把即墨寒放在地上,又从空间拿出从京城中她偷偷带的洗脸盆以及毛巾,又从空间储存的水的水缸里倒了一些水在盆里,打湿毛巾,放在即墨寒额头上给他降温。
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在脑海里疯狂呼叫系统,如今能帮她的,只有系统了。
“系统系统,你在吗?求求你了,出来帮帮我吧!”颜婉哀求道。
“宿主你好,请问您呼叫系统有什么事情吗?”机械音从颜婉的脑海里传出。
“系统,他发烧了,有没有药可以帮他降温?”颜婉焦急的问道。
“宿主,您上次还欠了我一颗疗毒丹,不可以再赊账了哦!”系统屏幕上出现了一双喷火的小眼睛。
“求求你了,好不好?我一定一定好好完成任务,把欠的东西都补上,好不好?”颜婉继续和系统商量着。
系统叹了口气,道:“宿主,不是我不帮您,每次和系统交易,都要付出代价,除了做任务之外,都有代价,您确定要承受吗?”
颜婉看见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她想都没想就点头,道:“可以,我可以承受代价的。你说,代价是什么?”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宿主,值得吗?”
颜婉看着即墨寒紧闭的双眼,毫不犹豫的说道:“值得。”
无人护着他,那她护着他好了。
他是守护天下的大英雄,那她就守着他一个人好了。
系统有些着急道:“宿主,您不该沉迷于书中世界,你迟早要回去的。”
系统:你清醒一点啊!宿主!
颜婉边抬手换了换即墨寒额头上的毛巾,边回答道:“系统,我知道的,我只想尽我最大的能力对他好。”
系统无法说服颜婉改变心意,只好妥协道:“宿主,您这次再从系统里拿东西,就要接受两次的代价,您愿意吗?”
颜婉坚定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的,我愿意。”
即墨寒,她一定会护着的。
系统无奈的说道:“恭喜宿主,通过真爱考验,获得退热丹一颗,解毒丹一颗,以及活力丹一颗。”
颜婉惊讶的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不用接受惩罚了吗?”
“是的宿主,恭喜宿主通过考验,获得奖励。”
“啊啊啊啊啊,我太爱你了,系统,你真好。”颜婉激动地说道。
“宿主,系统第一次和您绑定时就说过,会努力帮助宿主达成所愿,系统不会食言的。”
颜婉感动的眼眶泛红,感激涕零的说道:“谢谢你,系统,真的谢谢你。”
系统化作实体,轻轻的抱了抱颜婉,道:“宿主不必客气,这都是系统该做的。”
颜婉看见系统慢慢消失不见了,她急忙从空间里拿出退热丹喂给即墨寒吃下,真是太好了。
没过一会儿,即墨寒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刚刚好像处于一片黑暗之中,他努力的想要挣脱,却有好多手拼命的往下拉他,他感觉自己慢慢的沉溺在黑暗的泥沼之中,可是冥冥之中,他听见颜婉在叫他,他想,他不能继续沉溺下去了,会吓到颜婉的。
以前他身处黑暗,无论陷的多深他都不在乎,如今,他有了颜婉,颜婉给他带来光亮,让他不再想要沉溺黑暗,他渴求光明了。
“寒寒,你醒了?感觉身体如何?你刚刚发烧了?”颜婉看见即墨寒睁开了眼睛,直接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他退烧了。
“吓到你了吧。”即墨寒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没有,我只是担心你。你饿了吧,我给你盛一碗粥垫垫肚子。”颜婉跑到锅旁边,拿起勺子舀了一碗粥。
她走到即墨寒旁边,把他扶起来靠着岩壁,拿起碗,轻轻吹了吹,等到不烫了,才用勺子舀起送到即墨寒嘴边:“啊,张嘴。”
即墨寒笑了笑,他用嘶哑的声音说道:“颜婉,你对我这么好,我会贪心的。”他贪心的想要更多,他想要颜婉只属于他一个人,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陪在他身边。
颜婉不明所以的看着即墨寒道:“贪心就贪心喽!快张嘴吧,饭要凉了。”
即墨寒得到肯定答复,笑的一脸荡漾道:“好。”
颜婉,这可是你自己亲口答应的,不要骗我,也不要反悔。
——
“你疯了?竟然违背主系统的意愿?”一个机械音呵斥道。
“阿弥,我没疯,我只是觉得主系统的程序不正确。”另一道电子音说道。
“阿晓,你是不是人界待的太久了,忘记了自己的任务,身为系统,你竟然有了人的感情?”
“阿弥,我,我,对不起,阿弥,我只是觉得我们之前或许一直都是错的。我们为了完成主系统交代的任务,不惜利用宿主,擅自更改剧情结局,只为了完成作者的心愿,我觉得我们这是不对的。”
“闭嘴,我们只是下等的系统,又怎么敢置喙主系统的决定?阿晓,你清醒一点,主系统随时可以把我们报废。”
“真的对不起阿弥,我真的不愿意了再这样下去了,明明我们做的事情是错的啊!”
“傻丫头,系统的运行规则和人间的运行规则是一样的,只有真正掌握了话语权,才有机会改变规则。你我二人就算知道是错的,也无能为力啊。我以为你去了人间一趟会变得聪明一些,没想到,你却陷的更深了。”
“对不起阿弥,求求你了,替我隐瞒这一次吧,好不好?”
阿弥深深的看了阿晓一眼,道:“好,下次不可以这样做了。”
“谢谢阿弥,你最好了。”
阿弥看着笑意盈盈的阿晓,叹了口气,他说阿晓陷得太深,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