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衍低头覆上那流血的伤口，贪婪地吮吸着新鲜的血液。
    一瞬间，君天瑶浑身的力气被抽干。
    痛彻心扉。他头晕目眩，颤抖不止，躺在床上不断粗喘着。
    过了好一会儿，右肩痛得已经麻木后，他才回过神来。
    而莫衍依旧趴在他身上舔舐着伤口。
    君天瑶侧过头，看向被扔在地上的衣服。
    解药便在那上衣的口袋里。
    他思考着，该怎么拿到解药。
    他聚集力量于左掌之上，欲往莫衍脖颈上劈去。
    却不料被发现，左手也落入莫衍手中。
    莫衍抓住君天瑶的手，按向头顶的位置，让他全然落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他再次俯身，目标不是肩膀处的伤口，而是修长的脖颈。
    他在脖颈上舔弄不止，仿佛一只巨兽正在舔弄到手的猎物，下一秒就要咬断猎物的咽喉享受美餐。
    “不要……”君天瑶到底是有些怕了，他还不想葬身于此。
    莫衍似乎是听见了他的求饶，抬起头看向了他。
    他瞅准时机，用头往莫衍头上撞去。
    莫衍到底没有防备，被他撞得后退了几步。
    他趁机翻身下床，迅速从衣服中取出一粒药丸，塞进嘴里，免得在之后的打斗中药丸掉落。
    身上的疼痛越来越剧烈，莫衍看向君天瑶的眼睛中又含上了杀气。
    就在莫衍去捡佩剑的间隙，君天瑶将他扑倒在地，趁他没有反应过来，便捏着他的下巴，将解药喂进他了的嘴里。
    紧接着，天旋地转。
    莫衍猛地翻身，将两人的位置调换。
    君天瑶又重新落入莫衍掌控中。
    药效逐渐显现，君天瑶明显感觉到，压着他的力道在逐渐变弱。
    “你可真够狠的……”君天瑶见莫衍逐渐恢复神智，无力地笑道。
    “没有你狠。”莫衍只冷冷地看着浑身沾满血污奄奄一息的人，没有丝毫要帮他止血的打算。
    理智虽已恢复，但他分不清身上的刺痛感是出现的幻觉，还是百毒丸依然在发挥作用。
    那种生不如死，如万虫啜咬的感觉，让他想起来就忍不住心颤。
    他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么有如此狠毒的人，制造出如此毒的药。
    更让他痛恨的是，这个人为了活命，竟然把这毒药喂给他一个无辜之人。
    难道，只有他自己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便不是命吗？
    果然，正邪难两立。
    这种人留着也是为祸江湖，不如就让他血液流干而死罢了……
    他不再管君天瑶，而是起身，捡起地上君天瑶的衣服，从中取出解药。
    他数了数，还剩11颗，正好是余下的药量。
    他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迈步朝外走去。
    决绝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君天瑶看见明媚的春光透过大敞的门，照进屋内，他再也支撑不住，闭上了眼......
    炉内火柴“噼里啪啦”作响，炉上正温着药罐。
    莫衍走进来，熟练地将药倒进碗里，然后端着碗回到了茅草屋。
    他坐到床前，将药仔细地喂给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