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陛下上朝，驳斥孟家彻查先帝之死谣言。”
    “今日，陛下驳斥中枢重臣选妃的建议。”
    “今日，陛下命御史台重查今年税收详册，重新清点国库。”
    ……
    听到这儿，姜云曦的眉毛微不可见地抬了抬。
    但她还是立刻压抑住自己想要多管闲事的心情，皱着眉道，“念这些做什么？我不想听。我不是说了，这些消息以后都不用递过来了？”
    楠楠的额头微微冒汗，“不是我想收消息，是非有人将消息送过来。”
    想到冯够天天往院子里扔纸条，楠楠也很无奈，“甄甄上次还追出去，揪着冯统领的领子，逼着他将慈宁宫都打扫了一遍。”
    姜云曦一下子没绷住，笑出了声，“你说什么？甄甄还真让冯够扫地？”
    “是，”楠楠的语气十分肯定，“她还真在一旁监督着，但凡冯统领有一丁点儿偷懒的，她都让他重新打扫一遍。慈宁宫的洒扫宫女们都可感激甄甄了。”
    姜云曦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冯够武功这么高强，竟然怕甄甄？他直接用轻功跑了不就完了？”姜云曦笑着摇了摇头，“那下次冯够来，你都让她去应付吧，让他不要再送消息过来了。”
    “好。”
    ======乾宁殿======
    赵长瑜放下手中的奏折，捏了捏自己的眼框，半晌笑道，“听说你嫌活儿太少，去慈宁宫讨活儿干？”
    刘内侍没忍住，在一旁偷笑。
    冯够嘴巴乱动了动，百口莫辩，心想：“我是做什么被揪去扫地了，你心里没点数吗？”
    “我这是看在她主人的面上好不好？若是我真的跑了，她可真的敢闹到乾宁殿来，我可是丢不起那个人的。”冯够觉得甄甄真不好惹。
    “所以现在，你就丢得起人了？”赵长瑜打趣道。
    冯够双手抱臂，语气坚定，“反正这慈宁宫我是再也不会去了！”
    结果，当天晚上……
    正在抱着扫把守在院子里的甄甄，头上被砸了一个小纸条。
    甄甄立刻反应过来，抄起手里的扫把就打开门冲了出来。
    冯够见状立刻就跑。
    结果门口的积雪未清，路太滑了，甄甄脸朝下摔了一跤。
    冯够听到“哐当”的声音，便停下脚步，回头，看到甄甄趴在雪地里一动不动的。
    冯够的头朝前倾了倾，“甄甄？”
    甄甄没有回应。
    他的眼中慌乱一扫而过，立刻折了回去，将甄甄翻了过来，枕在他的手臂上。
    甄甄的鼻头红了一大圈，血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甄甄红着眼眶，不敢哭喊疼。
    冯够的眼睛有些躲闪，“干嘛非要追我嘛？我这也是奉命行事……”
    甄甄的眼泪流了出来。
    冯够赶紧将她抱到院子里，“楠女官，还请给她上药吧。”
    楠楠瞪了一眼冯够，冯够不敢说话，乖乖地站在那里。
    然后楠楠将冯够关在了院子外面，将门重重地关上，发泄自己的怒气。
    冯够趴在门上，听着院子里甄甄说话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
    他转头看见雪地里甄甄丢下的扫把，眼里若有所思。
    第二日，慈宁宫的洒扫宫女们惊讶地发现，慈宁宫里所有的大路小路上的积雪都被扫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