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邸大门前,一辆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公子回来了!”
早等候在门外的几个人迎上来。
车门帘被掀起,一个身姿颀长的白衣男子弯身从车厢里走出来。
一个书童打扮的少年拿了一件披风给他披上,“公子,您可回来了!”
“嗯。”男子手拢了拢了披风,抬步迈上了台阶。
进来府里,书童提着一个灯笼走在前面照路,两人朝一条小径走去。
男子忽然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周围,总感觉后面有人跟着他们。
“公子,怎么了?”前面的书童问他。
男子摇摇头,“无事,走吧。”
两人又走了一会,进了一座院子里。
一个护卫迎出来,拱手道:“公子。”
“嗯。”男子微微点头,“天色已晚,我这里不用候着,你们都下去歇着吧!”
“是!”书童和护卫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男子边进屋子边解下披风,转身把门关上。
刚转过身,忽见屋子里多了一个女子。
“是谁?”
“我!”楚飞雁背对着他,问道:“我是来找国师大人的,请问他现在在哪里?”
她进来国师府找了一圈,找不到国师住在哪里?书房里也没有人,正站在这个房顶上想找个人来问的,就见这个男人回来了。
男子微微皱眉,“这大晚上的,不知姑娘来找家师所为何事?”
“原来你是国师的高徒。”楚飞雁依然背对着她,实在是不想让人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样子。
只是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国师居然还有一个弟子。
“我来找他自然是有急事,你直说便是。”
男子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紧拧起。
国师府也算防守严密,高手如云,这女子居然如入无人之地,甚至进入他的房间都无人察觉,想来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
但见她身上并没有杀气,来找师父可能是真有急事,“家师在十日前,已经向陛下辞行游历去了,归期不定。”
“什么?游历去了?”楚飞雁猛然转过身来。
国师不在,那她还怎么解毒?难道真要她去找男人。
见到她的脸,男子有些诧异,拱手行了一礼,“原来是敏安公主。”
“你认得本公主?”楚飞雁这才注意到男人的脸,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她本以为!肖长川是她见过最英俊的男人了,但眼前的男子比他更加出众。
男子约二十来岁,身姿清瘦如松竹挺拔,一身锦衣白袍,通身气质清雅高洁,给人一种清高疏离却又谦和的感觉,五官异常精致妖异,一双丹凤眼如流光溢彩的琥珀,看人时眼尾微微挑起,诡美如狐。
美se当前,被她极力压制的mei毒,像是一只快要挣脱束缚的魔鬼,随时都要将她吞噬。
忽觉鼻子一热,连忙用袖子捂住,再次运功压制上涌的血液。
“在下宫北玄,有幸见过公主一面。”男子微垂着眼帘,并未发觉她的异样。
“既然你认得本公主,那我就不多说了。”楚飞雁把盒子递到他面前,问道:“这东西你可认得?”
“这…?”宫北玄看到盒子,面色顿时一变,“公主殿下,这东西怎么会到你的手里?!”
“听你这么说,情蛊果然是国师养出来的 ,你们好大的胆子。”楚飞雁心头腾起一股怒气,一把抓住男人的前襟,把人扯到面前。
“把解药给我。”
“……”宫北玄下意识抬头,才发现她的双眸通红,脸色也泛着chao红,扑面而来的气息都带着炙热的温度。
“公主,你中毒了?”
“既然你知道了,那就快给我解药。”男人的衣襟被她这么抓着,领口被拉扯开,露出他极致完美的锁骨,还有性感的喉结 ,看上去颇为诱人。
楚飞雁更加口干舌燥,咽了咽口水,感觉全身都透着一股难耐的痒痒。
“抱歉,在下才疏学浅,无法帮……”
“既然如此,那只能得罪了。”楚飞雁把宫北玄按压到旁边的一张小榻子上。
“你…想要做什么?”宫北玄感觉到了不妙,眼睛警惕地看着她,仿佛她就是一匹吃人的狼。
“你说呢?”楚飞雁一条腿压在他身上,以防他反抗。
宫北玄耳根子瞬间就红起来,“公主,蛊虫情有可言,但媚毒好像与家师没有关系吧?”
“没办法,既然你师父不在,只能让你来给我解毒了。”楚飞雁打开盒子,把里面的虫子倒他脖子上。
这是一只细小的黑色虫子,一碰到人的身体,就好像闻到什么美味一样,尖细的头部拱几下就钻进他的皮肉里。
“虫子已经进了你的身体,想要解蛊的话,就尽快把你的师父找回来。”
她这么做,是想让宫北玄去找国师,相信他一定知道国师人在哪里?与其自己去找人,还不如让这个弟子去找来得快。
宫北玄看着两人的姿势,面露无奈,“公主殿下,男女授受不亲!”
“以为我想这样吗?国师私养情蛊的事情,以后再找你们算账。”楚飞雁下来,把人拉着丢到里面床上。
比起性命,礼义廉耻算什么?
这一世,她只为复仇而活!
只怨老天没有让她早点重生,哪怕是早半个时辰,她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你…不要过来……”宫北玄一贯淡定的眼里闪过惊愕,两手紧抓着自己的衣袍,像是一只待宰的小羔羊,身子一点点往里面躲。
看到他防备的样子,楚飞雁心里涌起一股罪恶感。
但她不这么做,死的就是她。
她俯身而下,两人的脸近在咫尺,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
宫北玄薄唇紧抿,长而翘的睫毛轻轻颤动,乌灵的眼睛将她看着,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
楚飞雁手抚上他这张白皙的脸,在烛光的映照下,俊美得不似真人,“长得真不错,比肖长川那渣滓好看多了!本公主很喜欢……”
“你不是一直很喜欢他的吗?”宫北玄小心翼翼地问她。
“不提他了,晦气!小绵羊,你今晚是姐的!”她手挑开男人的衣带,衣衫散开,露出他精壮的胸膛和线条清晰的人鱼线。
楚飞雁有些诧异,看着他人长得清清瘦瘦的,生着一张魅惑人心的脸,弱不禁风一推就倒下,本以为是白斩鸡,没想他这身子长得倒是结实。
宫北玄身子紧绷,面颊绯红,两只耳朵都已经红透了。
可能是他体内的虫子也起了作用,眉眼也逐渐染上了情意,她触碰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激荡出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
“嗯哼……”他闷哼一声,手不由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