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君亦琛终于在天将暗之前,找到了那群正到处找人的无头苍蝇。
“你真的......还能再废一点吗?”君亦琛看着跑的满头大汗,却啥事都没干成的陆秉文就气不打一处来。
“让你去抢人,你都能让人半路截胡,你说说你,还能干点什么?”
陆秉文本来也窝了一肚子的火,听见君亦琛的话顿时就火了:“你他娘的可敢开口了,你那嘴一开一合的,一句话就完了。”
“你给我留时间了吗?劳资什么实力,一个人跑王府去抢人吗?”
“我他娘的刚带着人赶过去,你就被人截了,你现在赖上我了?”
“你不是厉害吗?怎么就让别人端了呢?”
俩人边赶路边埋怨,身后的夙纪,北夜,无洛,言风四人催着马儿默默紧跟其后。
“我要是不厉害,现在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君亦琛瞪了他一眼,半点没有谦虚的意思。
“到底怎么回事?你能不能说重点?”陆秉文也没心思跟他吵,催着马儿紧跟其身侧。
“除了君亦清那个蠢货,还有谁敢进王府截人?”君亦琛叹了口气,这事,他就是这么凑巧,自己刚刚对雾刃他们动手,那群倒霉催的就闯了进来。
没办法,自己也只能任由被带走,谁知陆秉文这家伙,连跟都跟不上。
“玄驹,快点。”君亦琛拍了拍马脖子,俯身在它耳朵旁低声说道,顿时马儿长长的嘶鸣一声,尘土飞扬间,飞速离去,将身后几人远远甩开。
“驾......”
————
亥时(21:00-23:00)末,陆秉文终于在京畿(ji)边界外,看见了新的记号。
“王爷,这记号是刚留下的,他们应该就在前面了。”他伸手擦了一下,树脂还不曾完全流出,很明显是刚刚刻下不久。
君亦琛点点头,转头看向其他四人:“把面巾戴上,将青红剑侠引开便可,不可恋战,明白吗?”
“是。”四人齐齐点头,翻身下马后,只几个呼吸间便消失在林间。
等他们离开之后,陆秉文也正了神色:“你准备怎么办?”
君亦琛面色一沉,仿佛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寒霜:“我娘的身世,死因,必须要弄清楚。”
“如果南宫景弦不知道,那就去紫竹国。”
陆秉文沉默了须臾,才轻声道,“那你自己呢?”
君亦琛抿唇,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先去会会南宫景弦,过后再说。”
陆秉文慢慢的点了点头:“行,你先,我跟着就够了,给你加油。”
君亦琛:......
“你可以再无耻一些。”
陆秉文嘿嘿一笑,贱兮兮的一巴掌落在玄驹马屁股上:“走你。”
君亦琛也懒得跟他闹,拉了拉缰绳安抚玄驹,从腰后拿出一个银白色的面具戴上,直接策马离开。
等君亦琛的身影消失在林间,陆秉文才慢吞吞的上马,拍了拍马脖子,悠哉悠哉的跟了过去。
当他再次看见君亦琛时,后者已经一人拦下了前方的车队,身影在众多的侍卫中穿梭,如履平地,游刃有余。
“你是什么人?”君亦琛在距离马车十来米处停下,对面走出一人冷声质问道。
君亦琛手持星陨,手腕轻轻一抖,剑鞘滑落,剑身泛着阵阵寒气,在夜色中恍若夺了月华一般耀眼。
“星陨剑!”
“你是星陨阁主?”
“猜对了,可惜本阁主今日来的匆忙,未曾带奖赏。”君亦琛唇角微勾,面具下的眉眼带笑,却不达眼底。
下一秒,长剑自下而上挥出,剑芒拔地而起,宛如银龙一般朝着前方的马车飞速逼近。
银光散,血光现,伴随而至的是那些侍卫的惨叫,呻吟声......
还有被直接一分为二的马车。
然而,马车缓缓裂开的一瞬间,君亦琛愣住了,远处偷看的陆秉文也傻了眼,他匆匆起身冲了过来,不可置信的开口道。
“怎么回事?南宫景弦呢?”
君亦琛沉了沉眸:“你在问我吗?”
陆秉文愕然抬头:“你那什么眼神?我明明一直盯着的,就是南宫景弦,怎么可能......”
君亦琛没再理他,而是转头四下看了看:“你的人呢?”
陆秉文愣了一下,对啊,他派来跟着的人呢?
自己都到了这么久,却一直都没看见他。
见状,君亦琛神情一凝,“夙纪他们有危险!”
随着他话音落下,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玄驹,跟上!”
玄驹前蹄高高扬起,嘶鸣声自林间远远传出,陆秉文也猛地回过神,足尖轻点,只几个呼吸便追上了君亦琛。
“王爷,他们既然已经发现了,就说明必定作了安排,说不定就是冲着你来的,你......”
陆秉文身影在树影间腾挪,轻松的跟在君亦琛三步开外,高声道。
君亦琛皱眉,他又何尝不知?
可自己不可能看着他们陷入危险而无动于衷。
“你轻功好,若是情况不对,能带一个便带一个。”君亦琛沉声回道。
“那你怎么办?”陆秉文焦急的问道。
“不过就是青红剑侠罢了,真动起手来,本王并不输于他们。”君亦琛眉眼一冷,语气冰寒刺骨。
陆秉文还想说什么,可看着君亦琛的模样,便知道他已经决定了,他也清楚,一旦夙纪他们四个折在这里,牙行,星陨阁......
这些年所有的努力,都将付之一炬。
他回头看了眼紧紧坠在身后的玄驹和自己的那匹玄风,咬牙狠心开口:“让玄驹跟我,我保证将他们都带出来。”
君亦琛身形一顿,自树梢上卸力缓缓落下,身形刚稳,玄驹便来到了身侧,君亦琛俯身在玄驹耳边低语了一句。
“咴咴......”玄驹瞬间便跳了开,用力的甩了甩头。
君亦琛脸色一沉:“不听话你就别跟着我了。”
“呼......”玄驹微微垂下头,似是不甘的应下了,随着它转头走到陆秉文身边时,君亦琛直接闪身离开。
陆秉文看了看君亦琛消失的方向,伸手轻轻地摸了摸玄驹的脖子:“乖,他是个变态,不会有事的。”
说着,看了看玄驹与玄风身上的马鞍,二话不说便将其拆了下来。
“玄驹,带着玄风跟紧我,我们去把那几个经常喂你的家伙们,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