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宇演出的那天,他早早的把俞夏送回家。
俞夏本来也要去的,但是她生病了,肠胃发炎了。
晚上吃完饭和药以后,她躺在床上休息,刚躺下没多久,下体突然出现一股热流。
亲戚来了。
俞夏起身看了看,床单子都红了,亲戚来的有点猛,而且提前了。
可能是近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太多,情绪不稳定,连带着例假也不稳定了。
她下床来到柜子前找卫生巾,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昨天还想着去超市买一些,但肠胃炎犯病了,肚子不舒服,哪儿都不想去。
她下楼去买,但是天已经黑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从网上买让跑腿送吧。
打开手机,点开某东超市,买了几包卫生巾,顺带又买了一些生活用品,最后备注加急。
一个小时后,快递小哥给她打电话让她下楼取货。
小区新换了保安,不让外卖小哥进,她只能下楼去取货。
俞夏穿着一身睡衣,头发松松散散的用头绳绑着,汲着拖鞋下楼了。
反正拎了东西就上楼了,用不着梳妆打扮,走到门口时随手把前几天买的防狼喷雾塞进口袋。
来到小区门口,快递小哥把东西递给她,她一手拎着袋子,一手拿着手机往回走。
三只小熊的群里快要爆炸了,陆明宇今天晚上在一家八星级饭店演出,场面非常壮观,苏市很多名流都去参加了。
她一边走一边看群里的图片,陆明宇穿着燕尾服,风度翩翩,坐在大厅的最中央,像王子一般,成为全场最耀眼的那颗星星。
姚清:“卧槽,明宇哥也太帅了吧?”
陆嘉傲娇:“那是,没看看是谁的哥哥,能不帅吗?”
姚清:“早知道他这么帅我还跟赵昭谈什么恋爱,直奔明宇哥去了,我现在分手还来的及吗?”
陆嘉:“去,去,一边玩去,别说我哥看不上你,我都看不上你,你要是嫁给我哥,直接拉低我们家智商。”
姚清:“啊啊……小嘉嘉你想不想混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跟赵昭分手,今天晚上就把你哥上了。”
俞夏:“……”
她默默的发了六个点,以示无语。
姚清这么说,她还真敢这么做,就看陆明宇从不从了。
陆嘉:“你敢,今天晚上我就睡我哥旁边,你休想得逞。”
姚清:“你多大了还睡你哥旁边,你羞不羞?”
陆嘉:“要你管,你只要想上我哥,我天天睡我哥旁边,急死你。”
……
俞夏看不下去,接下来他们两个说的话实在是没眼看。
她苦笑一下,摇了摇头,向住的那栋楼走去。
走到拐角处时,突然从树后伸出一只手,像抓猫一样一把将她拽到树后,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嘴巴被人捂住了,一股刺鼻的气味袭来。
云滨湾是个破旧小区,小区里只有寥寥几个监控,仅有的几个监控也因为长年失修几乎看不到人,她路过的地方是个监控的盲区,什么都看不到。
现在才九点多一点不到十点,小区里很多人都没有入睡,大门口人来人往,她没有想到会有人这么明目张胆。
恐惧漫上头的瞬间,但她已经分辨出刚刚钻入口腔和鼻子是什么了。
虽然不是医生,但她对这种气温很熟悉,在她病情严重的时候,医生让她呼吸这种药,强制让她冷静休息。
是乙醚。
乙醚是临床上用作吸入麻醉剂的,少则沉睡不醒,重则能让人在瞬间昏迷。
电光火石之间,俞夏从睡衣空袋里拿出防狼喷雾对着对方的眼睛喷了过去。
“啊!”
一声惨叫,但声音很小,捂着她嘴巴的手顺势松开陡然重新获得新鲜空气俞夏猛烈的咳嗽起来。
咳嗽几声后,她感觉头重脚轻眩晕起来,四肢也不听使唤,她努力的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准备逃脱。
但她万万没想到对方还有同伙。
“快点过来,别让她跑了。”
这声音有点熟悉,但具体是谁她想不起来,此时大脑像是榆木疙瘩一样,根本转不动。
她还没有跑出去一步,就被人粗暴的拽了回去。
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大哥,这娘们还真是人家极品,一会儿让我也尝一口。”
防狼喷雾被夺走,乙醚的味道再次充斥口腔。
俞夏屏住呼吸,不停的挣扎,试图制造一点动静,但对方是两个男人,力气很大,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的手脚绑上了。
沾满乙醚的抹布死死的捂着她的嘴,没过多久,俞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眼前朦朦胧胧什么都看不清,残存的一点意识使感觉到好像被人塞进了麻袋里,一会儿又被转移到汽车上,模模糊糊的又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
她想张嘴喊,但喊不出来,挣扎了两下,可能是缺氧,整个人晕了过去。
再次恢复知觉时,她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手脚依然被捆绑着,嘴巴用胶布粘着。
她呜咽了两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但是麻醉的感觉还未完全褪去,她依旧头重脚轻,身子乏力,挣扎了几下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灯光昏暗,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人体格强壮,眯着小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声音……
她睁大眼睛,看到沙发坐着的体格强大的人是……张右清。
他目光凌厉猥琐,嘴角轻扯,像盯着猎物一样盯着她。
俞夏想到那天她在等公交车时张右清说的话,器大活好持久性强,她顿时感觉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可他曾经说过不再骚扰她……
捆绑的姿势使她很难受,她挣扎着挪动身体向门靠近,试图制造一些动静。
张右清站起来,踢了她一脚,又把她扔到原地。
“别白费力气了,今天你走不出这个门,想着怎么好好伺候我吧,兴许我舒服了,一会儿就能放了你。”
他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嘴角的笑像是一把弯刀刺入俞夏的心中。
恐惧的感觉再次袭击而来,好像潮水一般把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