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夏见她神秘兮兮的,笑道:“什么事这么神秘?”
姜迎在她身边坐下,小声的说道:“最近宋悦总是和我套近乎,请我吃饭,给我买咖啡,还邀请我一起逛街。”
俞夏吃惊的看着她,“你和她关系很好吗?”
“怎么可能?”姜迎反驳道,“你知道,我很讨厌她的,咱们院里的人有几个不讨厌她?”
“那她为什么接近你?”
“我也不知道啊,这几天她天天往咱们办公室跑,不是送这就是送那,搞的我心慌慌。”
“你拒绝不就行了。”俞夏建议道。
“我拒绝了,我一拒绝她就哭唧唧,说大家都看不起她,没有真才实学,连个朋友都没有,她很想和大家搞好关系,向大家学习。”
俞夏想了想说道:“那你小心点,宋悦有八百个心眼,指不定什么时间都会给你挖什么坑。”
“嗯,我会小心的。”
姜迎想了想又说道:“这一段时间你不在,她每次来咱们办公室总是坐在你的位置,有时候明明其他老师也不在,她还是坐在你的位置,我提醒她说俞老师不喜欢别人坐的她的位置,她笑笑说你又没来,坐一下没什么。”
“所以你的意思是?”俞夏心中一惊,问道。
姜迎垂眸若有所思的说道:“你原来不是和她有过节吗,我害怕她醉翁之意不在酒,讨好我的目的是为了你,我和她没什么过节,从来没有得罪过她,所以俞老师,咱们还是小心一点,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
俞夏倒吸一口凉气,郑重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的话音刚落,门被人推开了,宋悦提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看到俞夏,她先是一顿,随后开心的说道:“俞老师,你回来上班了,好久不见,想死你了。”
俞夏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宋悦看了看手上的咖啡,不好意思的说道:“怎么办呢?夏老师,我不知道你回来上班了,只给姜老师带了一杯咖啡,下次我一定给你带。”
俞夏瞥她一眼,说道:“我心脏不好,不喝咖啡,谢谢你的好意。”
“那我给你带豆浆。”她笑呵呵的说道,好像一只无公害的小白兔,可爱的不得了。
“不用了,我不习惯吃别人的东西。”俞夏坚决的拒绝。
“嗯嗯,我也是。”
姜迎看着宋悦手上的咖啡,生怕她再递过来。
她已经扔了好几杯了,实在不想再暴殄天物了。
“啊,你们都不喝,那只好我自己喝了。”
场面虽然有点尴尬,但是宋悦将脸皮厚发展到极致,努力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难堪。
上课铃响了,俞夏和姜迎准备去上课。
宋悦赖在办公室里不走,她们也不好意思赶她走。
“你们去上课,我在办公室稍微休息一下,一会儿去听课。”宋悦自顾自的说道。
俞夏和宋悦拿着课本一前一后的走出办公室。
快到教室门口时,俞夏突然想起来没有带水杯。
前一段时间哭的太多,嗓子哭坏了,她要多喝水。
将书本递给学生,她回办公室拿茶杯。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她看到宋悦果真坐在她的椅子上,面前放着她的水杯。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水杯,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俞夏心中咯噔一声,突然想起袁姨说的话,她说:“俞夏啊,以后你吃东西时一定要小心,那人从我这里不能得手,肯定会想其他办法的。”
她的眉头紧蹙,轻轻的推开门,当她悄无声息的站在宋悦面前时,宋悦吓了一跳,从椅子上跳起来,神情慌张的说道:“俞……俞老师,你怎么回来了?”
俞夏睨她一眼,冷笑,“看看你有没有给我下药。”
宋悦:“……”
她的心狂跳不止,腿几乎是软的,勉强维持住脸上的镇定,“俞老师,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给你下药,你的杯子太漂亮了,我也想买一个,就坐在你这里看了看。”
“是吗?”俞夏反问道,“我不希望别人跟我同款。”
说完,她拿起水杯来到洗手池前,当着她的面将杯子里的水倒的一干二净。
宋悦:“……”
她再一次的失败了,五百万离她又远了一步,这些天的“心血”白费了。
俞夏原本打算把水拿到医院验证一下,看看里边有没有药物,但是目前最紧要的是断了宋悦的念想,要让她知道她是一个谨慎的人,谁都别想钻空子谋害她。
宋悦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什么,但又觉得不合适,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俞夏把杯子涮了又涮,最终拿着一个空杯子离开了。
宋悦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牙齿咬的咯咯响,拳头攥的紧紧的。
吴家老宅。
宋悦把最近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向吴念瑶交代清楚,最后沮丧的说道:“表姐,俞夏的警惕性太高了,我真的很难得逞。”
吴念瑶捋了捋一头的秀发,急的在屋子里团团转。
最近这几天,她食不香寝不安,每天都焦灼的不得了,希望赶紧把周屹桉拿下。
吴氏企业成了一个空壳子,随时都可能轰然倒塌。
父母不停地催促她,甚至要求她给周屹桉下药,先得到他。
事实上,这一阵子,她连周屹桉的面都见不到,更别说下药了。
但最近也不是没有好消息,她从季远那里得知周屹桉和俞夏已经离婚了,离婚证都拿到了。
这意味着她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周屹桉了。
但令人心碎的是,周屹桉虽然离婚了,但是人联系不上了。
她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接,打的多了,他直接关机了。
昨天,季远告诉她:“瑶瑶姐,你别在给屹桉哥联系了,他是离婚了,但他正在琢磨怎样把嫂子追回来,而且屹桉哥还说你以后消停点,不然他要对你不客气了。”
吴念瑶倒吸一口凉气,她问季远到底怎么了,周屹桉为什么要对她不客气。
季远说他也不知道,他不过是个传话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