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维舟微微一笑,“办完了,不过我不打算很快离开,准备在这里住一阵,找个女朋友。”
周屹桉:“……”
他像是吃了瘪一样,眉头蹙的比山高,哑然失笑道:“程总不愧是从帝都来的,真会玩,帝都那么多姑娘都不能入你的法眼吗?还要来我苏市找女朋友?”
程维舟眉梢微挑,淡淡道:“周总此言差矣,我之所以来苏市找朋友,不是帝都的姑娘不够好,而是苏市的姑娘更温柔,而且我心有所属。”
心有所属?
周屹桉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酒杯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挑眉问道:“不知道程总看上哪家姑娘了,有可能的话,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
程维舟将身子一仰,靠在椅子后背上,兀然的笑了,他十分客气的说道:“谢谢周总的好意,不用了,我看上的人,自己慢慢了解,不劳周总费心。”
周屹桉:“……”
他就怕他看上他媳妇。
他哪有那么闲,帮他了解女人。
两个人长枪短炮,你来我往,看的周围的人心惊胆战。
就像强龙和地头蛇交战一样,虽说地头蛇体积上不占优势,但是强龙不熟悉地形,张牙舞爪的,也很难取胜。
陆明宇看不下去了,问道:“周总,你最近改行了吗?开婚姻介绍所了?亲自做媒婆?”
周屹桉:“……”
“哈哈哈哈哈……”
不等他回话,姚清憋不住了,张开嘴巴哈哈大笑。
赵昭见状,夹了一片莲藕塞进她的嘴里,小声训斥道:“笑什么笑,偷偷吃瓜不行啊,非要大张旗鼓的吃,低调点不行啊!”
陆嘉也憋的受不了,捶着陆明宇的手臂说道:“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会说话,我会笑疯的。”
季远看不下去了,训斥道:“笑什么笑,我哥开不开婚姻介绍所关你们什么事,我哥已经是单身汉了,开个婚介公司也是合情合理,至少可以方便自己。”
周屹桉:“……”
他的脸色黑青黑青的,朝着季远的脑袋使劲的拍了一巴掌,“闭上你的嘴吧!”
他严重的怀疑季远脑袋里有坑,说出的话跟傻子一般,简直就是猪一样的队友。
“哥,你怎么打我?”季远揉了揉被打的生疼的脑袋,委屈巴巴的说道。
周屹桉气的无话说,侧身看向俞夏,低声问道:“刚离婚就来见男人,你就那么不甘寂寞?”
俞夏猛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毫不犹豫泼到他的脸上。
冷言道:“周屹按,你心里龌龊,不要把别人也想的那么龌龊。”
茶水顺着周屹桉的眼睛,鼻子,嘴巴流下来,白色的衬衣上沾满了污渍。
他也不擦,任凭茶水往下流。
“哥……”
季远惊恐的站起来,问服务员要了毛巾帮周屹桉擦了擦。
周屹桉目不斜视的看着俞夏,勾唇冷笑,“离婚证还没有拿到手呢,脾气可就见长了,你这么任性,以后谁能受的了你。”
“要你管!”俞夏气呼呼的说道,“我就是一个人孤独终老也不用你管。”
“我受的了,我受的了。”
姚清很合时宜的举手说道:“俞夏就是我的心肝宝贝,谁要是我敢欺负她,我就拿刀子捅他。”
她实在受不了周屹桉这种贱男人,都已经离婚了,还缠着俞夏不放。
吃个饭还要凑过来,自己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吃,不刷存在感饭会吃到屁眼里吗?
周屹桉看向她,目光冷冽,“我和我老婆说话,关你什么事,一边玩去。”
“老婆?”
姚清撇了撇嘴了,“周屹桉,你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们昨天已经离婚了,你现在的身份是前夫,知道吗?前夫哥?”
周屹的眸色深沉,脸色黑的像是要下狂风暴雨,“你乱嚷嚷什么,有没有法律常识,没有的话,让赵昭晚上给你补补,我们只是办理了手续,没有拿到离婚证就不算离婚,法盲,懂吗?”
姚清:“%$2#@&*^!@#$”
她心里把周屹桉狠狠的骂了一通,但又无话可说。
“离婚证一定会拿的,你迟早会是前夫。”
看到闺蜜吃瘪,俞夏心中气不过,不着痕迹的补了一句话。
周屹桉大腿搭在小腿上,散漫不羁的说道:“那可不一定,万一我反悔了呢?我要是不去,你这辈子只能顶着周夫人的头衔过活”
“周屹桉,你闹够了没有?”
俞夏站起来,拎着包往外走。
她实在受不了周屹桉了,没有离婚的时候找都不找不到了,现在离婚了,像幽灵一样出现在眼前,阴阳怪气的,好像上辈子欠他几个亿一样。
见俞夏站起来要走,其他人也都站了起来。
没有人愿意跟他们拼桌子,尤其是姚清,她想把桌子掀了。
看着满满一桌子的饭菜,姚清看向赵昭,恶狠狠的说道:“吃吧,吃死你算了。”
被人诅咒,赵昭一点都不生气,笑呵呵的说道:“我吃饱了晚上才能给你补法律常识。”
“补你大爷的。”
刚刚她被周屹桉黑了,一肚子气无从发泄,赵昭又提一嘴,她的气的想咬他。
咬,纯纯的咬,带血丝的那种。
程维舟站起来,微微一笑,“周总,你慢用,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回头你去帝都了,一定通知我一下,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
周屹桉说不出的难受,如鲠在喉,“好,会的。”
……
午夜。
一辆黑色宾利停靠在尚华苑的门口,周屹桉斜靠在车上,抬头向楼上张望。
陆明宇打着哈欠从楼里走出来,看到周屹桉后,说道:“你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吗?或者改天再说,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休息,我明天还有演出。”
周屹桉眸色凝重,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说道:“上车再说。”
陆明宇弓腰钻进车里,周屹桉上了驾驶室,踩了一脚油门,车子轰的一声飞了出去。
车速极快,几乎都要飞起来,陆明宇打了一个激灵,脑子瞬间清醒了。
宾利在马路上飞奔,十分钟后,他们来到星愿酒吧。
昏暗不明的灯光下,周屹桉和陆明宇面对面坐着,桌子上摆满了酒,红的,白的,啤的,应有尽有。
陆明宇看着琳琅满目的酒,扶额,“大晚上的,你搞这么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