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二楼。
姚清刚回到护士站看到俞夏在等她,激动的差点蹦起来,“宝儿,你终于来看我了,嚒嚒嚒……”
抱着人一阵狂亲。
俞夏嫌弃的擦了擦脸,“你是不是疯了,我可没有打狂犬疫苗。”
姚清松开手,拍她一巴掌,委屈道:“昨天你也不联系我,我差点死了。”
“嗯?”
俞夏震惊的看着她,“到底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都是赵昭那个渣男害我,宝儿,我可能脏了, 不清白了,呜呜呜呜……”
俞夏吓了一跳,拉着姚清的手捉急道:“赵昭欺负你了?”
姚清点点头,但立即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和他同床共枕了。”
“啊!”
俞夏张大嘴巴,将人揽到怀里,“他怎么会欺负你?说对你负责了吗?”
姚清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不 ,我可不愿意让他负责,让他负责正中了他的阴谋诡计。”
“什么阴谋诡计?”俞夏不解道。
“你想啊,他名义上跟我结婚,实际上跟小奶狗鬼混,既保全了名声,又能和情人双宿双飞,这不得把他美死,我跟着他不是受活寡吗?”
“所以说,我就是嫁给一头猪也不会嫁给他。”
俞夏思忖片刻,觉得姚清说的有道理,“可是,你们两个怎么就睡在一起了呢?”
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姚清气的差点捶胸顿足。
“我用赵昭的鸡吧发誓,他肯定是故意的。”
俞夏:“……”
她急忙向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赵昭的身影。
于是,压低了声音说道:“小清,你小点声吧,发誓发的太毒了,万一被人听到怎么办?”
姚清点了点头,小声道:“那天晚上,我稀里糊涂的被他带到他的公寓,我发现不对劲,转身要回家,他却堵着门不让我走,我问他为什么不把我送回家,他说他没有钥匙,这不是屁话嘛,他怎么能有我家的钥匙?”
“那你的钥匙呢?”俞夏问道。
姚清挠了挠头,声音减弱,“我的钥匙好像忘单位了。”
“那他怎么送你回家?”
姚清挺了挺胸脯,“这绝对不是理由,就算是我没有钥匙,他可以把我扔酒店,或者让我住沙发,而不是和他同床共枕。”
俞夏皱了皱眉头,“赵昭看着不太像会占你便宜的人,你们之间不会有什么误会吧?”
姚清捂着脸不好意思道:“我也不知道我们两个到底做了没有?我晕的快不省人事了,后来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时发现他躺在我身边,吓的我一脚就把他踹下床了。”
俞夏:“……”
“用了几成力度?”
“十二成,最后两成是吃奶劲。”
“赵昭还活着吗?”
“活着呢,在骨科躺着,说是尾椎骨断裂,吆喝着让我负责。”
俞夏:“……”
她抚了抚额头,“你和他有多大的仇恨,吃奶劲都用上了,好在是赵昭,这要是别人你不得把人踹死,负责都是小事,估计得披麻戴孝了。”
姚清撅着嘴,生气道:“你到底是我闺蜜,还是他闺蜜。”
俞夏叹了一口气,“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姚清耸了耸肩,“还能怎么处理?扯平了呗,他撬我墙根,我踹他一脚,两不相欠,再不济,回头给他道个歉。”
“那你呢?被他冒犯了吗?要不要去检查一下?”
姚清愣怔了一下,“检查是要检查,但是决不能在我们医院检查,被同事知道了,我还要不要面子了?”
“自己感觉不出来吗?”
姚清皱了皱眉,“除了脑袋嗡嗡的,其他地方没什么感觉。”
“那估计没什么事,你想想怎么给他道歉吧,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受害者,我先去看奶奶了,回头再聊。”
姚清拉着她的手不放,“道歉的时候你一定要陪着我,我怕他趁机占我便宜。”
俞夏苦笑一下,“你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他都没占你便宜,这会儿都躺病床上了还能占你什么便宜?”
“不过,我的确需要陪着你,以免你手误把人送走。”
姚清:“……”
陆明宇来到住院部,没看到俞夏的影子,给她打电话。
俞夏接了电话和姚清挥手告别。
她来到住院部,看到表哥正在和奶奶聊天。
奶奶:“明宇,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明宇:“外婆,我前天回来的,有件事着急处理,今天才来看您。”
“什么时间看我都行,年轻人正是忙事业的时候,我没什么事,本来可以出院了,屹桉说我一个人在家他不放心,非让我在这里住着,万一有什么事,医生能及时发现。”
说到周屹桉,奶奶的嘴角不自觉的挂着笑。
陆明宇的眉头蹙了蹙,“外婆,要不咱们换个医院吧?”
这家医院是周屹桉的产业,周奶奶在这里的花销都是免费。
可是,俞夏快要和他离婚了,再住在这里不合适。
“是啊,奶奶,要不换个医院吧,换个环境。”俞夏从门外走进来说道。
奶奶抬头看向她,“小夏,你回来是和屹桉离婚的对不对?”
奶奶的脸色昏暗,眼角噙着泪。
屹桉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品质不错,将俞夏托付给他是她毕生的心愿。
俞夏握着奶奶的手,“奶奶,不是的,我回来上班的,学校通知我回来,再不回来工作都要没了。”
“那你们为什么要给我转院?”
……
俞夏心虚的看向陆明宇。
陆明宇笑了笑,“外婆,您不要多想,是我想尽一份孝心,您住在这里,所有的费用都是周屹桉出,换个医院,费用我来负担,让我也尽一份孝心。”
“原来是这样啊!”
奶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如果是这样,那就别转了,我在这里住习惯了,哪儿都不想去,除非回家。”
她在这里住院,吃的花的都是周屹桉的,俞夏就是再没良心,看在她住院的份上,也不能轻而易举和他离婚。
“奶奶,我和周屹桉好着呢,您就不用操心了。”
奶奶拍了一下她的手,“好个屁,你们两个都没有一起来看过我,你以为我傻啊,什么都看不出来?”
俞夏:“……”
奶奶吃过的盐比她吃的饭都多,一切小聪明在她面前都是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