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顶帽子是绿色的,色彩鲜艳,像是戈壁滩上游走,突然看到一块绿洲,令人惊叹。
周屹桉倚在门框上,斜斜的看着颜色纯正的绿帽子,薄唇轻扯,“国外今年流行这种颜色的帽子了?”
“不是,是姚清送我的,颜色很适合我。”
她不知道自己被绿多少次了,总之,头上是一片大草原就对了。
男人蹙了一下眉,深褐色的眸子沉了沉,冷嘲,“都交些什么狐朋狗友,没素质没文化没审美,要啥没啥,四面下线抽不出一个镰把。”
俞夏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了,歪着脑袋看过去,“你怎么这样评价我的朋友?不管怎么说,她至少实事求是。”
“实事求是?”
周屹桉深邃的眼眸冷冷的审视着她,“你的意思是这两年我就没闲着,一直给你戴绿帽子?”
“难道不是吗?”俞夏站起身面无表情道,“这两年你的花边新闻还少吗?三天两头上娱乐新闻,出镜率比肖战都高,简直就是风流成性,难不成你以为我瞎,看不到这些吗?”
“我风流成性?”周屹桉的脸冷的跟冰块一样,“俞夏,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个管不住下半身精虫上脑的男人?”
他们相爱的时候,俞夏觉的天空都是蓝的,空气是甜的。
当他毅然决然离去的时候,她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看不到光明和希望,一度选择了自杀。
那天晚上,她躺在血泊里,生命悬于一线,是姚清救了她。
她和周屹桉之间的事情,姚清一清二楚,结婚当天,男人板着一张脸,像始祖猿一样,自始至终没有露出一丝笑容。
那时候,她的心理疾病已经很严重了,姚清不放心。
夜深人静时,她给她打电话,却无人接听,姚清担心,接着又打了几个,还是无人接听。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闺蜜出事了。
她来不及换衣服,穿着睡衣赶到她的家里,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人。
当时,她快要不行了,只剩微弱的呼吸,来不及打急救电话,她把她扛到车里,送到医院。
命是保住了,但抑郁症愈发严重。
陆明宇建议去国外治疗,姚清同意了。
她去苏市大学帮俞夏办了请假手续,第二天,陆明宇带着她去了漂亮国。
在她住院的这段日子里,周屹桉一次都没有出现,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打。
往事如鞭,抽在她的心上。
她抬头看向他,眼前的周屹桉依旧英俊,魅力不减当年,但是她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爱意。
待心情平定后,她冷漠道:“难道不是吗?你哪一天素着了?”
如果不是精虫上脑,怎么会脚踏两只船,拖着她,还与吴念瑶卿卿我我?
甚至还留恋万花丛中,夜夜笙箫夜夜歌。
周屹桉气的手哆嗦,他咬着后牙槽点点头,“你说对,我就是风流成性管不住下半身,我他妈一天不跟女人上床就空虚寂寞。”
牙根都要咬断了,男人大踏步走到她跟前,一脚将箱子踢翻,伸手将她扛起来,反手又将她扔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