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屋子里的人面色暧昧的看了他一眼,似乎还想看看被楚烬压在身下的女人长什么样,但是他完完全全将她遮挡住,看不清面容,只依稀分辨出身形。
“行,别耽误了明天的事。”来人终究还是退了出去。
直到外面脚步声渐渐远去,楚烬才从她身上起来。
宿夙坐在床榻上,挑眉看他,似乎在等一个解释。
楚烬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他想跟宿夙说他经历的一切,却又觉得,这些不应该告诉她。
只能干巴巴的拉着她的手,在她的手心里写下几个字,“隔墙有耳。”
宿夙了然点头,将之前楚烬给她的传音道具拿出来:“现在总能说了?”
他沉默的接过道具,“没什么好说的,我明天送你离开,你去找檀书,不要留在这里了。”
“为什么?”
“……这里很危险。”
楚烬的模样看起来确实是有难言之隐,他似乎极力避开这个问题,宿夙也知趣的没有再问。
“我可以走,但是我想知道你的身份和任务。”宿夙顿了顿,“我进副本之后身体太虚弱了,系统说的我没听清楚。”
楚烬点点头,刚想继续说,却敏锐的往外面看去。
“有人。”
“……”
宿夙有些无语,他们俩办事也要派人来监视偷听吗?
“那怎么办,得有点动静吧?”
楚烬的一张俊脸憋的通红,“什、什么动静?”
“我应该是什么身份?”
“被我强抢过来的民女?”
宿夙了然,忽地抓住他的手,“不要啊!”
她眼泪打湿了枕头,“求你了军爷,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都需要我养活,你就放过我吧!”
楚烬震惊的看着宿夙一秒变脸的演技,干巴巴道:“……只要……把我伺候好了,你以后有的是荣华富贵。”
宿夙抬起泪眼看他,“你答应我,不伤害我的家人。”
“那是自然。”楚烬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
宿夙咬唇,忽地将自己的衣领拨开,楚烬吓得赶紧撇过头。
“那以后,我就跟着您了。”
楚烬愣愣的听着她说完,感觉自己似乎被宿夙绕进一个他跳不出的陷阱里。
只是还没等他思考缘由,他朝思暮想的心上人突然倾身,下一瞬,唇上有个软软的东西覆了上来。
他的脑袋几乎要爆炸,四肢僵硬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宿夙有些不满的咬了下他的下唇,低声威胁道:“不许分心!”
楚烬这才如梦初醒,揽住她的后腰,让她倾身的动作省力些。
屋内渐渐传来一丝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楚烬喘着粗气,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做更过分的事。
只是宿夙在他身上太过肆意妄为,让他根本拿她没办法。
他刚想放纵自己,宿夙却戛然而止,抹了下嘴角晶莹的液体,她起身,面无表情的看向外面,“终于走了,我还以为你们这的人真有看人办事的癖好。”
楚烬脑袋还是懵的,被她弄得不上不下,此时身体僵硬在床上,脸色很差,有些不可置信道:“所以你就打算把我晾在这儿了?”
宿夙睨了他一眼,忍不住弯了弯唇。
他们俩现在这副模样,倒是楚烬更像被强抢的民男。
她眼神无辜的轻扫了一眼自己刚刚的杰作和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对呀,你难道还真想有什么?”
“……”楚烬认命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算你狠。”
宿夙勾着唇,突然凑近他,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时间地点都不合适,先忍一忍。”
什么意思?
时间地点合适就可以了是吗?
楚烬刚想追问,宿夙却又将身子移开。
他忍不住又握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困在自己怀里,啃咬了下她的唇瓣,又缓缓往下,像是肉食动物品尝自己的猎物那般,轻轻吮咬着她白皙的脖颈,语调含糊不明又带着一丝咬牙切齿:“我等着。”
好在楚烬没有真的被宿夙气到失去理智,他也只是“嘴”上威胁了一下她,片刻后,还是放开了她的脖子。
宿夙挑着眉:“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楚烬难得的叹了口气,“这个副本太古怪了。”
他跟她讲述着进入副本之后的事情。
楚烬一进入副本,下意识看向四周,第一时间想要找宿夙的身影,可是很不幸的,没有看见她,就连檀书都不在。
他直觉事情有些难办起来,正想试图找到某种方法联系上他们,系统却突然开了口。
【欢迎您进入副本:京都旧事。】
【这是一段美好而浪漫的时代,诸多文人骚客频现,给历史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人们抛开一切,追求自由和个性,这里风光无限,等待群雄角逐,许多人心向往之,而你也是其中之一。】
【你的身份是北国的一名副将,即将随军出征,请努力活下来,并且改变北国被灭的历史。】
楚烬皱着眉头听着系统的提示,下意识看向四周。
这似乎是一场宴会,桌上的美食数不胜数,楚烬坐在下首,正中间是一位肌肉壮硕,浓眉大眼,满脸络腮胡的男人。
楚烬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被污染了,连忙移开了头。
可被上首的将军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他大笑着举杯:“楚副将,今晚可要不醉不归呀!”
一开始就跟npc对着干没有好处,更何况只是喝酒而已,楚烬端起杯子,“不醉不归!”
将军这才收回了视线。
楚烬放下杯子,漫不经心的看着大厅里衣衫暴露的舞女,眼神魅惑腰肢纤软,时不时跟着上首的将军附和着鼓两下掌。
煎熬的宴会终于过去,在场的人几乎都喝了个酩酊大醉,饶是他酒量不错,也一直控制着自己,也依旧被灌了许多,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
来不及思考与副本有关的事情,他倒头睡过去。
“再往后第二天我就随军出征了,跟南国的军队打了几场。”
楚烬说的漫不经心,但是从他身上的伤来看,这仗打的必定不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