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呀,他跑得那叫一个快,仿佛后面有一群恶狼在追赶似的。更糟糕的是,由于心急火燎,他在奔跑途中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路人。
那位路人被撞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气得他扯开嗓子便大声怒骂起来:“喂!你这人是不是眼睛瞎啦!这么大个活人你都看不见吗?”
可此时的北羽哪里顾得上这些指责和谩骂呢?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池小鱼身上,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只是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的池小鱼,深怕自己稍微一眨眼,她就会从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消失不见。
身后被撞的那个人仍在不依不饶地骂骂咧咧:“撞了人连句道歉的话都不说,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啊!有没有点教养!”然而北羽早已跑得没了踪影,只留下那个愤怒的人在原地跳脚。
当北羽气喘吁吁地赶到排队处时,却发现池小鱼已经顺利挂好号,正扶着电梯缓缓上升。
这可把北羽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转了几圈后,他一咬牙,只能选择跑楼梯,心里默默祈祷着能在楼上及时截住池小鱼。
就在此时,只见南嘉和东宁两人正有说有笑地从房间里缓缓走出。与此同时,池小鱼也刚好从扶梯上轻盈地迈步而下。这条走廊笔直得如同一条线一般,毫无曲折,所以他们几个人迟早都会碰面。
如果是按照他们此刻前行的速度与方向来看,只需再走上短短几步路,双方必定会正面相遇、撞个正着。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北羽却宛如一道闪电般突然从半道上疾驰而来。他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仿佛一阵疾风骤雨,眨眼间便冲到了池小鱼面前,并毫不犹豫地出手拦截住了她。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可着实把池小鱼吓得不轻!还没等她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甚至连来人的面容都没有看清,整个人就已经被北羽紧紧拉住手臂,然后像风一样迅速飞奔而去。
那奔跑的速度简直快如离弦之箭,以至于池小鱼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好似完全失去了支撑力,整个身体软绵绵的,几乎就要瘫倒在地。
转眼间,他们便一头冲进了安全通道的楼梯口处。直到这时,北羽方才松开紧握着池小鱼胳膊的手。
而经过这一番剧烈的折腾之后,池小鱼早已是筋疲力尽、浑身无力。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虚弱无比,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双脚更是软得无法站立。
不仅如此,由于过度紧张和恐惧,她的后背上已然布满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将衣衫浸湿。
她这会儿虚弱到连张嘴说句话的力气都挤不出来了,脑袋晕乎乎的,就像有无数只小蜜蜂在里面嗡嗡乱飞,难受得要命。
她只能凭着身体的本能,缓缓地蹲下身去,把后背紧紧靠在那冰冷冰冷的墙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试图让自己缓过劲儿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北羽却跟个没事人似的,冷不丁就冒出这么一句话来,看他那样子呀,估计压根就没好好留意池小鱼现在这虚弱得不行的状况呢,光顾着好奇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了。
北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淡定从容。他在原地不停地踱步,眼睛死死地盯着池小鱼,根本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一连串地质问便如连珠炮般发射而出:“你到底有没有点脑子啊?我刚刚要是晚那么一秒把你拽走,你就会出现在南嘉面前,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所有的计划都会泡汤,一切都完了,你难道不清楚这其中的严重性?”
池小鱼疲惫的抬起眼眸来,听到的第一句话不是关心,不是询问反而是质问,她该怎么诉说此时内心的难过很痛苦呢?
“你不回答是什么意思呀?不会是故意的吧?”北羽这话一出口,心里头立马就冒出了好些大胆又偏激的念头。
紧接着,就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似的,一连串的追问止都止不住:“你之前明明答应得好好的,现在倒好,偷偷摸摸跑这儿来暗中使坏,你到底盘算着什么呢?是想找南嘉哭诉一番,让她对你心怀愧疚,还是另有别的什么鬼主意呀?”
池小鱼咬着牙,强忍着从手腕处传来的那钻心剧痛,那感觉就好像有把烧红的刀子在一下一下地割着,疼得她脸色越发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冒出来。
她用尽全身仅剩的那点儿力气,虚弱得声音都打着颤,断断续续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老是把我想得那么坏呢?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倔强地仰起头,努力为自己辩解着,“我真的……真的没你想的那么坏呀,你别老是这么毫无根据地质疑我了,行不行啊?”
北羽此时已完全被焦急的情绪所主宰,大脑仿佛被一团乱麻紧紧缠绕,根本无法冷静地去分辨池小鱼话语中的虚弱与无助。
他就像一只无头苍蝇,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往前冲,嘴里的逼问如同连珠炮一般不停歇:“今天是礼拜一,你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在学校的,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但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选这个时间来医院看病呢?
池小鱼听了这话,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满心的委屈再也憋不住了,带着哭腔委屈巴巴地反问道:“我身体不舒服,我来医院看病,难道这也有错了吗?我还能怎么办呀?”那模样,看着真是让人心疼得不行呢。
北羽听到池小鱼那委屈的回应,犹如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心中焦急的火焰,理智瞬间回笼。
可紧接着,一种更深的担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的脸上满是焦急与关切,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啊?”那副焦急担心的模样,任谁都能一眼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