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北羽如此激动的态度,护士并没有生气或者感到委屈。相反,她始终保持着良好的职业素养和温和的心态。
她微微一笑,耐心而又详细地解释说:“嗯,确实如我刚刚所说,她额头上有两道伤口。其中一道新伤口比较浅,我们已经及时做了处理;另外还有一处旧伤,也同样经过了妥善的处理。总体来说,伤势不算太严重,只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很快就能恢复如初的。”
讲完这些话,护士生怕北羽还是放心不下,于是又贴心地补充道:“你别太担心了,估计再过个几天,她就可以痊愈了。”
谁能料到,北羽此时就如同被雷劈中一般突然失去理智,整个人仿佛陷入癫狂状态。
只见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几乎能将人耳膜刺破的强烈质问感,声嘶力竭地喊道:“我担心什么啊?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啊!难道我还能因为这点破事儿茶饭不思不成?我不过就是闲着没事儿干,随便找点事情来打发时间罢了!”
那名护士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住了,整个人呆若木鸡,完全没能回过神来应对眼前这个如火山喷发般情绪失控的男人。而北羽呢,则像一头愤怒的雄狮,继续咆哮着发泄心中的不满和焦躁。
他满脸不耐烦地紧紧皱起眉头,双眼瞪得浑圆,怒不可遏地质问道:“她受伤严不严重跟我又有半毛钱关系啊?我怎么会鬼迷心窍去问出这么愚蠢至极的问题!”
说着说着,他似乎进入了一种自我怀疑和否定的怪圈之中,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道:“我干嘛要关心她啊!她是死是活与我何干啊!我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这样啊!”
这一连串莫名其妙的话语,直把一旁的护士听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这位可怜的护士压根儿就摸不清头脑,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更无从知晓当下这诡异的局面究竟该怎么收场才好。
然而,北羽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旧激动万分地高声呐喊着:“我对她的一切一点儿都不在意,也毫不关心!”
他犹如一头被困许久、终于挣脱牢笼的猛兽一般,尽情地释放着积压在心底已久且无法排泄出去的情绪。
那股汹涌澎湃的力量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而此刻的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这种酣畅淋漓的宣泄之中。
待所有的情绪都如潮水般退去后,北羽又如往常那般恢复了平静和沉稳,仿佛刚刚那个歇斯底里的人与他毫无关系。
还没等到护士回应,北羽便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迈着洒脱不羁的步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只留下面面相觑、处于懵逼状态中的护士呆立当场。
“有没有搞错啊!如今这个时代的年轻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个都跟疯了似的!”护士气得满脸通红,对着北羽渐行渐远的背影扯开嗓子大喊起来,“拜托!明明是你叫我过来帮忙处理她伤口的呀!”
然而,北羽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根本没有听到护士愤怒的呼喊声。护士无奈地跺了跺脚,心中的怒火却依然难以平息。
只见她气鼓鼓地嘟囔着嘴,小声抱怨道:“哎,你既然这么不在乎,那你刚才那么着急地喊我过来干嘛呢?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越是回想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护士就越发觉得气愤难平。她不停地碎碎念着,嘴里念叨着各种不满与牢骚:“哎呀,今天可真是倒霉透顶了!先是遇到这对莫名其妙吵起架来的小情侣,然后又平白无故地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高中生当作了出气筒,简直快要把我给气死啦!”
“哼!明明那么关心她,都紧张得要命了,居然还死不承认!”护士满脸无语地站在原地,狠狠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心中的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一般。
她情绪异常激动,忍不住张嘴大声咒骂起来:“真是个死鸭子嘴硬的家伙!这样下去,有你好受的,等到将来有你后悔莫及的时候,看你怎么收场!”说完这些话后,她依然觉得不解气,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一些难听的话语。
随后,只见这位护士骂骂咧咧地拖着那个看起来无比笨重的医疗箱,脚步匆匆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而另一边的池小鱼,则正慢悠悠、漫不经心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原来啊,再过短短两天时间就要迎来新一周的星期一啦,到时候她就得返回学校继续上课喽。
想到马上就要回到学校,池小鱼的心情变得格外沉重。谁也不知道这次回校之后究竟会遭遇哪些倒霉透顶的事情呢?只是稍微这么一想,她便已经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恐惧涌上心头,让她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尽管内心充满了担忧和害怕,但池小鱼还是努力地在心底给自己加油鼓劲,口中不断轻声念叨着:“没关系的,一切困难都会慢慢过去的……”
可是,当真正到达了那一天——也就是周一早上时,之前还信誓旦旦给自己打气的池小鱼却突然之间打起了退堂鼓。
此刻,她孤零零地站立在学校大门前,望着校园里来来往往的同学们,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好。
她既不想走进校门面对可能出现的各种麻烦事儿,却又明白自己没有其他选择,必须得踏入这座校园才行。
就在这时,学生们开始陆陆续续地踏进校门,每个人的脸上或是洋溢着兴奋与期待,或是带着些许困倦和无奈。
而唯独池小鱼始终像根木头桩子似的愣愣地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周围那些形形色色路过的人们纷纷向她投来了或诧异、或疑惑的目光。
本来就生性敏感的池小鱼此时只觉得如芒刺背、坐立难安。她紧紧地攥住衣角,仿佛那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救命稻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