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院子里兄弟情深,两家人其乐融融,但是在将军府的另一边,凌云凯两口子却吵翻了天。
凌云凯指着刘氏,“你不是说找了个富商把人卖了吗?怎么会被人杀死?”
刘氏眼神有点躲闪,“是不是她死活不从,那个富商一气之下把她给杀了?”
“你放屁!少在这糊弄老子。你他娘的整天一肚子的坏水,今天如果不说实话,老子立马就休了你。”
刘氏一听就急了,“你是不是早就想这么做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是看上那个卖烧饼的李寡妇了,我就看你俩整天眉来眼去的,说,你们是不是已经勾搭在一块儿了。”
“放你娘的臭屁,你少污蔑老子。”凌云凯气愤的只想抽她。
“我不管,你敢去勾引寡妇,我就跟你没完。”刘氏说着就拿头去撞凌云凯,凌云凯一把推她坐在地上,刘氏借机就坐地上干嚎起来,凌云凯只觉得头晕脑胀,一气之下摔门走了。
刘氏见人出去了,便立刻止住了那如杀猪般的干嚎,她那两只小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精光,仿佛在盘算着什么坏主意。
她就是要无理取闹、胡搅蛮缠,因为她深知,如果让凌云凯知道她背着他去杀了人,为了推卸责任,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她休弃,以给凌云峰一个交代。
在他眼中,什么夫妻情分,都是虚无缥缈、不复存在的。
……
深夜,一个身影从凌云凯家后门蹑手蹑脚地溜了出来。他像一只警惕的狐狸,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仿佛生怕被人发现。确认周围安全后,他如鬼魅一般,迅速消失在了浓浓的夜幕之中。
在他走后,又一个身影紧紧跟上,跟着他来到了一户人家的后墙边上。那里,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神秘人如鬼魅般静候着,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来了!”
“见过大人。”
“凌云峰今天回来了,听说还找回了女儿?你不是说他女儿已经死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斗篷人声音冰冷彻骨。
“回大人,小人也不明白呀,当年那两母女确实是死了。”
“他今天回来都做了些什么?有没有怀疑到你?”
“哦,他今天回来脸色很不好看,后来还单独留下了凌云凯夫妻俩,至于说了些什么,因为他把所有下人都支开了,所以小人也不知道。”
“他下午遣散了府里原来的下人,又重新买了新人进来,他还说让我继续跟着凌云凯,不用回将军府了。”
“就这些?他没有对凌云凯夫妻做些啥?”斗篷人似乎不太相信。
“没有。”
“嗯,这说明他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还没有怀疑到你身上,你要管好自己的嘴巴,有什么事我会再来找你的。”说完扔下一个钱袋子,转身离去。
那人捡起地上的钱袋,揣进了怀里,四周看了看,也消失在了黑夜中。
……
忠勇侯府。
林亦正在跟凌云峰汇报,“侯爷,余管家出去见了个人,那人一身黑衣,还戴着斗篷,因为离得远,所以没有听到他们说的啥?”
“他们在哪里见的面?”
“在一户人家的后院外面,我明天去查一下看是谁家的院子。”
“嗯,你继续留意着他,如果是针对我们侯府的,那我现在回来了,他肯定会有所行动的。”
“是。”
林亦退下,凌云峰陷入了沉思。
当年那场仗打得实在蹊跷,凌云峰身经百战,与北燕军交锋数次,虽有败绩,但也不至于像那次输得如此之惨。敌军都已经近在咫尺了,他们才如梦初醒。
他也听林亦讲了后来的事,知道是兵部尚书沈星江扣押了他的书信,才导致没有援兵来助。
沈星江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想不明白。但是现在沈星江都流放边疆了,余管家还跟人有联系,那只能说明要么沈星江是被人陷害的,要么就是他背后还有一个更大权势的人,他只是个替死鬼。
现在他既然没有死又回来了,而且还带回了女儿,他相信那个人会有所动作的。他现在只能选择按兵不动,等着背后的人慢慢自己浮上来。
他现在就是有点担心女儿,怕自己保护不住她,早知道就不带她回来了,留在山上还更安全些。
凌云峰紧紧的攥住拳头,“彭”的一声砸在桌子上,哼!暗沟里的老鼠,藏头露尾的宵小之辈,有胆量就放马过来吧!此次我凌云峰要新仇旧恨一起算,敢动我的家人,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