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交流过后,我们高高兴兴地签订了合同,周总对我赞赏不已。
签完合同以后,我回了总裁办公室,忽然手机铃声响了,是曾欣给我打来了电话。我压低声音接听。
“喂,”
“喂,文强,冯诗诗和林心怡的肾移植手术成功了吗?”她问道。
我道:“成功了。”
她道:“我刚才打电话给曾医生,他可能在忙,没有接听。之前曾医生告诉我,你不想对她们下手,你为何不让医生对她们下手呢?”
我听出她声音里的恼怒和质疑,我道:“我怕打乱我的计划。”
“你真的是怕打乱你的计划吗?”她质疑道。
“对,你想得到冯氏企业,就一定要听我的,知道吗?”我温和地说。
她似乎对此很不满,回道:“行,你要尽快夺取冯氏企业,知道吗?我不是乡野村姑,不会让你给耍的。”
我依旧保持冷静和温和回道:“我没有耍你,现在在公司,不方便接听电话,挂了。”
“嗯。”
第二天,我来到医院,偷偷先见那位医生,他其实是曾欣安排的医生,当初冯诗诗晕倒以后,我就直接把这事告诉了曾欣,是她让我找那位医生的。
曾欣原本想趁着冯诗诗肾衰竭,让冯诗诗和林心怡出事的,可是我却怕打乱我的计划,怕被冯诗诗和林心怡她们两母女发现或被冯进尧发现,怕坐牢。
我来到主任曾医师的办公室,发现他正埋头做研究。
我敲了敲门,他喊道:“进来。”
抬头看见是我,他热情道:“呦,是许先生啊!”
“对”我感激道:“曾医生,多谢你,昨天替我讲那一番话。”
他悠扬地笑道:“不客气,谁让您是曾董的人呢,我也是曾董的人。”
我笑着道:“冒昧问你一句,你是曾董的什么人呢?”
“老乡而已。”
“是亲戚吗?”
“不是,同乡而已。”
“我给你划的十万块钱,你收到了吧?”
“收到了。”
“嗯。”
我一看桌面,无意中浏览到了亲子鉴定,似乎有林心怡和冯诗诗的名字,我好奇地打开来看。
“这是……”我不解地问。
他笑道:“哦,许先生,我再卖您一个消息吧,您再给我十万,如何?”
“你想趁火打劫?”
“开玩笑的,免费送您。”
“什么消息?”我扫向底部的结果,结果赫然显示,林心怡和冯诗诗没有血缘关系。
“冯诗诗不是林心怡的亲生女儿。”他说道。
“什么,她们不是……两母女?”我惊骇地失声而出。
他肯定道:“是的,原本在移植之后我就想对您说的,但是似乎没有什么机会,我想这应该关系不大吧?”
我凝重地问:“你是说?冯诗诗移植的不是她亲生母亲的肾?”
他高兴道:“对呀,这不是更好吗?以后她就更加体弱多病了,这不正是曾董的心意吗?”
我惊骇地问:“这怎么可能呢,她为什么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呢?”
他认真道:“是真的,起初通过血型我也只是怀疑而已,因为肾移植手术,dna鉴定不是必须的一环,只是移植以后,我再做了亲子鉴定,发现她们果然不是两母女。”
我骇然地问:“那她的亲生母亲是谁?”
他笑了,“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呢,您应该问林心怡吧?”
我问:“难道她们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吗?”
他斩钉截铁地回道:“没有。”
我纳闷了,看他表情,不像故弄玄虚,我荒谬地反问道:“这怎么可能呢?”
他笑道:“这是事实啊。”
我心情沉重地从办公室回来,心绪变得更加紊乱了,这么说,圆梦集团的唯一继承人,是伍素娇?
没理由的,林心怡一定有一个女儿的,难道以前被掉了包?
我的算盘再次出现了危机和支叉,忽然觉得冯诗诗很可怜。
我心情恍惚地走到冯诗诗的办公室外面,听到里面正细细碎语,我竖起耳朵倾听,隐约听见里面林心怡欣慰地说道:“诗诗,看到你一天天地好起来,妈妈安心多了。”
“妈妈,您的脸色也好多了。”诗诗也愉快地说:“前几天我觉得我好丑哦,都不敢被文强看见。”
“他如果介意,他就不配做你的男人了。”林心怡嗔爱地说道。
“妈,爸爸难道真的不知道哥不是他亲生的吗?”诗诗问道。
林心怡道:“看情形是的,他可能到目前为止,仍然不知道翰林不是他的,但是翰林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儿子,只是翰林有一个亿的私人财产,他已经不稀罕进尧的公司股份了。”
诗诗道:“那那个公司也算是您的吧?”
林心怡道:“股份当然算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了。只是进尧比我付出的心血更多,他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他爱美女,也爱古玩字画,他的书房里面有不少的珍宝呢,价值可能有好几个亿呢,他这辈子最喜欢的是三样,名声,古董珍宝和美女。”
诗诗反问道:“那钱呢?”
林心怡道:“他得到钱,也是因为名声。”
诗诗又道:“妈,我看得出,您仍然对文强有所怀疑。”
林心怡道:“是的,妈不要他的肾,更重要的原因是方便拒绝婚事。但是如果你一定要嫁给他,妈一定遂了你的愿。我一直认为他志在财富,并不是真心喜欢你的,我甚至认为那场车祸可能也是他故意设计的,但是为了你的心意,妈妈愿意放下对文强的戒备,真心地接纳他。”
诗诗荒谬地反问道:“他怎么可能故意设计那场车祸呢?”
林心怡道:“你不是说那天晚上,是文强故意带你去那个陌生的古城玩耍的吗?难道不可能是他故意设计的,那个司机难道不可能是他的人吗?”
诗诗嗔怪道:“您多想了,妈,他不可能是这样的人,他很好的。相反,是我不好,我之前还对他……”
听见诗诗的话戛然而止,林心怡凝重地问道:“你对他怎么了?”
“爸给了我一颗……唉,算了,这里是医院,我不太方便说。”
冯诗诗必定指的是给我下毒之事,我必须假装不知情,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我假装先退了出去,过了一会儿,见到有穿着白大褂的护士从远处过来了,我才假装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