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一个人吗?”
“不是,厂里领导都要去。”
“行了,我知道了。”
不过来人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叶天有些好奇的说道:“你还有事?”
“杨厂长怕叶处长不知道会议室的地方,特意让我带路。”
“那行,走吧。”
说着叶天披上了大衣,虽然不知道杨凤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叶天也没有要拒绝的打算。
跟着年轻人就走到了会议室,叶天一看,已经来了不少人了,也没人告诉叶天他做到哪里。
还好叶天看到桌子上有牌子,就在叶天找位置的时候,突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叶老弟这里这里。”
叶天闻声抬头一看原来是李怀德指着身旁的座位,叶天也没有犹豫向李怀德走去,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后才有空搭理李怀德。
“李老哥,看来轧钢厂的干部也不少,我半天都没找到自己的位置,要不是你提醒,我还得再找一会儿。”
“不对啊,叶老弟,秘书没告诉你,你的位置在哪里吗?看来老杨这是给你上眼药了啊?一会儿小心一点。”
要是别人,李怀德巴不得他和杨凤山干上一架,可叶天的底细他有点看不透,再说了,以这两天的情况来看,叶天和自己的关系也不差,算是一路人,政治嘛,就是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敌人搞得少少的。
李怀德可是深谙此道,不然凭借自己一个人也不能和杨凤山分庭抗礼啊,他有岳父是不假,杨凤山也有后台啊,再说了,杨凤山才是厂长。
叶天听见李怀德的话,也是若有所思,看来人有人真的不怕死,就算不提自己真正的身份,轧钢厂的武装力量可都在自己的领导之下,给自己上眼药,那就让我试试你的斤两。
自己又不带怕的,想到这里,叶天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转头又问道:“这不是还没到上班的时间吗?还有今天的会又是什么章程?”
听见叶天的话,李怀德脸上闪过一丝无奈,说道:“我也不知道,秘书说是杨凤山临时通知的。不过我估计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
话又说回来,叶老弟昨天晚上的事情处理好了没有啊?一会儿杨凤山指定要借题发挥,要知道你可是抢了原本他堂弟的位置。”
叶天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还有这种情况。
“李老哥,你详细说说。”
“就是你们保卫处内保科的科长杨玉虎,他在轧钢厂没升级以前是保卫科的科长,原本老杨跑上跑下想要让他的堂弟再进一步,不曾想你空降而来。”
叶天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看来这就是昨天晚上杨凤山想要甩锅的原因了,正好自己将明台要了过来,接下来,就让他好好清理一下保卫处,让他们知道知道,谁才是大小王。
“咳咳。”
主位上的杨凤山咳嗽了两声,顿时会议室安静了下来。
杨凤山的目光一一扫视过众人,这才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大家都应该知道了,昨天晚上轧钢厂失火了,到现在还没个结果。
为了不引起广大工人同志的恐慌,在上级的指导下,我们召开这个会议。
一来是为了商议死者的处理问题。
二来嘛我看有些同志是有些玩忽职守,一点没有责任心,该警示的警示,该批评的批评。”
杨凤山话音未落,会议室里嘈杂声四起,纷纷商讨着该如何处理此事,生怕让自己背锅,那自己的政治生涯不就结束了吗?
“安静,安静。”
看到众人噤声,杨凤山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将目光看向叶天这边,说道:“保卫科的人来了没有。”
听到杨凤山找保卫科的人,叶天身后的张龙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直视着杨凤山,说道:“保卫科科长张龙。”
李怀德悄悄咪咪的对着叶天说道:“老弟小心,我看他是冲着你来的,千万不要让手底下的人寒心啊,不然保卫处的人心就散了。”
叶天对着李怀德笑了笑,表示感激。
看着张龙直接起立,没有丝毫向自己问好的意思,杨凤山心里闪过一句卧槽,现在保卫处的人头都这么铁的嘛,自己是打算让保卫科的人背锅,但你就能这么对待自己吗?
杨凤山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沉声说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们保卫科怎么回事?
为什么事先没有察觉到?
还造成了一人死亡的结果,那可是一条人命,你们保卫科干什么吃的?”
其他人看见杨凤山发火也松了一口气,看来杨凤山是要拿保卫科开刀,那就好,火就上不到他们了。
面对杨凤山的质问,张龙却始终一言不发,杨凤山怒火中烧,这不是没将他放在眼里吗?
殊不知,张龙和保卫科已经被下了封口令,要对昨天的事情严格保密。
“叶处长,看看你的手下,这是将我不放在眼里是吗?
我杨凤山没有知情权是吗?
我杨凤山管不了保卫科是吗?”
杨凤山图穷匕见,他的真正目标始终都是叶天,至于张龙一个小小的科长还不值得杨凤山大动肝火。
叶天却是掏出了一包烟,不是特供,只是普通的中华烟,先给李怀德发了一支,然后给自己点上,这才慢悠悠的说道:“既然杨厂长问我了,那我就说一说。
昨天晚上的火是保卫科救的吧,及时扑灭才没造成重大损失吧?你杨凤山昨晚一来就指责保卫科的不是,咋滴火是你救的?”
杨凤山也没想到叶天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自己开炮,伸手指着叶天。
“你,你,你。”
叶天可不吃这一套,这就生气了,不过这可没完?叶天直接打断了杨凤山要说的话。
“你什么你,再敢用你的手指我,我就给你折了。
还有,你要清楚一点,保卫处的领导权在武装部,不是你杨凤山的私人武装,你有什么资格质问张龙?”
杨凤山看着叶天充满杀意的眼神还是害怕了,将手指放下,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