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初同样也执着一把扇子给安岁岁扇风,两个人互相照顾对方的画面非常和谐温馨。
她不解问道:“像?野男人和长公主长的很像么?我没仔细看过长公主的相貌欸。”
“不是,我是说他们性格很像,一样的......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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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阮梨初又带着安岁岁和温年出了府。
许氏院子里的钱嬷嬷对许氏笑着说道:“小姐又出府了,和您当年一样,是个闲不住的性子。”
钱嬷嬷一直跟在许氏身边,是许氏的奶嬷嬷,不同于一般仆人,她说的话要比其他人说话有分量。
与现在这个温良贤淑的将军夫人不同,年轻时的许氏确实要活泼许多,也正是因为和阮远山志趣相投二人才结的缘。
只不过嫁了人之后她收敛了自己的脾性,慢慢变成了如今的将军夫人,将军府的主母。
许氏闻言,自然高兴,便也笑着说道:“初初可比当年的我要聪慧的多,这几个孩子中属她年纪最小却最懂事。”
“夫人,瞧您这话说的,难道大公子和二公子不懂事么?”
钱嬷嬷只说了大公子和二公子,却没提到阮桃,许氏心知肚明这是什么意思,苦笑了一声。
“只希望他们都懂事一点,不要闹的家宅不宁。”
“依老奴所见,夫人该敲打的时候还是要敲打一番的,不然次数多了,别人会以为您是默许的。”
这话里任何一个人的名字都没有提到,但许氏却听懂了。
她何尝不想敲打一下阮桃呢,可阮桃近来为了躲她装病了好几天了,如今更是为了个红袖住在人家伯爵府了。
这个女儿她了解,一个红袖绝对不至于会让她如此上心。除了故意做给阮梨初看的外,其实也是为了躲她这个母亲。
或者说,也是做给她看的。
许氏未出声,钱嬷嬷斟酌了片刻后,又语重心长道:“小姐的规矩礼仪您还是应该抓点紧,虽说您是不想拘着她,但该学的东西还是应该尽早提上日程。毕竟,她已经及笄了。”
许氏点头,钱嬷嬷的意思她明白。
这几日给将军府递拜帖的人家就没有断过,除了平日里经常来往的那些,又多了许多许多从前几乎没什么来往的。
一众权臣的夫人全都往她这里凑,目的是什么,她心里清楚的很。
她的女儿才刚回来没几日,便在赏花宴和诗会上都大放异彩。尤其是昨日诗会这才刚刚结束,将军府收到的请帖和拜帖就能摞成一座山。
阮梨初收到的只是属于她的一部分而已,许氏收到的可是要比女儿多得多。
凝思了半晌后,许氏说道:“学规矩的事儿等初初见过沧意大师之后再说吧,不急。”
“还是夫人思虑的周到,而且将军和大公子也快回来了,等认亲宴之后再说也不迟。”
“我的女儿,其实我只希望她平安快乐就好,其它的都没有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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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味坊。
安岁岁沉浸在话本子中无法自拔,早就忘了旁人的存在。
一旁的温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重重咳了几声,“这玩意儿就这么好看?”
正在广袤的书海中遨游的安岁岁蹙着眉说道:“离我远点别打扰我!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她头都没抬,可见痴迷程度。
“不就是些情情爱爱么?也就你们姑娘家喜欢看这些。”
“我不看情情爱爱看什么?难道看四书五经?你让我一个字儿都写不明白的人看那些,你是不是故意找茬!”
“你可以看武林侠客!山川游记!兵器图鉴!兵法谋略!”
“温年你是听不懂人话是么?我都说了我字都写不明白,有一些复杂的字甚至都不认识,你让我看兵法?”
温年好歹也算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如今却被安岁岁怼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安岁岁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书也不看了,拽着温年的衣服就往外走。
“温年,你是在嘲笑我对不对?嫌弃我大字不识几个是不是!”
“大庭广众之下的,你这成何体统,快放手!”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这里是哪里。来,咱们去外面说,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阮梨初最喜欢看这对儿欢喜冤家斗嘴了,这可比那话本子要好看的多。但眼看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她哪里还能坐的住。
可安岁岁的步伐太快,她怎么追也追不上。无奈之下,阮梨初急中生智,“哎呦”一声,蹲下身去。
安岁岁一愣,赶紧松开了温年,跑到了阮梨初身边。盯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她焦急的问道:“初初,怎么了?”
温年感激地看了阮梨初一眼,偷偷在后面行抱拳之礼。
此情此景引起一阵骚动,街上不明真相的路人们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好几个向他们这里看过来。
阮梨初忙站起身,冲安岁岁弯起嘴角,赧然一笑,“那个......我没事,就是追不上你们,一着急所以......”
安岁岁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脸,“你呀你,下次可不能再用这样的方法了,我会担心的!”
“嗯嗯,知道啦。”阮梨初猛点头。
这时,三人才注意到有源源不断的百姓正往这边涌来。
这种看热闹的事情怎么能少的了安岁岁?她敏锐的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拉着阮梨初的手就顺着人流混进了人群之中。
刚才出书坊那会儿这街上还没有几个人,只一会儿的功夫街道两侧就挤的满满当当。
这场景有些眼熟,自打站定仅几分钟的功夫阮梨初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七八个古装电视剧中的情节。
就听身旁看热闹的人说道:“这些朝贡的国家中,当属这景明进贡的东西最多了。”
“景明人进贡的东西虽然多,可他们找的茬儿也不少啊。”
闻言,阮梨初脑海中又想起了那些在某音app曾刷到过的穿越小短剧。
又有人说道:“这个月是景明,下个月是不是就是洛月了?”
“对,景明结束就是那洛月了。”
阮梨初呼吸一滞,景明她虽然不熟,但洛月,她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