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墨家回到了陆家,已经整整过去了七天时间。
不知道为什么,回陆家之后,江?开始变得昏昏沉沉的。
陆家供奉的丹师都无法找出原因,这使得陆承烨与陆虎担心不已。
这一天,呼噜声响起,江?迷迷糊糊中睡过去了。
但他的意识却仿佛一下子清醒了。
这一次,他只看到了一个诡异的画面,那就是血水中安详的大海龟。
不知看了多久,他猛得惊醒,对上了陆承烨和陆虎布满血丝的眼睛。
“江?,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陆承烨和陆虎憔悴的模样让江?一时摸不着头脑。
他只是小眯一会儿,看到了一个画面,怎么感觉不对呀?
“小乌龟,你要是再不醒,虎还以为你用了什么禁术,把自个儿搭进去了呢!”
陆虎还是嘴不饶龟,但江?还是感受到了它别扭的关心。
“龟……睡多久了?”
江?刚张嘴,就明显感到自身的不对劲了。
他喉咙干哑,好像很久没有说话了似的。
而且,他觉得自己浑身没劲,跟前世高烧了一样。
“先别急着说话,喝点灵茶。”
陆承烨取来一直准备着的灵茶,慢慢地喂进江?口中。
喂完后,他才有心思回答江?的疑惑:“整整三个月!”
江?诧异地张大了嘴,有些恍惚:难道这是梦中之梦?
“怎么了?还没有清醒?”
陆承烨的手掌在江?眼前晃了晃。
“没,就是觉得不可思议!”
江?缓缓地摇了摇头。
“虎也觉得不可思议,莫名其妙就叫不醒了!说说吧!”
陆虎变回了原形,趴在地上,准备听故事。
江?喝了灵茶,有些缓过来了,于是:“就看到一个画面,龟还以为自己就打了个盹!”
陆承烨与陆虎都很是诧异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反问道:“只有一个画面?”
江?缓缓地点了点,开始了详细地描述:“在血红色的水中,有一只海龟在安详地睡着!”
“没了?”
“没了!这海龟肯定是天机神了,看上去像睡着,也可能是死了,或者还在龟息中。”
“你觉得它是活的还是死的?”陆虎问江?道。
“感觉是死了吧!”
江?仔细回忆了那个画面,更倾向于海龟死了。
“血红色的水,应该是混入了鲜血的海水!”
这时,陆承烨提出了他的看法。
他进一步解释道:“就在两个月前,天机教教徒和海兽突然停止了在岛上的寻衅滋事,源源不断向着天海岛北海岸边而去。”
“不管是人修,还是海兽,表情扭曲中带着恐惧,嘴里哀嚎着,身体如行尸走肉般,不受控制!”
“就连那些已经是契约兽的海兽也不例外!”
“只有打晕,并困在阵法中,才能暂时阻止他们的行动!”
“只有少部分人被阻止了。”
“到了北海岸,那些人修与海兽面色惶恐,身体却疯狂地开始自相残杀。”
“血流成河,汇入大海,连天海北域目之所及的海水都变成了刺眼的血红色!”
“至今还未褪去……”
“但是,没有巨大海龟的踪影!”
江?突然想起了天机教那些高层,于是开口问道:“天机道人、天剑道人那些人呢?”
说到这个,陆承烨叹了一口气,道:“在妖兽眼里,他们与普通的教徒哪有什么区别!”
“无非修为与实力略高些,挣扎地更猛些。”
“天机教居然已经自取灭亡了!”
江?有些意外,心中却没有什么波澜。
修真界的龟,哪来这么多的善心!
更何况还是敌方自己作死!
只不过,觉得特别讽刺!
“万事俱备,只欠海龟了啊!”
……
“轰隆~~~”
大地开始剧烈震动。
陆承烨第一时间抱起江?,与陆虎一起冲出了房间,来到了院子里。
即使被阵法加固过,房屋也陆续倒塌了,足以说明震动多么剧烈。
“吼……”
陆虎大吼一声,变得异常烦躁。
说实话,江?心中也很烦躁。
好似有什么强大的存在醒了,让他不可控制地想俯首称臣。
但因为身体还很虚弱,所以没有陆虎那么明显。
毋庸置疑,这一刻,大海龟的封印破了,它醒了!
江?不禁苦笑,神二代果然了不起啊!
容若说得没错,妖兽的血脉压制真的很重要!
“如你所料,一只巨大的海龟出现在了天海北域!”
“老祖和父亲已经赶过去了!”
“太上长老和大长老也出发了!”
这时,陆承烨接连收到了家族和宗门的消息。
“我们要去看看吗。”
说实话,江?心里是想去见识见识的。
“等老祖他们确认安全后再去吧!而且,你现在要好好休养!”
陆承烨直接无视掉江?眼中的跃跃欲试,冷静地拒绝了江?。
“好吧!”
……
风城
“前辈,现在是时候去寻宝塔了吧?”
天机神已经现身,整个天海岛都将目光放在天机神身上。
只有聪明如他,才想着谋取宝塔。
为了说服灵药宗提供丹药,天机教将这宝塔送给了灵药宗宗主傅恒瑞。
想到傅恒瑞的修为,江傲天心中愤懑不平。
为了摆脱天机教的契约,他强行毁约,修为不进反退。
这天机教真是夺笋!
要以金丹初期修为从元婴初期的傅恒瑞手中得到宝塔,肯定要好好计划一番。
于是,他联系上了在灵药宗的红颜知己傅芊芊——傅恒瑞的侄女,成功混进了灵药宗。
“听说那谢蕴的宝塔很是神奇!”
江傲天状似无意地提起了宝塔。
傅芊芊没有起疑,只当对方好奇。
“没错,确实神奇。不过,如今那宝塔已是我叔父的了!”
“若是有幸能够亲眼见识一番就好了!”
接触到江傲天期盼的眼神,傅芊芊很是为难:“要是以前,我还真能让你见识一番。”
“叔父一向很是疼惜我,肯定会借我玩玩。”
“最近,不知为何,叔父对我一下子冷淡了许多。”
江傲天心中一动,开始安慰道:“芊芊姑娘,我也只是随口说说,别当真了!”
傅芊芊见江傲天没有怪她,心中满是欢喜,又夹杂了些许愧疚。
于是,当江傲天隐晦地打听傅恒瑞和宝塔的情况时,傅芊芊想都没想,一点不隐瞒,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