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黄锦州早早就来到大会堂了,看到霍淮书在会场外面,走上前,“早,霍市长。”
霍淮书,“早,黄省长。”
一般在外面他们都是以这样的方式称呼对方。
黄锦州看了一旁没有人,带着歉意地说:“淮书,昨晚我女儿冒犯了你的妻子,我很抱歉是我们没有教育好她。”
“黄省长,你不必道歉,我霍淮书看事不看人。”
即使江衣瑶真的是乡下人,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来拿这个身份来批判她配不上他的话。
黄锦州听到他这样说就放心了,没有因为黄秀秀的关系,怪罪他。
当年霍淮书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跟着原容市市长到处去各地开会,当时每个人都在猜测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居然能跟在老市长的身边。
有次他儿子被人陷害,基本已成了定局,还不是省长的他,求着老市长帮帮他,救救他儿子。
老市长却转过头看着霍淮书道:“能帮吗?”
霍淮书良久没有说话,就在黄锦州准备放弃时,他开口了说:“需要重查。”
就一句话,他儿子还能活得好好的,并且现在已经是一个营长。
这次主要的会议也是和霍淮书有关,听说上面一直关注着容市桃花镇的那件事,军医已经把他们初诊断证明上交了。
谁知吃了霍淮书叫人运几筐鲫鱼过去,居然痊愈了,没人能查出什么原因,就是喝了鱼汤就好起来的。
几百口人命都活了下来。
所以上面要给他发奖金还有任命书,升为市正级。
……
江衣瑶不知道,才去一天省城的霍淮书就差点被一个烂桃花黏上。
不过不用她出手,霍淮书都已经解决掉了。
连轴开了两天半的会议,到了第三天上午终于开完了。
霍淮书买了下午五点半的火车票,看看手表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转身去了一个地方。
三个小时后,看着手里的东西,一脸满意地走出巷子。
“淮书哥”,黄秀秀从霍淮书进去那个金店就一直在外面等着他。
她那晚被她爸爸骂醒了,觉得自己真是狂妄自大,她只是靠着她爸爸的身份,没有她爸爸,她什么也不是。
霍淮书脸上的笑容唰的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不想理会,跨着大步就想离开。
黄秀秀张开手臂拦住了他的去路。
霍淮书忍着怒气道:“滚。”
黄秀秀被自己喜欢的人,一次又一次地嫌弃也是会伤心难过的,哭着说:“淮书哥,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黄秀秀吸了吸鼻子继续道:“如果,我和你现在的妻子公平竞争,我会不会有一点点机会?”
霍淮书真是厌恶透了这种人,他妈妈就是因为这种明知别人有家庭,还往着上赶的人害死的。
真是厚颜无耻,还想跟江衣瑶公平竞争。
要是当初那人也像他一样对家庭忠诚,他妈妈和外公是不是就不会早早离开他了。
一心求着要答案的黄秀秀,并没有发现霍淮书的眼眶都红了,像一只忍着悲痛的雄狮,还囔囔道: “淮书哥,你说啊,有没有一点点机会。”
霍淮书瞪着一 双泛红的眼睛 ,恶狠狠地盯着黄秀秀,带着轻视语气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能与她相比,这么喜欢男人,要不要介绍我那生物父亲给你。”
说完不再管黄秀秀,仿佛后面有什么脏东西一样,迈着大步快速离开。
黄秀秀怎么也没有想到,霍淮书如此厌恶她,居然用他爸爸来侮辱她,弯下身体端下来,捂着脸伤心地哭了起来。
陆漫婷今天带着黄秀秀出来相看,谁知一转眼就不见人了,正从巷子口走到,听到哭声一看这不是她女儿吗,“秀秀,你怎么哭啦,谁欺负你了。”
黄秀秀见到是陆漫婷,扑进她怀里大声地哭了起来,“呜呜,妈,淮书哥不喜欢我,还说要介绍他爸爸给我。”
陆漫婷本来看到黄秀秀哭得那么伤心,还挺着急的以为出什么事了,这会听到又是因为霍淮书,瞬间爆炸了,一把推开黄秀秀。
站起来怒指着黄秀秀,“你还要不要脸了啊,前些天还答应我们不会再这样了,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你说啊。”平时在外面都是保持贵太太般的陆漫婷,也忍不住发飙了。
她怎么养了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儿啊。
被推开的黄秀秀也愣住了,听着她妈妈不但没有安慰她,还骂得那么难听,又想哭起来。
“你还有脸哭,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丢尽啦,今天王婶介绍的还是在外交部工作的小伙子,长得高大英俊,有着读书人的温文尔雅,你怎么就看不上?
非要来搞这一出让自己丢人现眼,你知道你淮书哥为什么讨厌你这种人吗?就非得往上赶,要我是淮书,我怄死你的心都有了,你还在这委屈上了。”
这还是当年霍淮书救了她儿子,亲自去到容市感谢他,遇到一位老太太告诉她一点,才知道他妈妈和外公因为什么不在了。
陆漫婷瞪着黄秀秀,而她的女儿在干什么,在人家伤口撒盐,还问人家为什么?
黄秀秀此时也有点害怕陆漫婷,唯唯诺诺的说,“我…我又没说什么,就问他,我和他妻子公平竞争,会不会选我。”
陆漫婷听闻往后退了几步,她脑中忽然闪过一张时隔多年的嘴脸,那女人和现在的黄秀秀说出的话一样,非常粗暴无礼,看到喜欢的东西,不管是不是别人愿不愿意,都想占为己有。
她的女儿,不会是被掉包了吧?
陆漫婷脸色苍白,不可置信地望了一眼黄秀秀跌跌撞撞地出了巷子。
“妈,妈你不等等我。”黄秀秀见陆漫婷走了,也跟着站起来走了。
霍淮书不知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他离开巷子后回到宾馆拿了行李,直接去火车站。
准时5点半,他坐上了火车,预约凌晨三点左右到达容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