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更加坚定了裴景诏要赢的信念。辛辛苦苦训练了这么久,一定要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他和将士们荣辱与共。
裴景诏说道:“弟兄们不要生火,生火后有了火光有了烟雾,就会把敌人都引过来。”
“大家尽量不要发出声音,减少不必要的交谈,今晚先对付一晚上,吃点儿干粮睡一觉,明早出去之后,我请大家伙儿喝酒吃肉!”
众将士刚要举手欢呼,裴景诏立刻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边,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大家都了然的不说话了,点点头表示明白。
山洞内恢复了宁静,众人放轻了手脚去拿饼子和肉干,窝在山洞里慢慢地嚼着。
六福拿了些吃食递给裴景诏,裴景诏、六福和云生三人并排坐着,肩膀挨着肩膀靠在了山洞的墙壁上。
一时间,洞里只能听到大家的咀嚼声。
裴景诏指了两个士兵,低声吩咐道:“你们两个,用周围的草木将洞口仔细遮掩起来。”
两名士兵闻言,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动作敏捷,迅速采集周围的枝叶与藤蔓,将山洞的入口隐藏得严严实实。
紧接着,裴景诏又指派了四人作为夜间守卫,他严肃地叮嘱道:“夜里,你们四人轮流值守,务必保持清醒。一旦听到任何风吹草动,立即以我们约定的信号警示洞内的人。”
几个士兵神色凝重,纷纷点头应下。
……
这一晚月色朦胧,星辰稀疏,过的较为平静,相比于隐蔽在山洞内的裴景诏这边的安宁,孔堰那边已经真刀真枪的打了起来。
孔家人火气旺性子烈,撸起袖子就是干。
孔堰派出去两个先行兵,踏着夜色去寻找其余三个军队的踪迹,没有发现裴景诏和楚云青的踪迹,却是发现了楚云枭那一队人马。
倒也不是楚云枭的东军不擅长隐匿行踪,而是压根儿没有想着去隐匿。
一队人马大咧咧地围在空旷的地面上燃起篝火,烤起了肉,肉香味儿飘散开来,循着味道就找到了这一队人马。
孔堰得知后带着兵打了过来,两军交战,兵器碰撞的清脆声响与战士们的怒吼交织在一起,混乱不已,但都是北川人,尽管战斗激烈,这两队也都是心照不宣的点到为止。
最后判定北军伤亡5人,东军伤亡10人。
两队之间的较量有了结果后先行出了峡谷,峡谷之中只剩下裴景诏和楚云青两队人马。
一夜好眠,孔堰和楚云枭交战的地方距离裴景诏的藏匿之地较远,对于他们来说动静不大。
次日,裴景诏起身的时候,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儿,峡谷里头并没有什么动静。
他召集将士们起身:“都起来吧,打起精神来,现在不知道外头还剩下多少人,切不可放松警惕。”
裴景诏看向六福和云生:“你们两个先出去看看,小心些。”
六福和云生应声出去了,才走出山洞,一阵急促而杂乱的兵器碰撞声便隐约传来,乒乒乓乓,众人立刻握紧了手里的刀枪。
裴景诏心中一凛,迅速做出反应,他一剑劈开挡在山洞门口的草木。
“嗖”的一声,一支冷箭悄无声息地从暗处射出,裴景诏侧身一躲,那羽箭将他的衣衫划破。
紧接着,更多的箭矢如同乌云压顶般倾泻而来。
裴景诏怒吼:“全军听令,有埋伏!”
“四人一队背靠背,用盾牌挡住羽箭冲出去!”
将士们听令,迅速集结到一起,举起盾牌,严丝合缝地排列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坚固的屏障,冲了出去。
裴景诏皱眉,这参加比赛的四支军队,每队只有五十人,模拟和敌军作战。
但眼前的局势却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从这羽箭射过来的数量和速度来看,这个小峡谷里面至少埋伏了百余人。
这不仅是有人作弊想要在这场比武中获胜,更重要的是,有人想要他的命。
裴景诏一边躲避着射过来的羽箭,一边在脑子里迅速地想着,孔堰是将门之后,忠君正义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楚云枭是个懒散的性子,虽然他这次没有露面,但他的属下和他是一个性子,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况且他是一个手握兵权的皇子,总不好太过于冒头,免的惹得皇帝猜疑。
那就只有五皇子楚云青了,正想着,果然,眼前出现了楚云青那张狰狞的脸。
楚云青吩咐手底下的人:“给我杀了他,不必留全尸!”
裴景诏冷哼了一声:“想要我的命,还没那么容易!”
裴景诏从怀里掏出来两个小瓶子,用力掷向队伍中擅长偷袭逃遁的两个士兵,吩咐二人分别沿峡谷两侧潜行,找到敌人埋伏的地方,二人心领神会。
紧接着,裴景诏又指了几人给二人做掩护。
打斗了一会儿后,那些源源不断射过来的羽箭终于消失了。
裴景诏带着自己的这一队人马冲出了包围圈,他将恋战的几个将士拽了回来,吼道:“所有人听令,立刻出峡谷,迟则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