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宅欢喜热闹时刻。
肖奇的独栋别墅的卧房里却是一片漆黑。
沙发里的男人指尖夹着一只燃了半截的雪茄,眉眼深邃盯着床上一动不动缩在被子里的一小团。
地上散落着被撕碎的衣物,白色的床单被蹂躏得不成样子。
房间内到处是淫迷的乱,寂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起来,送你回去。”男人声音暗哑透着苍冷。
床上的女人缩成一团,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没有声音,真像是“死了”一般。
男人漆黑的眸泛起些微异样。他指尖捻灭手里的烟,被烫了一下,眸光微跳一闪而过的躁。
他走到床边,拍了一下姜爱弓着的后背,“起。”
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墨色的瞳仁紧了一下,他一把掀开裹在女人身上的被子,掌心贴在了她湿润滚烫的小脸上,“姜爱。”
“姜爱?”
姜爱醒来时,在医院。消毒水的味道灌入鼻腔。
她拼尽全身的力气掀开千斤重的眼皮。
“醒了?”
沙发上的男人一身白色的休闲装,长腿随意地搭在茶几上,阖着眸子。背倚在沙发上并没有看她。
“我怎么了?”姜爱看了一眼手背上的胶布,轻轻一扯有刺痛感。
“高烧。”
肖奇站起身,走到她的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半晌,他手背贴在她的额前。
“退烧了。”不冷不热的一句话,“还难受吗?”
“嗯。难受没力气。”她鼻音有些重,有气无力的样子听起来像是在撒娇,软软糯糯。
听着她这句话男人紧抿的唇微微上勾,贴在她前额的手背往下,移到她脸颊上蹭了蹭,“吃完药就好了。”
说话间,已经端起桌子上准备好的胶囊递到了她的唇边,另一只手端着水杯。
“我喝不下。”姜爱看到最讨厌的胶囊眉心微蹙,别开脸。
“不想难受就喝。”肖奇在她床沿上坐下,拿着药的手轻轻推了推她。
“太大了,我喝不下。”她不肯回头。
男人没再说话,放下手里的杯子,丝毫没有一点温柔,完全不像在对待病人。
直接拽着胳膊把人从床上拖起来,握住她的后脑,修长的手指扣开她的唇瓣,直截了当地把那两颗胶囊填了进去。
随后一指封住了她的唇。
水杯贴到她的唇上,半杯水硬生生灌进她的嘴里。
还有半杯从她的领口里洒了进去。
他的掌心在她后背上轻轻拍了两下,一副功成的样子,“好了。”
他手指勾住她的病号服领口从上往下看,姜爱警惕地看着他,“你干嘛?”
“湿了。”他三两下把她身上的衣服和文胸扒下来,“穿着不舒服。”
姜爱眉心紧蹙却没有任何力气去反抗他,掌中之物任其拿捏。
看着她一脸警惕抗拒的样子,肖奇拿了被子给她裹在身上,“你现在病怏怏的模样,我不感兴趣。不用这样防着我。”
他折身,去茶几上拿手机,“等着,找人给你送衣服。”
姜爱一副受了气的模样,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盯着他冷俊的后背,“我要穿我自己的衣服。”
男人打字的动作一顿,拧眉看向她。
姜爱坚持,“我要穿我自己的衣服。”
肖奇收回目光快速打字,随后收了手机。
回眸看到姜爱耷拉着脑袋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娇软得像是一只犯困的小兔子。
“幼幼。”他鬼使神差地喊了她一声。
“嗯?”她睁开眼睛看向他,因为高烧过后反应有些迟钝。
多年前他听田季兰过姜甜一次。
果然,是姜爱的乳名。
“有谁这样叫过你?”
“我爸,还有......”还有田季兰,姜爱没说出来。
以前田季兰看着她这么叫,她总以为这是姜甜的乳名田季兰把她认错了。
直到后来,她才明白原来是她。
姜爱卷翘纤长的睫毛眨了眨,头无力地垂下,半张脸重新埋进被子里。
她和姜甜不一样,从小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生病了,全家人都哄着,娇气得很。
男人跨步走过去,姜爱身体软软地靠向他,额头抵在他结实的手臂上,撒娇般诉苦。
肖奇眼底的阴冷散去,一闪而过的柔情。
手掌在她的毛茸茸的小脑袋上压了压,“难受就躺着。”
“你给我按按。”小脸贴着他冰凉的手臂,舒服地阖着眸子软糯的语气带着撒娇。
男人睨着她,一言不发。
“你帮我叫一个按摩师过来。”
肖奇戳了戳她的前额,“娇气。”
秘书提着衣服过来的时候,按摩师肖奇正在卖力地工作。
敲门声。
“进。”
肖奇随手揪了一旁的被子把姜爱裹上,连头也被盖住。
肖奇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手掌在她腰部的位置一下下地按着,头也不回地说:“放在沙发上。”
“好。”秘书完成任务后,飞一样地关门离开。
走出医院,还在心里嘀咕。让他进门的是肖奇,看到这稀奇尴尬画面的是他的眼睛,但是好像也不怪他。
姜爱被他从被子里捞出来。
肖奇看到他手里白色的衣服,满脸抗拒,以为衣服是姜甜的同款,全身都在抗拒,“我不要穿别人的,我要穿我自己的。”
男人没说话,展开衣服是一件崭新的男士衬衫。
姜爱消停下来,靠在他怀里。
肖奇把衣服给她套在身上,姜爱不作声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熟练地给她系扣子,扬起小脑袋,一脸天真好奇地问:“姜甜穿过你的衣服吗?”
单纯的表情,语气却带着酸涩。
他扫了她一眼,“我就脱过你的衣服。”
姜爱瘪瘪嘴,心里却开心。
“我们那次......是你第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