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被他推到了玻璃窗前,后背的拉链一扯到底,酥酥麻麻的吻从她的后脊椎骨一路向下。
男人屈膝蹲下的那一瞬,姜甜全身抖了一下,”付戎琛,不可以。”
男人的吻在她腰间缠磨片刻,一路从蝴蝶骨到耳边,磁性的声音像是灌了药,“宝贝,要个孩子。我们让他合法。”
“你……认真的吗?”额前沁出细细的薄汗像晶莹剔透的露珠,在她粉红的皮肤上显得格外魅。
“你给我个名分,好不好?”男人低磁的嗓音蛊惑着她的每一寸神经,手钳制着她软细的腰往自己怀里扣。
姜甜回眸看他,眸色迷离带着乱。她反手勾住他的脖子,两人吻在一起。
不知何时,付戎琛锁了院子。
无人扰,无人敢扰。
一下午的乱,一夜的荒唐,像是在深海里游荡。
——
某大厦写字楼。
萧雪的车子转了弯开出车库,后面的兰博基尼紧紧跟上去。
女人看了一眼反光镜里的明目张胆紧跟着的车子,踩下油门。
两辆车子像是竞技,你追我赶,谁也甩不掉谁,谁也追不上谁。
最终那辆蓝色的兰博基尼把那辆红色的奥迪逼停进小路上。
萧雪坐在车里没动,身后的兰博基尼熄了火,江鹜走到驾驶座的位置,拍了拍她的玻璃,“我有话和你说。”
萧雪不动,也不看他。
江鹜耐着性子,屈指在玻璃上敲了四五下,“开门。”
萧雪那双灵动的狐狸眼同他对上,纤细的睫毛眨了两下,添了丝委屈和复杂,再度别开。
两人僵持了十几分钟。
直到萧雪的电话响起来,她接听,“我马上回去,你先吃吧。不用等我。”
电话里面的人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萧雪声音温柔,“我昨晚想要给你的,我洗完澡出来你已经睡了,我就没告诉你。”
“嗯,好。我一会儿就回去。”
萧雪挂断电话,对上男人眼底的桀骜和冷冽。
“萧雪,想早点回家就出来。想出事,你就犟。”
江鹜的嚣张她知道,再僵持下去,必定生出别的事。
萧雪打开车门,又气呼呼地关上,“做什么?”
江鹜拿开手上的烟,把烟雾用手挥散,“我有话和你说。”
“去我那儿。”
萧雪往边上挪了两下,“你知道我不会去。有话在这儿说。”
江鹜看着她满脸仇视的样子,笑了笑,与她并肩靠在车身上,“就那么恨我?”
“是烦。”她知道怎么往他心上扎刀子,“小爷如果要结婚了,还被无关紧要的人来找麻烦,不烦吗?”
江鹜声音放低,“萧雪,你想过嫁过去会面临什么吗?深宅大院的勾心斗角你能适应吗?”
“这和你没关系,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我只是想提醒你……。”
萧雪冷笑一声,“谢谢你。”
“正常说话行不行?我们不闹好不好?我说的话你考虑考虑行吗?”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我也不用考虑。”她语气冷淡。
萧雪坐进车里,门被江鹜握住,“萧雪,能不能不闹?”
江鹜没有用力拦门,萧雪却是拼尽全力关门。男人吃痛嘶了一声,缩回手。
“怎么了?”萧雪下意识地问,她推门下了车,握住男人来不及藏起来的血糊糊的手,“对不起。”
萧雪顾不得生气,满脸的担心心疼和愧疚,“对不起,我……我送你去医院。”
江鹜手抽了回来,“没事。”
“怎么能没事?都流血了。我送你去医院。”
看到萧雪眼睛红了一圈,要落泪。江鹜用没受伤的手轻轻推了她一下,“我车上有药箱。”
萧雪着急得带了哭腔,“好。”
看着她心疼得皱皱巴巴的小脸,江鹜薄唇弯起好看的弧度,他抬手要去抹掉萧雪眼角的泪珠,被萧雪无声地躲开。
她用了力在他伤口上狠狠按了一下,“这么深的伤口还没让你长点教训。”
江鹜的手顿在半空,听到她这句话更得寸进尺,手垂下,顺势握住她的脸,把她脸上的泪珠抹掉。
“我要回家了。你自己去医院吧。”
“我的话好好考虑考虑?”
萧雪突然握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腹部移去,她眸色里带了一抹冷笑和嘲讽,“我,怀孕了。”
江鹜眸色瞬息万变。
萧雪满是凉讽,握住她手腕的指甲狠狠地嵌入他的肉里,“这是被全家都接受的孩子,是我和我的未婚夫的孩子。他的爸爸可以保护他,保护得特别好。”
她狠狠地甩开他的手。
江鹜裹住纱布的手砸在兰博基尼的车身上,发出“砰”一声响。白色的纱布渗出血。
——
翌日清晨。
姜甜被骚扰醒,付戎琛知道她有严重的起床气,每次睡不醒闹起来不管不顾。
却不知道,只有他在的时候,小懒猫才会有起床气。
“啪”一巴掌打在那么嘴角,小懒猫哼唧两声不满地推他,“坏人。”
一巴掌换来……,姜甜捂着脖子,猛然惊醒。不好,被蝎子蜇了。
男人撑着脸看她,满脸兴致,一脸无辜“怎么了?”
小野兽突然奋起反扑,在他颈肩狠狠咬了一口,被男人抱住滚入被子里。
姜甜趴在他胸口,满脸烦躁,“你干什么!讨厌!”
“讨厌你一遍遍睡我……”
姜甜满脸羞涩,双手捂住他的嘴,“哎呀!付戎琛!你干嘛!”
手下的薄唇动了动,没发出声。
姜甜手上力道松了松,“你……不许乱说。”
凤眸带了兴,肆无忌惮是她,说都不许说也是她。
这小东西!怎么这么会勾他的心性?
姜甜试探着再松,“你不乱说,我就放开。”
付戎琛却没了声音,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脸色一分分冷下去。
姜甜试探着松手,推了推他,“不禁逗,怎么还恼了?”
被松开的付戎琛突然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
姜甜瞳孔紧缩,从他身上翻下去,满脸担心,“怎么了?”
付戎琛神色紧绷着有些难看,手捂着心脏的位置不说话。
“付戎琛,怎么了?”
“心脏不舒服。”
那张脸在姜甜的慌乱中没了表情,脸色一分分冷下去,呼吸减弱。
姜甜声音里带了哭腔,“付戎琛,别吓我。”
她的泪砸在男人脸上,语气里带了怕和无助,“付戎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