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抬眸对上男人那双真诚坦荡的凤眸。
姜甜不说话了,像是在辨真假。
“姜甜,你听着。这话我只说一遍。”付戎琛眸色认真,他握住她的下巴同她四目相对。
“从你进戎园的那一刻,我身边的女人只有你自己。没有别人,只有你自己。”
他拍了拍她的脸颊,“明白了?”
姜甜桃花眸子闪了下,踮起脚吻住他。
良久,姜甜被男人竖抱着颠了颠,“知道没别人就让亲了?”
是啊,还是主动呢!
他指尖抹掉她嘴角的口红,“也不怕被人看见了?”
姜甜面色带了抹羞,“二爷没骗我?”
“骗你的。”
姜甜知道,这不是在说谎。
更何况他没必要和她说这些谎话。因为只要他想,她只有言听计从。
“什么时间上课?”
姜甜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付戎琛抱着她坐到了不远处的长椅上,他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陪我抽支烟再进去。”
姜甜闻不了烟味,每次近距离看他抽烟都会被呛哭,娇气得很。
她点头。
付戎琛一只手抽烟,一只手握住她的腰,“有想我吗?”
姜甜发现付戎琛这次回来好像是变了,以前他从不这样问。
姜甜甚至不太相信,这短短一个小时内发生的这些事情是真的,付戎琛说的这些话像是她的错觉。
“嗯?”男人颠了颠腿。
“有。”她确实有。
“真有假有?知道了我有好几个女人也会想我?”他逗她,嘴角含了抹笑。
姜甜有些害羞,想到之前自己瞎猜的那些事有些尴尬。尽管她现在一时间还没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甜点头,“有。写作业的时候会想二爷。”
付戎琛冷哼了一声,她倒是实诚。
姜甜看着他手里的烟蒂,解释,“其他时候也会想。”
“行,回去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啊?”
看她那惊慌的小表情,付戎琛拍了拍她的脸,“去上课。”
两节课下来,姜甜愣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满脑子都是今天下午的事情。
付戎琛晚上并没有回戎园,姜甜打电话给他也是关机。
姜甜心再次从狂乱恢复理智。
私人公寓。
医生给付戎琛缠好纱布,“二爷,这几天伤口不能碰水,也不可剧烈运动。您得注意些。”
江鹜站在旁边,眉宇间带了抹玩味的笑,“能忍住不开荤吗?”
“你如果想再死一次,我可以成全你。”男人声音冷沉。
“不用二哥麻烦,我自己死去。”江鹜溜了。
黑色的迈巴赫从私人医院驶出来,付戎琛看了眼手机上的未接电话嘴角勾了抹笑。
“回戎园。”
开车的王叔调转了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看了男人一眼,“二爷,暖暖小姐说等您吃去吃螃蟹。”
付戎琛低头看着手机,“你一会儿去哄哄她。陪她吃螃蟹。我明天过去。”
王叔答应着。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实则暗喜。
自己家这位主子,是他从小时候抱着长大,脾气秉性他最了解。付戎琛这些年身边女人不断却都难以近身,唯独对这位姜小姐倒是很不一样。
能进戎园久住,且能让付戎琛留宿这位姜小姐的本事就已经不一般了。
让付戎琛出个差都能记挂着,且能为了他放了付小暖的鸽子。他们家付二爷怕是好事将近了。
付戎琛这样的人,如果能有个心意相通女人留在身边知冷知热地照顾着,自然是最好的。
付戎琛找了一圈不见姜甜的影子,今天周末姜甜学校没有课。
“姜甜呢?”
陈姨修剪着桌子上的盆栽,“姜小姐,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付戎琛眉心微凛,“去哪儿了?”
陈姨摇头,“姜小姐没说。”
等姜甜回来时,一进玄关处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看书的男人。
“二爷。”姜甜放下手里的包,朝着付戎琛走过去。
“去哪儿了?”男人放下手里的财经杂志。
“学校有个颁奖活动,我去彩排了。”姜甜坐到他旁边的沙发上。
付戎琛面色没有什么变化,继续低头翻看杂志。
姜甜察觉到气氛不对,主动开口问他,“二爷的事情都忙完了吗?”
“嗯。”
姜甜看着他神色冷淡,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那天下午的突然,那天晚上的消失,现在的冷漠,让姜甜有些懵。
她思索片刻后再开口,“二爷还走吗?”
“我的家你想让我去哪儿?”男人头也不抬地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人不依不饶,“那是什么意思?”
姜甜解释,“我是怕二爷忙。”
付戎琛放下手里的杂志,靠在沙发椅背上瞧她,“是忙。”
“那二爷不走的话,我去帮陈姐做饭。”
姜甜起身时被男人握住手腕轻轻一拉,整个人跌入男人怀中。
付戎琛眉心吃痛,闷哼一声。
“二爷,对不起。”她慌忙去撩他的衣服查看,“是压疼了吗?哪里疼?”
人被按入怀中,“是忙。越忙越想着你。”
这男人情绪真善变。
刚才一副冷漠,现在满眼情深,“信我。”
姜甜因为这话,失了神。
付戎琛揉着她的头发,“刚下本想着一进门就能抱到你,找了一圈没看见你。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很有你的。”
“我手机没电关机了。”她一动,男人眉心微蹙。
姜甜的胳膊肘正压在他伤口处。
付戎琛把她往上抱了抱。
“下次别再让我找不到你。”他摸了摸她的脸,声音有些柔,“嗯?”
姜甜没说话。
他食指敲了敲她的鼻梁,“有下次狠狠罚你。”
这动作配上他修长的手指,多了丝别样的宠溺。
晚间,家庭医生带着药箱过来换药,他故意留了姜甜在身边守着。
他要她看到他的伤口,他要看到她的担心和心疼。
果然,姜甜胆子小被那狰狞的伤口吓着了。
白皙的小脸上眉心紧缩,她紧张地盯着他的伤口,那双清透的眸子里不一会儿便含满了泪,白净的贝齿咬着嘴角。
他本意只是想逗逗她,却不料姜甜真的被吓着了,付戎琛手掌盖住了她的眼睛,低声逗她,“猫儿胆。”
由于疼痛付戎琛声音有些沙哑,姜甜的泪打湿了男人的掌心。
换完药,付戎琛为了缓解疼痛点了支烟,医生虽然不建议却也不敢拦着,“二爷如果疼的厉害,可以吃一片止痛药。”
付戎琛嗯了声没再回应,一心注意力在姜甜身上,他若无旁人地把挂了泪的姜甜抱坐到腿上,“这点儿出息,吓哭了?”
这样的情况医生更不便久留,简单地嘱咐了几句后低着头迅速离开。
姜甜替他擦汗,有些担心,“怎么伤成这样?”
付戎琛断定,这些泪里是有心疼在里面,但那不是在乎和喜欢,是因为她心软和胆子小。
这伤换在别人身上,她大概依旧会落泪会害怕会心疼。
想到这儿,付戎琛有一种挫败感,人生第一次有这样的感受。
“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