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安离开这间雅间,却也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到自己的雅间。
其内也没有别的人,去了也没多大意思。
找路过的小厮问了下路,沈南安很快便来到秦喾和田羡林所在的雅间,这是早就约定过的,先前沈南安说的有约了人也确实不是骗人。
当进了雅间,入眼便是两男两女在行酒令的场面!
不得不说,这可比先前那个雅间内要玩的文雅许多。
当见了沈南安终于来了,田羡林也第一时间开玩笑道:“哟,我们的沈大才子终于舍得来了?”
秦喾也笑着说道:“还好,总算不是那么重色轻友!”
沈南安可太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么说,可事实并非他们所想,便将先前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秦喾和田羡林这才恍然大悟,可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毕竟他俩早早就入了二皇子的阵营,这点京城谁不知道?
而五皇子可是皇长子的亲弟弟,而皇长子和二皇子因为皇位之争,早就势如水火。
所以不仅是沈南安至今想不明白五皇子为什么会这样上赶子的要交好自己。
此刻秦喾和田羡林也不知道为何会这般。
秦喾默默将两位陪侍的清倌人支开,田羡林这才说道:“南安,你知道的,你沈家和五皇子,注定是对立的,是不会走到一块的!”
沈南安当然知道,也说道:“这我如何不明白,不过人五皇子都这样邀请了,我还能不过去坐一坐?”
秦喾也为沈南安说道:“南安这事做的没错,这面子如何也要给的。”
田羡林也点头,可还是说道:“我知道,我这样说不也是为南安着想嘛,毕竟南安如今对京城的了解不深。”
虽然沈南安也已经来京城数个月时间,但是这京城的水深,不是几个月时间就能了解的,何况沈南安这几个月时间都是深居简出,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学宫学习,因此在田羡林看来,又怎会了解这京城的局势?
沈南安明白田羡林确实有为自己着想。
“放心,我都明白。”
田羡林对沈南安的态度还是非常满意的,便也不再多说。
他相信沈南安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
秦喾也借机说道:“那什么,咱们继续喝?”
田羡林道:“继续继续,如今南安来了,我看你一会儿还如何嚣张?”
显然,沈南安来之前,田羡林输了不少给秦喾,喝了不少酒。
秦喾也毫不示弱的说道:“我还能不能嚣张先不说,你一会儿肯定还得是喝最多的一个!”
在酒桌外,二人好的就差穿同一条裤子;在酒桌上,从来谁也不服谁!
几次参与他们的酒局,沈南安也明白了一点,玩行酒令田羡林怎么都玩不过秦喾,而玩的是猜拳的话,一般秦喾都得被灌醉。
沈南安也几度吃了新手不懂的亏,多喝了不少酒。
如今手熟了,特别是行酒令的话,喝不喝全看沈南安自己心意。
而今天既然是行的酒令,沈南安当然没有任何好怕的,而田羡林之后的下场可想而知!
但田羡林不是认怂的人,当即就将先前的清倌人再叫了回来,又问沈南安道:“南安,你这边怎么说?”
虽然这段时间都很难能约到沈南安,但每次能出来的时候,沈南安都很少要清倌人陪侍,所以田羡林才会提前问一句,也好安排。
这因为对沈南安多有了解,知道这并不是沈南安在装清高,而是真的眼光太高了,一般人实在难入其法眼。
毕竟沈南安第一次来春风一度楼,便是柳诗诗亲自侍奉的,其后一次便是如今惊艳了所有人的若晴姑娘。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见识过的美女多了,自然不愿意讲究自己。
果然,沈南安依旧没有要女侍。
“那就老规矩,给你喊个人来倒酒。”田羡林如此安排道。
沈南安:“可!”
不多时,人也齐了,行酒令又继续开始起来。
在玩的过程中,秦喾也感慨道:“没想到今天柳诗诗居然都成了若晴姑娘的陪衬了。”
相比一般人,他俩对今晚的这场演出可要了解的多。
柳诗诗今晚的演唱不可谓不经典,最后一句为伊消得人憔悴,声情并茂,实在是让人动容不已!
可今晚的演出,柳诗诗仅仅是在幕后演唱出声,并未露过面。
若不是这辨识度极强的的嗓音,又如何能判断的出这确实是柳诗诗所演唱?
这也是为什么演出时间这么久了,可在场所有人谈论更多的,依旧是关于若晴的要多更多。
而秦喾之所以这般感慨,也是因为他们都知道这首蝶恋花正是沈南安为柳诗诗所作,如今却是在为若晴扬名更多。
田羡林倒是不以为然道:“这明显就是那老鸨子想到的办法,就是为了将若晴姑娘一次便彻底扬名。”
秦喾面色认真的说道:“我当然知道这点,只是还是难免会为她感到惋惜...”
惋惜也确实是惋惜,这点任谁见了都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