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时,与陈秋远相遇。
不知不觉,在教坊司居然待了有小半个下午时间。
出教坊司的这短短的一路上,沈南安明明白白听到周边都是议论自己的声音。
原因无他,因为他们虽不认识沈南安,但身后的曾婉卿他们又怎会认不得,何况此刻的曾婉卿依旧穿着先前奏曲时所穿的衣裳。
所有人都在好奇,明明先前老鸨子说花魁曾婉卿被陛下赐给了定武侯,怎么现在会跟着一个年轻的公子,还是向外走去。
有先前见到沈南安进门的嫖客此刻也道出了实情:“此人先前便是乘坐定武侯的御赐马车而来,身份怕是不简单啊!”
第一句话信息很爆炸,后一句简直是废话,此刻谁还看不出沈南安身份不简单?
也是在这一片议论声中,沈南安丝毫不受影响的向外走去。
行至教坊司门前,早得到消息的护卫们也已经将车架准备好,只等沈南安登车后便能离开。
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以醉酒男子直接向曾婉卿扑来,口中更是喊道:“婉卿,你别走...”
而这人便正是陈秋远。
恰巧这会儿他与朋友们也正准备离开,在看见曾婉卿之后,便再次失去理智。
更何况,还是看见曾婉卿跟着一年轻男子离开,就更让他不解,不能接受一点。
一时间各样的情绪涌上心头,便发了疯的向曾婉卿冲了上来,更是一把将曾婉卿抱住。
“啊!!!陈秋远,给你放手!”
曾婉卿也是被这一情况吓住了,可一时间却又挣脱不了。
沈南安看到这一幕,一时间怒上心头,立即吩咐左右道:“大胆!把这人给我抓起来!”
有了沈南安的吩咐,四周的护卫瞬间上前,刹那间便将陈秋远制服在地。
有了先前曾婉卿的惊呼,沈南安也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又有先前从曾婉卿口中,对这陈秋远有了一定的了解,此刻沈南安也不再想要给对方
沈南安随之上前,呵斥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一堂堂读书人,行如此伤风败俗之事,简直人神共愤!左右,给他点教训!”
身为定武侯府的护卫,皆是百战之锐士,对命令的执行向来是不打折扣的立即执行。
而他们下手也是极重,不消三两下,陈秋远便吃痛不已,更是大声喊叫出来。
身边跟随着的好友们见此情形,皆惊惧不已,却也不敢上前来制止。
大家都在京城混这么久,基本的审时度势都是有的,自然明白此刻他们寡不敌众,更知道沈南安身份必不简单,不是他们可以惹。
且这事也是陈秋远不对在先,所以直到陈秋远挨了足够的殴打之后,这才有人站出来为其说话。
“这位公子,虽说是秋远不对在先,但这惩罚也够了,还请让手下住手,否则出了人命,对谁也都不好?”
沈南安不是得理不饶人之人,也明白护卫们下手一定有轻重,只是心里对陈秋远本就十分不喜,所以一直没有喊停。
此刻有人为其说话,沈南安也就坡下馿,道:“哼,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有了沈南安发话,护卫们也及时停手。
而陈秋远也终于清醒了,一脸惊恐的看向沈南安。
见沈南安还算好说话,陈秋远一行人中又有人上前来说,说道:“在下颍州刘氏子弟,刘宏温,可否请教足下高姓大名?”
伸手不打笑脸人,沈南安礼貌道:“临安沈家,沈南安!”
这一瞬间,所有人都震惊于沈南安的身份,更有许多对其的猜测。
其实这也不难猜,能命令定武侯府的护卫,又与沈北安名字只一字之差,有明白人也知道定武侯出身临安。
如此来说,沈南安不是定武侯的私生子,便是亲侄子!
而这也能解释先前被宣告赐予定武侯府的花魁曾婉卿,为何会跟着沈南安一起离开了。
难道陛下不是将其赐给定武侯,而是赐予眼前之人?
可无论是什么身份,也都不是在场谁能惹的起的。
“原来是沈公子当面,秋远醉酒失态,刘某再次替他向公子致歉!”
其余人也都异口同声道:“我等也都替秋远,向公子道歉了。”
这一番操作,可谓是将姿态放到最低,给足了沈南安面子。
让沈南安也再没有发飙的由头。
而沈南安也不想再多纠缠,但为了断了陈秋远的念想,于是一把将曾婉卿搂到怀里,对众人说道:“婉卿乃是陛下御赐与我,岂是你等能轻薄的?这次也只是小惩大诫,再有下次,勿谓言之不预也!”
“此话,我等一定在清远醒来后及时告知!”
“哼,那便是最好!”沈南安最后向左右吩咐道,“回府!”
“诺!”
在沈南安刻意的亲昵之下,曾婉卿也未有一点反抗的举动,二人一起登上马车,最后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若说昨晚的中秋御宴,是让着京城内的官员们知道定武侯有一亲侄,且受皇恩极重;那么今日过后,怕是会有更多的人知晓沈南安之名!
特别是在这满京城的仕子与纨绔之间。
定武侯之侄,一入京城便摘下了京城十美之一的教坊司当家花魁曾婉卿!
这一份战绩不说后无来者,至少是前无古人了。
就是不知随着这则消息的广为传播,又会给沈南安带来怎样的议论。
见沈南安一行彻底离开,一众好友这才上前来将陈秋远搀扶起身。
但若是眼尖,却不难发现这些人看向陈秋远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冷漠和疏远。
京都城虽大,但各式各样的人汇聚于此,最不乏身份特殊,背景强大的人。
若是都像陈秋远这般不知收敛,不懂控制情绪,便极易惹祸上身,轻则如今日这般吃顿皮肉之苦,重则失去性命都有可能。
陈秋远虽有状元之才,但这又如何,谁也不想因为陈秋远而惹火上身。
于是就有人说道:“我看今日便到此为止吧,散了吧!”
“嗯,是该回了!”
“那咱们下次再约?”
“下次再约~”
...
很快,所有人都各自散去,独留下陈秋远醉醺醺的,一副可怜的模样,如丧家之犬。
周遭的人更是议论纷纷,对其指指点点!
惹到定武侯府,真是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