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第六军军长叫啥集团军的战士们可能不知道,但要是说起来张啸,他们的小嘴可是巴巴的。
虽然没亲眼看到一打二十的场景,但在一传十,十传百身临其境般的讲述下,张啸竟然成了身高两米二,体重三百斤的巨人。
要是有人不相信,就会有人问道了。
“要是没这大体格子,怎么可能打得过二十名精锐中的精锐呢?”
这么一说,再结合身边的实践,集团军的战士们慢慢的都相信了。
但随后一则缓慢传来的消息打破了他们的认知。
“张啸是导演?
拍《士兵突击》和《亮剑》的那个?
演a大队袁朗的那个?”
得,真人他们都在电视上看过了,神话虽然破灭,但战士们心中对张啸更加震撼了。
“看起来和我差不多的身形,张啸的体内咋就会有那么爆炸性的力量呢?”
“可能是我在太阳底下站久了,眼花了,来兄弟,打我一巴掌!”
就这样,仅仅一周的时间,张啸的模样和名字对上了,第十二集团军全体战士心目中的偶像也对上了。
一时间,特战旅收到的申请考核人员数字急剧上升,早已明白事情始末的耿直大手一挥。
“收,考核过了就收,这大风口老子不站在上面岂不是成猪了!”
以往各军队对特战旅危险、高傲的固有印象立时改变。
神秘、强大成了特战旅新的代名词!
接下来几天,耿直都是在快乐中度过的,旅部的干部们难得的放松了几天。
“张啸这次给我长脸啊,他招来的那些兵,让他先调!”
旁边一名干部担心的提醒道:
“旅长,军长让咱们合理分配,别厚此薄彼。”
“特战旅我还是能做主的,他现在还姓耿。”
耿直瞥了一眼在座的干部们,宣誓了一下他的占有欲,继续道:
“再说了,张啸对我特战旅有功,我还不能偏袒他一下了?
那岂不是让同志们寒心?
就按我说的做,去执行命令吧!”
要是张啸知道了这个消息,他得跪下谢谢旅长。
五中队驻地,身为主角旋涡的所在地,自然没有人再把消息传到这里。
研究怎么整治新队员,快速把五中队战斗力拉起来,成了张啸他们几个人的日常。
“队长,这次年假,咱们就回不去了吧?”
许杰偶尔的一句插话,让激烈讨论的众人停了下来。
“家”这个词儿始终是他们心里的一块柔软,己身已经许国,为了祖国这个大家,他们着实忽略了自己的小家。
要不是许杰无意中的提醒,张啸都忘记了,自己已经两个多月没和家里联系过了。
看着心思早就飘到了别的地方的众人,张啸果断下令。
“行了,今儿晚上先不讨论了,大家各自安排自己的任务吧!”
有了命令,大家也松了一口气儿,赶忙回到各自的宿舍,拿起枕头下的手机,一个个向着不同方向走去。
“指导员,我先走了!”
注意到了陈舒婷眼中的别样,但急忙联系家人的张啸也没太在意。
而看着一个个分散开的背影,陈舒婷眼中的羡慕溢出了屏幕。
她想着自己也不能太另类了,还是别在会议室了,也出去转转吧。
“老爸,我妈在不?”
漫无目的散步的陈舒婷,刚要到仓库的转角,就听到了熟悉的张啸的声音,她急忙停下脚步,站在了原地。
心里默默念,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但要是出声响,那他多尴尬呀!
陈舒婷催眠好自己,便小心翼翼的听起了张啸的通话。
“你个臭小子,好不容易打次电话,上来就找妈,咋的,你爹我对你不好呀?”
视频通话当然放了外音,让不远处的陈舒婷听得清清楚楚。
“哪能啊,老爸,我可想你了。
我妈你俩这段时间过的开心吗?
身体咋样?
雪儿的学习好不,没惹我妈你俩生气吧?”
张啸一通问题轰炸,不待满脸笑容的张爸爸回话,一声清脆的女音便响起了。
“哥,你说我坏话,我都听到了,哼!”
刚和张妈妈一起散步回来的张雪儿,欢快的跑到张爸爸面前,和张啸撒起了娇。
一阵解释和不平等条约后,张啸这才和爸妈说起了话。
“儿子,在队伍里吃的饱不?
天冷了,你得注意穿衣服呢!
…”
历经生死后,张啸就没敢和家里通个电话,怕他们担心,时间长了他竟也忘记了、习惯了。
又听到妈妈的唠叨,张啸感受着心底的温暖,强忍着自己的情绪。
看着镜头中两个时空一模一样的几副面孔,终是合在了一起。
打这个电话原本就是有不好的消息告诉家人,现在还是让他们高兴一下吧。
“老爸,老妈,我升官了,现在是少校了呢!”
具体职务因保密原因不方便说,但是军衔还是可以让家人知道并开心一下的。
果然,深深的惊喜出现在张爸爸他们三人脸上。
张啸又说了很多军营里好玩的事,逗的父母和妹妹哈哈大笑,但事情总是要说的。
“我不是升官了吗,今年过年得执勤,表现一下呀,三十晚上再和你们视频呗!”
看着张妈妈脸上一瞬间的错愕和伤心,转而又强颜欢笑的模样,张啸一阵心疼。
“对对,刚升职了是要好好表现的,家里一切都好,你就放心吧。
儿子,在军队好好干,你是我们的骄傲。”
挂断电话后,张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昂起头,但那不争气的水珠还是滑落了脸颊。
而在远方张啸的家里,刚刚挂断电话张妈妈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哭什么哭,儿子不就是不能回来过年吗,都少校了指定忙,要支持儿子的工作。”
张爸爸劝慰的话一点也没对路,张妈妈摇着头哭着说道:
“我不是哭这个,你还有没有心呐?
儿子这么快升到少校,你觉得这是人家军队白给的,这准是儿子流汗流血,拼命拼来的。
呜呜,我的儿子呀,不定遭了多大的罪呢!”
原想着劝慰的张爸爸和雪儿闻言愣在原地,更多的眼泪汇聚在了那个少一人的家中。